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又睜開眼睛。
今天的他,思緒有些擾亂,似乎有些難以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他感覺有些不對,至於哪裏不對,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來。
心神不定了幾分鐘之後,他猛然擡頭!
這一擡頭不要緊,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就在天棚盯上,竟然掛着一張深紅色的臉!
這張臉就貼在天棚上,正在盯着他看!
於野也是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他的第六感終究幫他找到了這張一直盯着他看的臉!
而正是這張臉,才讓他一直沒辦法完全進入練功狀態!
媽的,這是誰,跟我玩這套?
於野死死盯着天棚上的這張臉。
這張臉像人,卻又不完全是人。
因爲,人不可能有臉盆那麼大的一張臉!
這張臉詭異,陰森,有一種讓人恐懼的感覺。
不過,於野也只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在西境征戰的時候,比這更可怕的東西,他都見過。
雖然他算不上見多識廣,卻也不是孤陋寡聞之輩。
這張臉,顯然是用來監視武者的。
而且,尋常人如果武境比較低,是看不到這張臉的!
也就是說,這張臉有潛藏的屬性。
於野冷哼一聲,然後便朝着張臉一指,這張臉頓時“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肉塊混合着血雨從天空中落下,於野輕描淡寫地把手一揮,肉塊和血雨便一同被他揮到門口,落到門口的地上。
與此同時,身處監獄辦公樓中的一個人突然感覺腦子一痛,他急忙捂住腦袋!
然後便“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霎時間,兩個人來到他面前,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而他則呲牙咧嘴道:“戰龍,好厲害!”
“怎麼回事?”站在他面前的人皺眉問道。
“我的‘血面’被他給破了!”那人呲牙忍着疼,說道。
“怎麼可能?”面前的人說道:“你的‘血面’,沒有這麼快就被發現的記錄,最快發現它的人,也至少要三天!”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記錄,總是等着人來破掉的……所以,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戰龍就是牛逼!”
“該死的。”那人沉聲說道:“這麼快就被他發現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的啊!”
“戰龍確實深不可測。”另外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人,沉聲說道。
“戰龍,他該不會懷疑我吧?”面前那人沉聲說道。”
“你剛去過他那裏,他肯定會懷疑你的。”身旁的人說道。
“這也太尷尬了……”那人咬牙說道:“他這麼快就能發現‘血面’確實很容易就能懷疑上我,因爲,在他看來,今天也只有我去過他的牢房。”
“那你下次別去找他了。”身旁的人說道。
“我不去找他,他怎麼能告訴我孫處後面都跟他說過什麼?”那人皺眉道。
“我怕你下次去了,會被他打。”身旁的人似笑非笑的道。
“無論如何,我都會去再找他的,孫處的案子,不能再拖了,他涉及的人裏面,有一個馬上就要出國了,必須要在那個人出國之前,把事情弄清楚,不然,等人出了國,萬一在國外滯留不回來,甚至投敵,那我就是辦事不力,甚至是國家的罪人!”那人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先去查那個女明星吧,應該不難。”身邊的人建議道。
“我這就準備出發,去查那個女明星,希望我不用再去找於野要線索了,這個人,確實有點危險。”說完,那人便走了。
接着,大腦鏈接“血面”的人便低着頭,顯然狀態有些不好。
“你好好休息一下,‘血面’被毀,很傷元氣。”這時候,一個領導走了過來,對能精神連接血面的那個人說道。
“好的!”對方點點頭。
卻說第二天於野去操場放風。
他慢慢走到老頭跟前,朝老頭打了個招呼。
老頭出乎意料地沒去理他,只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算不算打招呼了。
“大爺,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於野笑着說道。
“老頭我昨天晚上心血來潮,感覺自己白天說錯話了……”說到這,老頭扭頭對於野道:“你沒把我跟你說過的話,對別人說吧?”
於野心中一動,眉毛一挑,表面上一本正經,扭頭對老頭反問道:“你昨天都跟我說什麼了?”
“我跟你說的……”說到這,老頭嘿嘿一笑,不說什麼了。
因爲,如果此時老頭提及到某些事情,那必然是老頭覺得不該說的東西,這樣一來,就會被於野注意,甚至是想起。
如果於野昨天沒跟別人說過什麼,那麼,此時老頭提起來的話,於野很有可能會把他提及的這一段加深記憶,以後難保不會跟別人說。
這樣的話,就對他很不利。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畢竟,如果於野真的昨天跟別人說過什麼,現在也無法挽回了。
可如果於野沒跟別人說過什麼,他便期望於野把昨天他跟於野說過的話,慢慢都忘掉。
這樣最好。
“您說話呀,老爺子。”於野笑着說道。
“沒什麼,沒事。”老頭搖搖頭,然後擡頭看天,說道:“今天天氣真不錯,萬里無雲,陽光明媚的。”
“確實!”於野點點頭,把頭迎向陽光。
他知道,這件事,他算是遮掩過去了。
畢竟,他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
他總是覺得,說謊這件事,是很不好的。
所以,能不說謊,他儘量不說謊。
剛纔他的反問,也只是情急之下,不想說謊的一種回答方式。
如果老頭不再問了,他便不用說謊了。
可如果老頭再問,他便可能要做自己不太情願做的事情了。
還好老頭不問了。彡彡訁凊
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