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後,聲音重新傳來:“喂?”

    “我在呢!”於野立刻說道。

    “小子倒是挺有耐心,我給你算了,下週正好是開花日,你去把花采了,再加上其他幾味藥,用我給你的方法把藥煎了讓病人服下。”對方說道。

    “什麼花?”於野急忙問道。

    “靈之花!”對方說道。

    “靈之花?我怎麼記得你跟我說過,這花三十年才一開花?”於野問。

    “對啊!所以我剛纔不是給你算了嗎?”

    “那你算得對嗎?我記得一共就五支靈之花,而且這五支的位置互相之間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按照天干地支之法測算,才能確定這三十年是五支中的哪一支開花,而這測算方法,全天下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那不都是我告訴你的嗎?”

    “所以你確定你算得對?”

    “……”

    電話那頭一陣無語,過了許久,方纔罵道:“臭小子,你他媽是不是要氣死我?什麼都是我告訴你的,然後你懷疑我算得不對?”

    “好好好,算你對,那你告訴我位置吧……”於野倒不是信不過老瘋子。

    只是這路途遙遠,跑一趟要花很多時間,如果被溜一圈沒什麼收穫,於野會很惱火。

    “臭小子,懷疑我你就別去啊!”老瘋子笑罵道。彡彡訁凊

    “我能懷疑我師父嗎?你不要污衊我,我對我師父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氾濫而一發不可收拾……”

    於野還沒說完,便被老瘋子打斷道:“行了行了,哪個龜兒子上輩子沒積德,做了你龜兒子師父,一會我把定位發給你,對了還有藥方,那個方子的製備方法很講究,你千萬別搞錯了,不然藥效會大打折扣,在我這的時候你不喜歡學醫,煉藥倒是學得還可以,我估計你應該不至於搞砸。”

    “早知道我就跟你學醫了,媽的,現在看來,學醫還是很有用的。”於野無語道。

    “那當然有用了,不過老子當時也沒逼你,畢竟貪多嚼不爛,對吧。”老瘋子說道。

    “書到用時方恨少,你把定位給我發過來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於野道。

    “小子,你要記得,想要那花的人太多了,你不可能是其中最強的一個,甚至很有可能,比你強很多的人也會去!”老瘋子叮囑道:“所以,到時候你要見機行事,能力敵則力敵,如果不能力敵,就必須智取,可不能莽,否則,你這條命就算扔在那了!”

    “好,我知道!”

    說完,於野便要掛斷電話,然而,在掛斷電話之前,他補充道:“祝我師父長命百歲啊!”

    “好的!我一定幫你帶到!”電話那頭笑嘻嘻地道。

    等掛斷了電話,於野依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

    這個老瘋子,有時候瘋瘋癲癲的,而且不喜歡別人管他叫師父。

    據於野觀察,老瘋子可能有點ptsd,說白了就是應激什麼障礙性什麼創傷。

    簡單來說就是像是受過傷。

    “叮!”

    手機很快響了一聲,於野拿起來一看,老瘋子已經把定位發過來了。

    接着,老瘋子又給他發了份藥方,於野仔細看,我草,全都是些虎狼之藥……

    什麼蠍子毒、蛇蛻、蜈蚣粉末之類的。

    而且這蛇蛻還必須得是竹葉青蛇的……

    於野點開定位一看,這鳥地方是真遠,竟然在西崑崙山脈之中。

    而且,老瘋子算的日子是在五天後。

    要知道,從這裏到西崑崙,坐飛機只能坐到喀什,剩下的路都得自己走。

    開車能開一段,卻也只能開到山腳下。

    茫茫的西崑崙山脈,時間非常緊張!

    更重要的是,這靈之花是一件異寶,每次開花,都會引來衆多強者的覬覦和爭奪。

    老瘋子曾經跟他講過,每一次的靈之花盛開,都會引發一場極度血腥的惡戰!

    許多人沒有死在病痛之中,卻死在了靈之花的爭奪之上。

    不僅是那些需要靈之花的人,更多的人之所以想得到靈之花,是爲了獲利!

    然而,這一次,於野也要加入爭奪了!

    爲了藍小晴,他只能走這一遭。

    想到這裏,他撥通了許小玉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了,然而,許小玉似乎沒睡。

    電話一撥過去,許小玉就接了起來。

    事實上,許小玉在家裏一直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女兒生了這麼重的病,她這個當媽的非常難過。

    而且女兒還不允許她陪護,她一個人在家裏,心裏總是在胡思亂想。

    如果此時她在醫院,看到女兒睡着了,反而會安心一些。

    見是於野打來的電話,許小玉還以爲醫院發生了什麼事,便急忙接了起來。

    “喂?”許小玉問:“什麼情況?”

    “沒事,阿姨。”於野說道。

    “真沒事?”許小玉急忙問道。

    “真沒事。”於野道。

    “那你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許小玉皺眉道。

    “是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一下。”於野說道。

    “什麼事?”許小玉問。

    “明天一早我要出個門。”於野道。

    說完,他發現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一下。

    然後,許小玉突然一聲冷笑道:“我以爲你能堅持幾天的,沒想到這才一天……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經得起考驗呢!”

    許小玉這話不陰不陽的,於野聽了心裏很不爽,然而,他沒有心情跟許小玉掰扯,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出門,也是爲了小晴,她這邊的治療,能不能等我回來再開始?”

    許小玉完全沒有把於野前半句話聽進去,聽完於野的話,只是冷笑說道:“你以爲醫院是你們家開的,你想什麼時候開始治療,就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醫院不是我們家開的,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想,完全可以做到我說的。”於野道。

    “不可能!”許小玉非常果決地道:“住院手續今天已經辦好了,關於她這個病的處置方案,白大夫也已經做出了,明天就要按照流程開始治療了,不可能停下來!”

    “可能,只要你跟白大夫說一聲就好了。”於野堅持道。

    “於野,我說的話,難道你聽不懂?我說了不可能!”許小玉厲聲叫道。

    “阿姨,我明天出去給小晴找藥,大概十天左右就回來了,你等我十天。”於野頓了頓,說道:“如果我沒找到藥,大概六天就會給你回話。如果我找到了,再把藥帶回來,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你去找什麼藥?”許小玉問。

    “一種很珍稀的藥,有了這種藥,再加上我師父給的方子,不用放療和化療,小晴的病就能好。”於野說道。

    “於野,我懷疑你喝多了,或者發燒了吧?”許小玉冷笑道:“她都已經三期了,不用化療,怎麼可能好?再說了,等十天,萬一拖到四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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