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奶奶說的。【水鬼託秤砣】

    記得爺爺以前喜歡撒魚,就是用網那種拋水裏在撈起來。爺爺年輕時候主要是賣菸葉,我們老家是屬於那種兩天有一次集會,家家戶戶都去,買的買賣的賣,我爺爺就拿着自家炕的菸葉和撒網就上街了。

    那天還是和往常一樣要經過一個獨木橋,就是村裏人自己用木板搭的簡易的橋,大概有六十公分左右寬。水很深。

    爺爺走到橋中間的時候就準備撒一網看看收穫咋樣?正在掏魚網的時候放在菸葉筐裏的秤被颳了一下,秤桿一跑把秤砣給帶出來了。秤砣像圓錐體一樣的東西。掉在橋上後一滾就滾下水了。

    本來爺爺準備撒好這一網在下去摸秤砣的,撒魚人水性基本都很好。但是當眼神看過去秤砣掉的位置的時候,驚奇的發現秤砣並沒有沉底,而是被一小撮水草給撐着呢。

    爺爺挺高興的收拾着魚網,背上菸葉筐,一邊收拾還一邊說,運氣挺好的,不用下水摸了,然後就背起傢伙什往對面走。邊走邊自言自語,這橋太窄了,等會有人過橋我這東西別擋着人家了,先送過去再來撿你。。。

    等到爺爺走過去後,對着秤砣那裏張口就罵,*****老子不要了,還想騙我下去,哪有水草能托住秤砣的【秤砣--鐵疙瘩】然後又是*****還沒罵完秤砣就往下掉沒影了!!!!從那以後爺爺就沒從那裏走過了。都是多走二里路從大橋上走。

    、棺

    族中有位已逝老者,當年是遠近聞名的木匠,特別是做的壽材更是名動一時,若是附近十里八村有逝者,沒有請到他去做壽材,就好像是種恥辱。老者做壽材的時候一般都帶着徒弟們,基本的活兒都是徒弟們做,只是在放線的時候,才由老者親自出手。

    一年老者的父親過世,老者帶着徒弟們做壽材,當徒弟們把壽材做基本成型的時候,老者放線,而當老者放過線之後,老者沉默了,徒弟們都放下手裏的活計,等老者開口,老者陰沉着臉,默默抽了兩袋煙,告訴徒弟們:此棺不用,重新下料。徒弟們納悶了,於是問老者什麼原因,老者說:此棺是女棺,男者不能享用。

    徒弟們半信半疑,但也要聽從老者的意見,於是重新下料放線,放線後老者對這口壽材很滿意。而沒用的那口,老者說了廉價賣於他人做壽材,但有一個條件,逝者必須是女性。

    時間不久,附近的村子有一對老兩口,老太太已經得了很重的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她的兒子聽說此事,一圖便宜,二來又是現成,於是就買了去準備給他的母親做壽材,可沒過幾天,老頭子卻因爲和媳婦鬥氣,氣不過晚上竟然一條麻繩吊死了,兒子沒法,於是準備用那口棺材埋他的父親。

    父親在家停靈四天後要下葬了,當將屍體放入棺材合上棺蓋後,竟然聽到了棺材裏面有咳嗽聲,一家人及鄉鄰着實嚇的不輕,有膽大者合夥將棺蓋移開,老者竟然活了過來,醒來後老者說,走着走着看見了一座漂亮的房子,於是我就進去了,進去一看,裏面全是女人吵吵鬧鬧,看到他來看到他來,一起對他又撕又吵,老頭沒法就跑了跑了出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們。

    2、棺板

    村中有一老漢,長得高大威猛。記得一年秋天,他不到三十歲,母親叫他給他的姐姐送幾十斤黃豆,早上他在家喫好飯,用只布口袋裝着四五十斤黃豆,扛在肩膀上就出發了,他姐家離我們村大概十多里路,他扛着黃豆一路上歇了兩次,順便給兩個外甥買了些果子。

    雖說天氣不太熱,可等他到了姐家已是滿頭大汗了,時間已下午兩三點了,姐姐看他來了還帶着豆子,趕忙打了洗臉水,叫他洗了洗,於是就忙着去做飯,而他也就在廚房和他姐說着話,不多一會,兩個外甥也從外面來家了,他姐忙叫兩個外甥到村口商店打二斤酒,當酒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她姐也做好了四個菜,有藕,雞蛋,豆腐,還有一碟花生米。他的姐烙了一些蛋餅,於是他一個人就喝開了,其他人喫飯。

    就這麼喝着酒說着話,又因爲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姐姐了,說一些村裏東鄰西舍的瑣碎事,不知不覺天就黑的有些時候了,二斤酒也所剩無幾。感覺酒差不多了,又吃了幾塊餅,喫飯期間姐和他說,天已經黑有些時候了,你又累了一天,今晚就在這歇着,等明天喫過早飯再回去。可他不同意,說今晚得回去,明天可能還有事,他姐左說右說他就是不聽。等他喫好後起來就準備走,他的姐姐沒法了,於是給他找了個馬燈,要他帶着照亮。可他說月亮這麼好帶它幹什麼?說着晃晃悠悠就出門了,他姐將他送到村口,看他走路還算穩當,囑咐路上要小心什麼的,就提着燈回去了,而他一個人就那麼不急不躁奔着來時的路走去。

    大概走了三五里,酒勁上來了,剛出門的時候是暈暈乎乎,而現在是天旋地轉,腳下的路都看不太清楚了。可他還是堅持着走了下去,從暈暈乎乎,到晃晃悠悠,而現在變成了東倒西歪,終於走到了離村口還有二三里路的地方。一條土路兩邊是將要成熟的玉米地,忽然腳下絆了什麼東西,幾乎將他絆倒,就聽哎呀一聲,一個聲音張口罵了聲:哪個不長眼的踢老子的頭。

    他一聽藉着月光睜大兩眼,想看清地上是什麼人。無奈酒喝的實在太多,現在是大腦不當家酒當家了。只能看到地上一個黑色朦朧的影子,於是他也罵道:你罵誰呢!你他孃的半夜三更不在家挺屍睡在路上做什麼?踩死你都不虧。

    於是他們就吵了起來。而那個人從地上站起來開始往他跟前來,他一看更惱了說到:想打架是不,老子今天陪你玩。說着就上去抱住了他,那個人就想掙脫開,而他藉着酒勁。兩把死死的抱着對方的腰,將對方摔倒在地上,就這麼在地上倒過來翻過去。

    相互摔了一兩個時辰,雙方都筋疲力盡了,可他還是兩把死抱着對方的腰,不肯鬆開,不多一會遠處雞叫了,對方更加急了,拼命的想掙脫,可他又將對方壓到身子下面,就是不放,過了一會下面沒有動靜了,而他也幾乎虛脫,竟然壓着對方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被嘈雜的說話聲吵醒了,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趴在地上,懷裏抱着一塊棺材板,又看見四周都是人,原來已經天大亮了,他想抽出手爬起來,可他胳膊和手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大夥看他醒來。趕忙將他連人帶棺材板翻過來,慢慢的把他的兩隻手分開,拿掉棺材板,才把他扶起來,他的頭疼欲裂,嘴裏一個勁的喃喃自語:哪來的棺材板,那個人呢,哪來的棺材板,那個人呢?而玉米地,竟然被他和棺材板壓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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