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婧瑤跟國公夫人兩人一臉見鬼的看着洛錦慧,與其說洛錦慧低聲下氣,還不如說她以爲國公夫人逼不得已才讓她進來的,雖然本就如此,可她如此說,就好似在告訴國公夫人,她再阻攔,也不得不看在洛姓的份上讓她進來。
這話可就把人噁心壞了。
洛婧瑤總覺得洛錦慧有不可告人的祕密,但到底是何?她卻說不準。
國公夫人只是嘲諷地勾起脣角,眼神冰冷如刀,看着惺惺作態的洛錦慧,多餘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說,她懶得跟這樣的人在這扯嘴皮子。
要不是她覺得洛錦慧今日對進入國公府是勢在必得,她自然不會放洛錦慧進來。
“孃親,要不讓姑太太進去看看老夫人,就看一盞茶的功夫,我想老祖宗也理解你的爲難。”既然覺得洛錦慧不對勁,那就把這不對勁的地兒找出來,要是不讓洛錦慧達成所願,他們又如何從後面找出來洛錦慧的目的呢?
看到女兒不動聲色地眨巴一下大眼睛,國公夫人欣慰的勾起了脣角,這次笑的卻是真心實意。本就略帶英氣的眉眼如春暖花開一般綻放了光芒,一身寶石藍纏枝梅花雲錦襦裙穿在身上,讓她凌厲的氣勢被壓制兩分,顯得整個人風姿綽約,氣若幽蘭。
洛錦慧嫉妒的握緊的雙手,低垂着眸子不讓洛婧瑤母女看到眼底的神色。
她不明白,一樣的衣服爲何在顧氏身上格外突出的好看,她以往在國公府時留意顧氏的穿着,她也是學了來穿,可就是穿不出那種氣質。
本以爲女兒能壓制洛婧瑤,並且取代她,沒想到她們失手了,而洛婧瑤肉眼可見的氣質跟顧氏越來越像,不愧是母女。
國公夫人可不知道洛錦慧從始至終都在學她,嫉妒她,她只知道,洛婧瑤不愧是她的閨女兒,不過須彌功夫,女兒就想明白這裏面恐怕是藏着事兒呢。
既然女兒想小試身手,那她自不然要爲女兒搭梯子了。
國公夫人適當的露出一抹爲難的神色。
洛錦慧心中恥笑不已,眼底都帶着對洛婧瑤的不屑。
現在身子骨雖然看着好了那麼一點,但估計也是用腦仁補的,不然這身子有起色了,腦子怎麼這麼簡單呢?不過也是,要不是這母女兩人腦子簡單,她恐怕還不能達成所願呢。
而她臉上卻是喜極而泣,一臉感激,連連道謝,卑微可憐極了。
“嫂子,您放心,我看過母親後,立馬就會出來,絕對不會多待,不會讓你爲難,更不會讓你在老祖宗那無法交差,你就放心吧。”洛錦慧壓制着心底的激動,感激的對國公夫人說道。就差跪地磕頭了。
國公夫人對守門的婆子交代了一聲後,帶着女兒直接轉身離開,看都不看洛錦慧。
老夫人不敢再亂說,只是抹着眼角說那都被國公夫人收走了。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更是對國公爺等人恨得咬牙切齒,又心痛不已,畢竟好大一筆財物呢,她扒拉的好處就怕送去賀家被賀老夫人把控,最終爲他人作嫁衣裳,沒想到留在這裏同樣沒有得到。
本以爲別人是傻子,沒想到她被當做傻子戲弄了。
聽到彙報的國公夫人諷刺的勾起了脣角,到底是什麼給她們錯覺?國公府的東西居然成了她們的?
一想洛錦慧會打的注意,當即就派人去賀家說一聲,免得被洛錦慧見縫插針,讓衆人以爲他們跟賀家已經恢復了關係,爲了把關係撇清,證明並沒有對洛錦慧有心軟之意,國公夫人只能如此了。
至於洛錦慧會不會難堪,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等洛錦慧紅着眼眶從寧安堂出來時,就看到賀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兩個婆子等在外面。
她一時之間不明所以,可在下一瞬間,她恨不得喫國公夫人的肉,喝國公夫人的血。
“老夫人讓二夫人立馬回府,沒得需要上趕着,倒是失了骨氣。”
“你們說什麼?”洛錦慧怒火中燒,直接擡手就兩個巴掌,之前她心裏抱着僥倖,認爲是國公夫人真的心軟了,纔不阻攔她跟國公府的來往了,沒想到她暗中派人去了賀家,可真是好的很。
洛錦慧陰沉着臉,兩個巴掌甩下去也沒有讓她心裏舒坦一點,她更想把這兩個巴掌甩顧氏臉上。
“請二夫人跟老奴先走,老奴在路上解釋給您聽。”一人低眉順眼,但眼底帶着惱恨,在別人家,二夫人就擡手給婆母身邊的人兩個巴掌,讓她們如何不恨。
而其中一個婆子立馬去向國公夫人告辭,但她並沒有見到國公夫人的面,是國公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把她們打發了出去,等她們從角門一出去,立馬就關上了門,顯然是厭惡之極。
“你倒是有本事,你不嫌丟人,我們賀家嫌丟人呢,你明明知道國公府看不上我們,你還上趕着溜鬚拍馬,你還要不要點臉呢?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了?你就那麼放不下你的孃家人嗎?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賀家人,我倒是可以替我兒休了你,還是說你覺得靈瑤成了二皇子的妾室,你就可以抖起來了?”
賀老夫人是真的差點氣昏過去,想起國公府下人那高高在上的嘴臉,就讓她忍不住想吐血三升。
再一看身邊伺候的人臉上的巴掌印,她更是恨不得打死洛錦慧這個禍害。
洛錦慧不明所以,賀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就把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洛錦慧,洛錦慧一瞬間眼神兇狠,咬緊後槽牙,就連賀老夫人她們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