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帶嫿兒看看,給孩子開點安神湯,可憐見的,嚇壞了吧。”國公夫人說着,一拉自己兒子,就轉身跟武安侯夫婦帶着嶽錦嫿往回趕。

    皇貴妃只能看着,之前就他們幾人,再就是這幾個下人,還在忙着前面馬場的秩序,可現在,貴女們都在家人的陪伴下過來了,她要是再開口,她女兒以後可該如何是好。

    只是皇貴妃卻把兩府記恨上了。

    二公主更是死死咬着牙,她瞧清楚洛清雪對嶽錦嫿的緊張跟在乎,她看到了那賤人被洛清雪抱在懷裏還裝模作樣,都是賤人,只會勾引人,這麼厲害,還需要武將做什麼?直接把那賤人送去邊關,送到敵人手中多好,說不定就用那媚骨誘惑的敵人是非不分了呢。

    洛清雪等人心下一冷,臉色凝重。

    “沒事吧?”洛婧瑤陪在嶽錦嫿身邊,直接把身旁的安王忘到腦後了。

    “沒事。”嶽錦嫿還是有點臉色蒼白,但她被洛婧瑤緊緊握住手,那溫度給了她勇氣。

    國公夫人給兒子一個眼神,洛清雪轉身離開,而她跟女兒跟着去了武安侯府暫住的院子。

    更能聽到隔壁的驚呼聲、哭喊聲跟皇帝的暴躁聲。

    國公夫人心下沉了沉,剛纔皇貴妃的面目猙獰照印在腦海中。

    等神經緊繃的嶽錦嫿喝了安神湯睡下後,武安侯夫人等人退了出來,武安侯被皇帝叫走了,這讓幾人心下更加蒙上了一層陰影。

    “今日這事,不能輕易了了。”武安侯夫人低低道,眼神閃着寒光。

    “真是多事之秋。”

    “是啊,而且淨逮着咱們。”

    “孃親,陳姨,二哥跟嶽姐姐之間肯沒肯定?如果肯定了,可否先定下來?”封建社會,不可能真跟皇室分裂,最後受傷害的還不是他們。

    兩人相視一看:“哪能那麼容易。”

    “你們從小關係好,來個指腹爲婚不就行了。”洛婧瑤出主意,先拿下名額再說。

    “你二哥比嫿兒大,怎麼指腹爲婚?”國公夫人心裏不爽,她兒子好不容易看上了的,她也是很滿意的,手帕交也是看好的,偏偏殺出來個程咬金。

    “那就是陳姨當時看我二哥玉雪可愛,就想着認個乾兒子,而孃親就說,還不如做親家,親上加親,完美。”洛婧瑤不留餘力,反正二嫂必須是嶽錦嫿,不能是二公主,她看不上,那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她最近也是打聽了不少,當年看上人家文昌伯的二公子蔣逸,結果不到一年,就想着往府裏帶男子,後面文昌伯一狀告到皇帝跟前,皇帝不過是隻是呵斥一番,這讓二公主更加變本加厲,雖然不會帶去文昌伯府,可會帶去公主府,夜夜笙歌,讓人家意氣風發的蔣逸鬱鬱寡歡,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畢竟當年的蔣逸那也是有雄才偉略在身的,長的又好,不然二公主也不會看上,之後更是肆無忌憚,在佛門之地毫不顧忌,又被蔣逸撞破,聽說當時蔣逸就從護國寺後山跌落了下去,二公主不到不以爲意,還嫌棄蔣逸沒用,不知羞恥,跟蹤她。

    等二公主浪夠了回府時,文昌伯府才聽到消息趕過去,結果自然不樂觀,人沒了,留下一大灘血,要知道,護國寺後山下面連着的是雲霧山脈,屍骨無存,文昌伯府受到的打擊極大,文昌伯夫人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文昌伯一夜白頭,文昌伯世子爲了找弟弟,差點折在那山底,而罪魁禍首收拾細軟直接回了公主府,而她更不會守寡,而是直接和離,之後更是天南地北獵美,葷素不忌,而在護國寺玩兒花的不過是一清倌館裏的頭牌而已。

    要是這樣的人進了國公府,恐怕全家不得安寧,她更捨不得自己光風霽月的哥哥,還怕那喪心病狂的對其他幾個哥哥伸手。

    洛婧瑤看出武安侯夫人的遲疑,顯然是因爲二公主惦記上了,她纔不想讓女兒跟二公主碰撞上。

    可現在並不是你退步就能保全其身的,以二公主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報復嶽錦嫿的。

    不然爲何要在馬場上衝嶽錦嫿出手。

    之前她們就詢問場上發生了什麼,嶽錦嫿告訴幾人,二公主衝着她的馬兒狠狠一鞭子這才驚了馬兒。

    “陳姨,與其懼怕放手,還不如拼一把,人生在世,能喜歡的很多,可遇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卻不對,再說,您就能保證在您退一步時,就能得到海闊天空?而不是萬丈深淵?女子不比男子,想必咱們的處境您比我看的更加清楚纔是。”

    “我明白你所想,我也是做母親的,更能明白,但瑤兒說的不無道理,只要嫿兒嫁給我兒子,不說其他,有我護着,決不會讓她受別人的氣,而你也看到了,國公府後院,乾乾淨淨,沒有那麼多的烏煙瘴氣。”國公夫人曉之以情的道。她想爲兒子爭取一番。

    “好,這個就當是我們之前交換的。”武安侯夫人進屋,不一會兒出來後,把女兒脖子上帶的一塊月牙形玉墜子遞給國公夫人。

    “這是嫿兒從小戴到大的,嫿從小愛魘着,聽說狼牙有作用,是她爹親自跑去沙漠打來的,用一塊完整的暖玉把狼牙鑲嵌在了裏面,就怕嚇到她,如果能成,那就交給他們,是交換着戴,還是完璧歸趙都行,要是不成,那你就改日還給我就行。”武安侯夫人看向吊墜鄭重的說道。

    “現在對嫿兒還有作用嗎?”

    “無用了,五歲後就沒有再夢魘過,只是她戴習慣了,這才一直戴着。”

    “那就好。”國公夫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裏,剛放好,就看到急匆匆趕來的二兒子,再看閃身站在女兒身後的丫鬟,她就明白了,不說女兒是小棉襖呢,看這貼心模樣。

    洛婧瑤回一個甜甜的笑。

    “母親,夫人。”

    “快過來,你脖子上的玉佩給我,有人問起,就說你在小時候被我拿走送給嫿兒了,可明白?”國公夫人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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