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隔壁小別墅裏。

    許吟秋也已經卸好了妝,也洗了澡換上了寬鬆的吊帶睡衣。

    宋青崖不在二樓,許吟秋光着腳踩在腳感舒適的木地板下樓,在廚房找到了宋青崖。

    許吟秋現在廚房門口,懶懶地抻了抻腰,“宴席上沒喫飽嗎?”

    聽到許吟秋聲音,宋青崖回頭,“哪是我沒喫飽,是給你煮點解酒的蘋果茶。”

    傳統婚服有些厚重,許吟秋體質比較怕熱,一熱就沒胃口,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怎麼喫東西,東西喫不多,敬酒倒是敬了不少。

    許吟秋走進廚房,從背後抱住宋青崖的腰,她閉上眼,享受了聞了聞宋青崖身上像雪松一樣能讓人凝神靜心的氣味。

    宋青崖摸摸許吟秋疊在他小腹上的手,“是累了?”

    “嗯,婚服太重,腰身也有點緊,一整天都沒怎麼好好喘氣。”抱着宋青崖把身體都靠在他身上,許吟秋很放鬆,以至於一整天的疲勞感都涌了上來,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聽許吟秋這麼說,宋青崖轉過身跟許吟秋正對着,親親她卸了妝也紅豔的脣,“受苦了。”

    受苦?

    這個詞許吟秋不喜歡。

    她擡起眼皮半眯着,這個神態更像狐狸了,“這是值得的。”

    舉辦婚禮是很累,天不亮就得起牀洗漱弄妝造,十月天還很熱,陪賓客從中午喝到傍晚,要不是海邊風大,怕是能中暑暈過去。

    身體是難受的折磨的。

    可身體裏那顆心臟,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喜悅。

    就如許吟秋所說。

    值得的。

    跟宋青崖結婚值得的,舉辦這場婚禮,再累再熱,也都是值得的。

    從青春期喜歡上宋青崖開始直到現在,許吟秋一直都盼着這一天。

    所以啊。很值得很值得。

    鍋裏的解酒茶咕嚕咕嚕冒個泡,濃郁的蘋果甜香味在廚房裏散開,這味道似乎能順着肌膚毛孔滲入血液裏,再傳輸到心臟。

    讓整顆心,都跟着甜滋滋的。

    兩人的視線越來越熱,許吟秋抱在宋青崖腰上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宋青崖按住許吟秋的手,“我還沒洗澡,今天出了一身汗。”

    “不嫌棄你。”許吟秋直接用脣去咬住宋青崖的領帶,輕輕一扯,領帶就鬆散了。

    宋青崖鬢角冒出熱汗,但還是輕輕將許吟秋推開,略微嚴肅道:“先把解酒茶喝了,再喫半碗粥墊墊肚子。我洗完澡房裏等你,嗯?”

    也行。

    許吟秋勾起脣,“今天洞房花燭,我想玩點不一樣的。”

    宋青崖呼吸一滯,喉頭髮緊,“比如?”

    “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就知道了,我都放在牀上了。”

    剛剛許吟秋還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這會撩撥起宋青崖來,精神倒是慢慢清明起來了。

    也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今天這個特殊的夜晚,無論如何都要用負距離去好好感受對方的愛。

    宋青崖笑了。“行,今晚隨你折騰。”

    許吟秋笑容越來越深。

    宋青崖上樓洗澡了。

    許吟秋待在廚房把竈上的火關了,裝了碗茶放一邊晾晾,先做到餐桌把溫熱的清淡解膩生菜粥一口一口喫掉。

    喫完了粥,解酒茶溫度也降到能入口的程度了。

    而此時。

    樓上。

    宋青崖也洗好了澡,渾身上下鬆鬆垮垮地圍了條浴巾。

    他拿毛巾擦着短髮,視線看向臥室中央的一米八大牀上。

    牀上擺放着一個繫着蝴蝶結的禮盒,看禮盒大小,裏面的東西應該不大,可能是套衣服,或者是別的小道具。

    宋青崖將溼潤的毛巾丟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到牀邊將禮盒拆開。

    禮盒打開那瞬間,宋青崖看到裏面的物件後瞳孔小小的震了震。

    禮盒裏是兩套衣服,女裝是校服,男裝是一套很普通的白襯衫和西裝褲,但關鍵是男裝旁邊還放着一個無框眼鏡,和一根教室講課用的教鞭。

    看到這些東西,宋青崖就知道許吟秋要幹什麼了。

    她這是想cos。

    他cos老師,她cos學生,然後paly。

    宋青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老傳統老迂腐,但猛地一下子玩太大,也讓宋青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未免太超脫與倫理綱常了。

    這時,推門聲響起。

    喫飽喝足的許吟秋已經回到房中。

    許吟秋一進來就看到宋青崖抱着禮盒的僵硬模樣,她勾脣笑了,“好師哥,好老公,剛剛在廚房的時候可是你說今晚隨我折騰的,你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宋青崖擡頭對上許吟秋的眼神,耳尖有點紅,但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他笑了,“是隨你折騰,但真要玩這樣的cos,不是應該你這個學生任由我這個老師折騰?”

    許吟秋直接走到牀邊跨坐到宋青崖腿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扮演不良少女,你扮演純情處男老師?”

    許吟秋坐到了宋青崖腿上,宋青崖才發現她睡裙底下竟然不着寸縷。

    鼻頭一熱,宋青崖將頭仰起。

    許吟秋擡眉,“這麼快入戲了?”

    她只是讓宋青崖扮演純情處男,又不代表他真是處男。

    他們牀單都滾過無數次了,怎麼今晚還沒進入主題宋青崖就一副受不了刺激的樣子。

    緩了幾個呼吸,宋青崖才感覺鼻腔裏的暖意消失了。

    還好,沒流鼻血就不丟人。

    宋青崖聲音已經啞了,他摸摸許吟秋光潔的大腿,沉聲道:“去換衣服吧。今晚想這麼玩都行,但也就只能是今晚了。”

    只能是今晚了?

    許吟秋沒意見。今晚就今晚,今晚夜那麼長,一次性玩個夠未嘗不可。

    而且……

    只要順利的話,未來一年可能都不會再同房了。

    …

    十幾分鍾後,兩人分別換裝完畢。

    兩人一起去書房,許吟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幾本課外練習,坐在宋青崖身邊問:“宋老師,這題該怎麼做啊?”

    許吟秋已經入戲。

    宋青崖扶扶眼鏡,儘可能壓制住噴張,清清嗓子教許吟秋解題。

    題不題的根本不是重點。

    重點是……

    許吟秋扯開衣領,“宋老師,你覺不覺得房間空調好像壞了,好熱啊,你不熱嗎?”

    嘶……

    許吟秋的手已經在桌下摸到了宋青崖的大腿,“宋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肅,有些嚇到我了。”

    許吟秋手往上移動幾寸,又軟着聲音問“呀,宋老師這是什麼呀……”

    宋青崖深呼吸了一口氣,第一次感受到忍耐力被擊潰的狼狽感。

    宋青崖知道許吟秋野。

    知道許吟秋生性就對這方面的事比較開放,知道她成年後的課外書都是帶顏色的,但在一起這麼久了,宋青崖第一次發現,許吟秋之前骨子裏的騷勁還沒完全發揮出來!

    許吟秋又問:“宋老師,你怎麼不說話?”

    宋青崖嘶啞着開口:“這道題我已經教了你無數次了,給你三分鐘,要還是解不出來,那老師就要懲罰你了。”

    懲罰?正中許吟秋下懷。

    許吟秋眼睛亮了,笑意更濃,“怎麼懲罰呀?”

    宋青崖咬着後槽牙,直接站起身摁着許吟秋的頭往某處湊,“這樣懲罰。”

    許吟秋措手不及。

    在一起這麼久,許吟秋從來沒見過這樣“粗暴”的宋青崖。

    這樣的他好性感、好刺激、好美味……

    許吟秋眼神有些迷離了,她直接扯開宋青崖褲腰上的皮帶,“不做了,做不出來,直接懲罰我吧。”

    許吟秋低頭。

    宋青崖猛地仰頭,倒吸一口涼氣。

    好一會,宋青崖才找回聲音,“別在這,先回房。書房沒有準備安全用品。

    許吟秋含糊不清回答:“不用,用不上了。宋老師最好今天瘋狂努力,讓我明年能生個小狐狸。”

    宋青崖一僵,“你……準備好了?”

    準備好當媽媽了?

    “嗯。準備好了。”

    既然如此,宋青崖也不再剋制。

    這夜,熱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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