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帶了丫鬟同去,還是需要母親陪着你?”武安侯夫人笑着問了女兒一句。

    嶽錦嫿不樂意的嘟起小嘴:“哪至於?女兒只是告訴孃親一聲。”要不是孃親一再交代,在宮中,不管去哪,都應該告知她一聲,不然她纔不會有事沒事就跟孃親說一聲呢。

    她都這麼大了,又經常參加宴會,那至於什麼都不懂。

    “行行行,快去吧,早去早回,不要流連在外面,有什麼想看的,想知道的,你回來問我就行。”武安侯夫人可真是操碎了心呀!

    這兒女越大,她越操心。

    至於操心什麼?

    還不是宮裏這些人,就喜歡盯着人家的兒女賜個婚啥的,人家纔不管被賜婚的兩人以後過得好不好,合不合適,他們只要覺得合適就行。

    他們這些家庭的兒女婚姻,有時候還不如平民百姓家的自由。

    裏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嶽錦嫿出了殿門後,就把自己身邊的兩丫鬟都帶上了,她其實心底是認同自己母親的,覺得母親說的話沒有錯,小心無大錯嘛,畢竟這是威嚴的皇宮,處處是貴人,又不是自家府上那麼自由自在。

    對於經常有機會進宮的嶽錦嫿來說,不管皇宮的權利,還是皇宮的景色,她都不覺得稀奇跟羨慕,帶着丫鬟直往目的地走。

    一絲留戀都沒有。

    “早知道我就不提前喫過了。”嶽錦嫿走的越發極了,窘迫的臉都紅了。

    “小姐,你不在府中喫點,在這兒你又好奇的喫不下去,到時候捱餓打還不是小姐您嘛?”良辰笑眯眯的說道,至於皇宮的飯菜冷的不好喫這句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也是。”

    嶽錦嫿這是進宮參加宴會,參加出經驗來了,不然也不會在進皇宮之前,就喫一肚子好喫的。

    不過這也是外出的大忌,大多數女兒家出門在外,是儘量少喫少喝,甚至是不喫不喝,就是怕更衣時麻煩,或者嘴裏有味道,又或者喫花了妝容,禁忌不要太多。

    也就嶽錦嫿,家中父母哥哥們寵愛,才能如此肆無忌憚。

    “抱歉小姐,這裏已經沒有空隔間了。”一小太監弓着身子說道。

    “咦?看來我們得去遠點的瀾衣殿了。”嶽錦嫿無奈的道。

    “遠有遠的好處,這邊就比較空缺。”嶽錦嫿交代美景在外面候着,帶着良辰進了房間,穿的華麗,一個人還真沒得辦法。

    美景謝過帶她們過來的小宮女後就站在外面候着了。

    嶽錦嫿收拾完自己,又淨了手後,這才笑呵呵的往外走。

    只是、

    砰——

    “良辰?”嶽錦嫿驚懼的喊了一聲,急忙查看躺在地上的良辰,感覺到有呼吸後立馬喊:“美景?”

    寂靜!!!

    嶽錦嫿防備的看着周圍,她不知道良辰是如何中招的,因爲她們一直在一起,結果就良辰暈倒了,自己卻沒有事兒。

    剛纔喊美景沒有出現,可見外面也是出事了。

    嶽錦嫿悄悄往門邊挪動,結果她才挪動兩步,就聽到後窗一陣響動,她身上一陣惡寒,難道有人在外面一直觀察着?

    這麼想着,嶽錦嫿胃中一陣翻滾,畢竟她只是可是……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呢,後脖頸一疼,她就失去知覺了。

    觀星臺這邊,武安侯夫人是越待心下越發着急,不止一兩次的看向女兒的位置,擔心這麼長時間了,女兒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她都想親自出去找人,可坐的太過靠前,她這一動,恐怕就該引人注意了。

    身邊伺候的丫鬟們又無法跟着她們過來,只能守在外面,而身後伺候她們的人可是宮中的宮娥們,也無法提一聲。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就怕有個啥意外。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

    越想她越後悔,早知道她就跟着了。

    在她靠前兩桌,斜對面的國公夫人看到好友如此着急,在看到嶽錦嫿的位置上沒有人,她心下也是一沉,雙眼一直盯着武安侯夫人,武安侯夫人察覺到後,焦急的眼神就看向了對面的國公夫人。

    兩人不愧是從小到大一起穿一條裙子,共乘一匹馬兒長大的好閨蜜,立馬就明白了雙方眼中的意思。

    國公夫人結合自己所看到的,這麼一猜測,就知道武安侯夫人所着急之事到底爲何了。

    “你們幾個出去走走,順帶去找錦嫿,她應該是去更衣了,你們往那幾個地方找找。”國公夫人最後一句壓低了聲音給幾個兒子說道。

    幾兄弟不動聲色的商量過後,這才一個個的慢悠悠離開了觀星臺,等出去後,這幾人這才加快了腳步。

    這會的嶽錦嫿迷迷濛濛睜開眼睛,渾身熱,忍不住抓了抓領口,露出白皙如凝脂的肌膚,精緻小巧的鎖骨,呼出的呼吸都是灼熱的,因爲熱的緣故,眼角帶着粉意,呼吸越來越粗重。

    難受的她想哭,不,她已經在低低的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着陌生的房間,想起之前莫名其妙的暈倒,眼淚更加洶涌了。

    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掛着粉色牀幔的大牀,裏面隱隱約約好似有個人。

    她想奪門而出,可雙腿無力,咬着牙就往外爬,結果牀上的人一個翻身,居然把牀幔扯下來了。

    嶽錦嫿一聲驚叫,因爲牀上的是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而此人正式大皇子,臉色發紅,衣裳要落不落得掛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胸口。

    嶽錦嫿眼睛粘在上面扯不下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知道她想靠近,可她明明不喜歡大皇子的。

    她一臉羞愧難當,恨的眼淚奪眶而出,可雙腳不聽使喚,明明心底清楚不能如此,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居然慢慢站起來往跟前挪。

    “美景,美景,良辰,良辰~”她覺得自己嘶聲力竭的在喊,其實只是含含糊糊幾聲。

    “二哥,你聽?”

    “別說話。”

    洛清雪擡手製止洛靜舟,控制呼吸,平心靜氣,側着耳朵傾聽。

    良辰~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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