藍老爺子一臉晦氣,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孫子身板倒是結實。”

    “哈哈哈哈!那當然!我從小就給他用中藥泡身體,每天都督促他練功,把根基扎得非常結實,你看看這身板,那一寸一寸,都是我的功勞,哈哈哈哈!”說完,老頭又是一陣大笑。

    “去治傷吧!”藍老爺子把手一揮,對自己的孫子跟那魁梧青年說道。

    接着,魁梧青年便捂着肋部,轉身走向門外,他的母親也在場,見狀便立刻起身,很驕傲地對衆人揮手道別,然後便快步跟上自己兒子。

    衆人看到她想上去攙扶魁梧青年,卻被魁梧青年揮手阻止了。

    看來這小子要把裝酷裝到底了。

    這邊,藍家老五的老婆走過去,把兒子扶了起來,看着兒子被打爆的眉骨,女人十分心痛。

    然而,藍家老五卻站起身來,揚聲說道:“傷不重,去屋後縫兩針就行了!”

    “不重?”女人霍然扭頭,對藍家老五叫道:“他剛纔挨的那一拳那麼重,可能已經傷到內臟了!”

    這下,藍家老五立刻粗暴說道:“那你就快點扶他去醫院看看啊,拍個片什麼的!快去吧!”

    藍家老五知道,老爺子最討厭別人受了傷婆婆媽媽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

    於是他便急忙揮手讓老婆送兒子走。

    本來這一仗兒子就沒打贏,要是在賴賴唧唧的,他很怕老爺子生氣。

    他扭頭朝藍老爺子看去,果然發現老爺子臉色都不太好了。

    不過,好在老婆終於把兒子扶出去了,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家孫子連輸了兩陣,藍老爺子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雖然他大孫子還沒出場,但是總指望一個孫子,那豈不顯得他羽毛單薄?

    他的視線巡弋場下,然後說道:“乘雲,你上!”

    “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立刻站起身來,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然後便走向場中。

    “乘雲哥是二叔的兒子!”藍小晴低聲對於野道。

    “哦!”於野點了點頭,只感覺這人看起來精幹利落,走路帶風,應該是個厲害角色。

    只見藍乘雲走到場中,朝衆人拱手,說道:“藍乘雲請賜教!”

    一時之間,場下沒人應聲。

    大家都看出藍乘雲是個扎手的角色,藍老爺子找回面子心切,已經把他孫子裏戰力第二的叫出來鎮場了。

    這時候,坐在藍老爺子那桌的一個老頭本來悶聲不吭的,突然擡起手來擺了擺。

    下一秒,立刻便有個黑瘦黑瘦的青年站了起來。

    衆人一看,立刻便陷入回憶。

    上一次藍老爺子七十六大壽,藍乘雲曾經擊敗過這個黑瘦青年。

    而且當時藍乘雲對黑瘦青年,可以說是碾壓式的。

    如今藍乘雲一出場,挑戰者還是這黑瘦青年,便讓人覺得有點意思了。

    許多人都想看看,四年過去了,雙方的實力差距是否還是那麼大。

    雖然只能以武技比拼,不涉及功法武境,但是武境功法強的人,武技肯定是不會弱的。

    那黑瘦青年並沒有馬上散去功力,而是縱身一躍,跳到場中。彡彡訁凊

    然後他便將功力散去,擡起頭來,看着藍乘雲,笑着問道:“乘雲堂哥,四年不見了!”

    藍乘雲看着對方,總感覺對方這語氣和神色之間有點陰森森的。

    他輕笑一聲,說道:“子剛弟弟,確實好久不見了,你今天來,我都沒看到你呢。”

    “這不是看見了,我上次被你打斷了胳膊,可是恢復了半年纔好!”說着,籃子剛把自己胳膊上的袖子一擼,一條如蚯蚓般的縫合疤痕立刻顯現出來。

    這時候,藍小晴低聲對於野道:“四年前,乘雲堂哥打斷了子剛堂哥的手,當時骨頭都露出來了,去醫院縫了幾十針,可慘了!”

    “哦!”於野點了點頭,說道:“那說明是有仇怨的,這回可好看了!”

    “沒有,沒有仇怨!拿真實本領比試,不就是這樣的麼,受傷是很正常的!”藍小晴急忙說道。

    “哦,沒事,我就是隨便一說,那說過節,總可以了吧?”於野苦笑說道。

    “過節也不是……只是……”藍小晴想了想,然後便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應該算是有故事吧?”

    “好,故事就故事,你也太咬文嚼字了。”於野苦笑說道。

    “嗨,本來就不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嘛。”藍小晴嗔道:“誰咬文嚼字了,明明就是我說的在理,你是強詞奪理嘛!”

    “對對對,我是強詞奪理,我錯了,行了吧?”於野無語道。

    “這纔對嘛,錯了就要認錯,不要覺得你們男人都講道理,我們女孩子都不講道理,道理無論對於誰來說都是一樣的,你說對不對?”藍小晴伸出小手捏了捏於野的臉,嬌笑着說道。

    “對對對對對,是是是是是!”於野無奈說道。

    兩人說這番話的時候,於野沒有刻意不讓藍乘風聽到。

    然而,藍乘風聽了之後,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這倆人說話怎麼這麼膩歪?難道男女朋友之間說話都是這樣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麼?

    這時候,藍小晴一扭頭,發現藍乘風臉色明顯很喪,便笑着低聲對於野道:“我哥都二十六了,還沒有對象呢!”

    “哦,是麼!那該找一個了,單身狗真可憐。”於野嘆了口氣,用一種很同情的語氣說道。

    兩人這話還是沒有避諱藍乘風,藍乘風尋思半天,越想越氣,立刻要扭頭對藍小晴和於野說什麼,卻發現兩人已經不再說話,都去看場中的比鬥了!

    這樣一來,他一肚子火便發泄不出來,悶在胸口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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