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當空姐在廣播中讓收起小桌板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到地方了。

    於野看着司徒雪,說道:“聽話,啊,一會下了飛機,你在當地城裏轉轉,喫喫玩玩,然後就回去吧。”

    “切,我憑什麼聽你的!”司徒雪一臉不屑。

    然而下一秒,她心中忽然一驚!

    然後便聽到“啪”的一聲!

    司徒雪的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整個人懵了兩秒,然後便轉爲驚愕!

    接着,當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陡然扭頭怒視於野,整個人已經怒發如狂!

    她着實沒想到,於野竟然打了她一耳光!

    這一聲着實太過響亮,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

    許多人都壓抑地朝她這邊看,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雖然兩人路上一直在拌嘴,可是也不至於打耳光吧?

    別人奇怪,司徒雪更爲奇怪!

    然而,暴怒的情緒充塞她的腦海,就在她要發作的瞬間,卻突然發現於野一直目不轉睛在盯着她的臉。

    接着,於野說道:“你別動!”

    司徒雪就像是被使了定身法,非常順從的整個人一動不動坐在那裏!

    然而,她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怒火!

    她看着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真想撲上去,把這傢伙撕碎!

    只見於野慢慢伸手過來,司徒雪頓時心中一驚,她感覺於野要碰她的臉!

    可是,就在她要閃躲的時候,於野再次說道:“別動!”

    司徒雪心裏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這麼聽話,於野讓她別動,她果然就坐在那裏沒動!

    下一秒,觸電的感覺驟然從臉部傳遍全身,她意識到於野的手,碰到了她的臉!

    很快,於野便收回了手。

    然後,她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到於野的手上,便驚訝地發現,於野手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你來看。”於野把手擡起來,將那黑乎乎的東西離司徒雪近一點。

    司徒雪皺眉看着於野,沒有立刻湊過去看。

    “快看啊!”於野皺眉催促道。

    司徒雪只好湊近了仔細看那黑乎乎的東西。

    她發現那是個蟲子。

    然後便聽於野說道:“看仔細了麼?”說完,於野眼神機警地朝周圍掃視,不過,他知道這樣是徒勞無功的。

    因爲,對方既然是使毒的好手,肯定很善於隱蔽自己。

    “什麼?”司徒雪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

    “你看,這蟲子的尾針,是綠色的。”於野收回目光,盯着蟲子,說道。

    “嗯?”司徒雪剛纔並沒有看清,此時聽於野一說,頓時聚精會神朝那蟲子的尾部看去。

    這一看之下,果然看到了一根比毛髮更細的尾針!

    “這是什麼蟲子?”司徒雪驚異地問。

    “一種毒蟲,尾針帶有毒素,可以讓人麻痹,昏睡。”於野笑着對司徒雪道:“剛纔我那一巴掌,打的是它,不是你哦!”

    司徒雪猛然擡頭,眼中透出十足的恨意。

    剛纔於野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她臉上,現在半張臉已經腫了,而且還火辣辣的。

    這廝竟然說打的不是她,就算這傢伙是奔着蟲子去的,可是也打得太狠了!

    “你瞅瞅你這眼神,怎麼着,還想恩將仇報啊?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及時把它打死,它就會將毒素注射進你的臉,再從你的臉部傳入大腦,等下飛機的時候,你暈乎乎的,等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大概就是你昏倒的時候,到那時候,你的命運,就不是你能掌控的了,這可是克什,天高皇帝遠,這輩子你還能不能回到濱海,都不好說了。”於野冷笑說道。

    於野這番話,把司徒雪一顆心說得十分緊張,等於野說完,她感覺自己從頭涼到腳。

    然而,她表面上肯定不服輸,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你也太誇大其詞了吧!”

    “我誇大其詞?好,就算你不認識這蟲子,那你說在飛機上,怎麼會有蟲子的?”於野冷笑問道。

    司徒雪皺眉想了一下,感覺確實不應該在飛機上出現蟲子。

    她這輩子做過很多次飛機,還從來沒有一次見過蟲子的。

    “這蟲子既然是別人帶上來的,肯定很厲害,這個邏輯你能順下來吧?”於野冷冷說道。

    這次,司徒雪不說話了。

    “剛纔咱倆說話,肯定有人注意到了,所以才放了蟲子對付咱們,明爭暗鬥在飛機上就已經開始了,等落地之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危險,我看你也別逛街了,機場都別出去,直接就買回去的機票。”於野說道。

    司徒雪看着於野,第一次,她開始認真考慮於野的建議。

    不得不說,這蟲子確實把她給嚇到了。

    她一個人出來,如果剛出機場就撂了,誰能救她幫她?

    “還疼麼?”於野看着司徒雪,眼神變得有些溫柔。

    “還好。”司徒雪捂着自己的臉,感覺還是火辣辣的。

    “你把手拿來,我幫你消消腫。”於野說道。

    “哦。”司徒雪順從地拿開了手。

    然後,於野便把手放到她的臉上。

    那種酥麻過電的感覺再次傳來,她整個人乖得都不像她了。

    接着,一種沁涼的感覺驟然從於野的手掌傳到她的臉部,她一下子就感覺半張臉舒服多了。

    過了一會,於野收回了手,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疼了!”司徒雪立刻說道。

    “以你的武境,去崑崙山就是送死,等下了飛機之後,跟你的那些師兄妹發個消息,讓他們也別去了,你們這純粹是胡鬧。”於野無語道。

    “可是……我還是想去……”司徒雪看着於野,說道:“你能帶我們去麼?”

    “你可別扯犢子了,我帶你們去,我有病?”於野苦笑說道:“我自己都怕應付不來呢,我帶你們這些拖油瓶,到時候再把我坑死!”

    “你那麼強,怎麼可能應付不來。”司徒雪道。

    “呦,你現在知道恭維我了?”於野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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