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西南王妃見兒子越說越細節,急忙大聲打斷他的話。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心裏便是往下一沉。

    周圍都是西南王府的僕人,但是,除了僕人之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

    此時西南王府在於野和邋遢道人交戰過後,幾乎被毀爲廢墟,所以,王府四周的圍牆也都塌了,許多跑來幫忙和看熱鬧的人,此時都在周圍。

    他們看到了,也聽到了,這些人,她是管不了的!

    她最多隻能約束王府的家丁讓他們不往外說,可是,這些路人,她卻無法約束!

    人太多了,她根本沒辦法滅口!

    而且,就算想滅口也沒人啊!師父已經是死了……

    她看着眼前的屍體,心裏十分難過。

    一時之間,她六神無主,只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她很快擡起頭,怒視站在不遠處的於野!

    此時的於野也在冷冷看着她。

    “於野!”西南王妃怒道:“你殺了我師父!”

    “我是殺了你師父,但是,我也殺了你姘頭。”於野冷笑說道:“這王府,可不是藏污納垢之處,對不對,小王爺?”

    小王爺扭頭看了於野一眼,內心一片茫然。

    因爲,他不懂什麼叫藏污納垢。

    他撓了撓頭,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

    於野大概看出了小王爺的迷茫,笑了笑,說道:“西南王妃,你做的醜事,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你可知錯?”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西南王妃一下子站了起來,她蓬頭垢面,披頭散髮,厲聲對於野道:“你毀了我西南王府,而且還在我西南王府中行兇殺人,這裏這麼多人看着,你別想抵賴!”

    “我可沒想抵賴。”

    說着,於野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了起來。

    “喂,你好,戰龍。”對方一接通電話,便說道。

    身爲戰龍,於野的電話號碼,那邊一看就知道。

    “你好,我是戰龍,我有事情上報。”於野說道。

    “你可以對我說。”電話那頭說道。

    “好!”於野應了一聲,然後道:“我在西南王府殺了人,並且我跟對手之間拼鬥的時候,將西南王府變成了一片廢墟。”

    “啊?”電話那頭驚訝出聲,然後問道:“你……你是說你在西南王府殺了人,還毀了王府?”

    “對,沒錯!”於野應聲說道:“但是,我殺的人,很有可能是害死西南王的兇手,並且,這個人跟西南王妃私通,這一點,小王爺可以證明,至於毀掉了王府,我願意承擔所有重建的費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消息可太勁爆了,本來西南王盛年而亡,我們都有些奇怪……好吧,這件事我知道了,我馬上派本地的警員過去處理這件事。”

    “好的!”於野應了一聲,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你給誰打了電話?”西南王妃死死盯着於野,問道。

    “我當然是軍部系統彙報。”於野淡淡說道:“關於這種事,我軍中自有程序。”

    “好!”西南王妃冷哼一聲,說道:“這倒省得我打電話了!”

    “人馬上就來了,您稍安勿躁。”於野笑着說道。

    這時候,西南王妃想了一下,覺得爲今之計,是堵住兒子的嘴!

    只要沒有人指認她跟師父私通,那她的地位和性命,就都能保全。

    畢竟師父殺西南王這件事,她並不知道,更不用說合謀了。

    於是她立刻對剛止住哭泣的小王爺說道:“兒子,你過來。”

    於野聞言立刻朝小王爺看去,然後說道:“小王爺!”

    “啊?”小王爺聞言扭頭去看於野,卻被西南王妃一下子跑到身邊,把他拉住了。

    小王爺驚訝地回頭去看西南王妃,問道:“母妃,你這是幹什麼?”

    “兒子,你別跟他說話,他是壞人!他剛纔殺了人,難道你沒看見嗎?你跟他說話,就不怕被他殺了?”西南王妃一把將小王爺的頭抱進懷裏,低聲說道。

    畢竟小王爺才六歲,又是親媽把他抱到懷裏柔聲叮囑,所以他便不說話了。

    於野冷冷看着西南王妃,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時間緊迫,警員很快就會到來。

    西南王妃根本不理會於野的話,低聲對小王爺道:“媽媽跟你說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

    說到這,西南王妃扭頭看了於野一眼,然後低聲道:“一會會有幾個警員過來抓媽媽。”

    “啊?”小王爺驚訝地看着西南王妃。

    “不過沒事,媽媽不會有事的!”西南王妃低聲對小王爺道:“那些警員可能會問你一些話,你只要記住,不管他們問你什麼,你全都搖頭說不知道,媽媽很快就沒事了,但是如果你隨便亂說,那你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媽媽了。”

    西南王妃一邊摸着孩子的頭,一邊柔聲低訴,她的聲音和舉止充滿了母愛,這種時候,無論她說什麼,小王爺都會聽從答應的。

    她堅信這一點。

    她看着小王爺,然後問道:“你聽明白了麼?”

    “我……孩兒明白!”小王爺重重點了點頭。

    於野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便知道西南王妃不知道在跟兒子交代着什麼。

    但是,雖然他沒有去聽西南王妃對小王爺講的話,卻知道肯定是在教小王爺一會面對警員的時候該怎麼說。

    他淡淡一笑,將目光轉向那些僕人。

    那些僕人此時都聚攏在一起,身體幾乎都是微微縮着,全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讓他們站出來指證西南王妃跟邋遢道人私通,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都是跟西南王府欠了血契的僕人。

    如果把西南王妃下獄,那小王爺肯定會遷怒他們,沒準會按照血契,無條件處死他們!

    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們自然也指望不上。

    一時之間,於野感覺知情人雖然多,卻似乎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當證人。

    就在這時候,於野聽到一陣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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