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在這羣人的面前囂張跋扈慣了,要是真栽在江誠的手中,以後他在魔都的地位雖不說會一落千丈,但是至少也會被人茶前飯後的談論。

    林蘭此時內心亂成一團,只能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着沈衝說道:“這件事就是小孩子之間的誤會,這也是我們沒有管教好孩子,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約束他的。”

    沈衝沒有回答林蘭,反而跟一旁默不作聲裝聾作啞的蔡所說起話來:“您就是蔡所吧?沒想到你們區的人手這麼稀缺,一個普通的衝突案件也能讓您親自出動。”

    無端端被波及的蔡所此時內心雖然暗暗的將林蘭和王豪臭罵了一頓。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淡定,畢竟他可什麼都還沒來的及做,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呵呵,我就是剛好在這附近,江成宏先生最近的身體好嗎?以前年輕的時候有幸參加過他的酒會,本人對他十分的敬仰,希望有機會還能再次受邀,替我向他問個好。”

    蔡明的這番話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沈衝,但是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他不會站在林蘭這邊了。

    正所謂牆倒衆人推,林蘭此時就是這種情況。

    他經過十多年的摸爬滾磨才坐到了這個區的所長的位置,他可不想因此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沈衝對着蔡明諷刺一笑。

    雖然他只是江成宏的私人祕書,但是今天他代表的江成宏,確實是有這個資格無視蔡明。

    “您的話我會帶到的,不過江成宏先生要是知道您今天在現場恐怕會不高興。”

    蔡明瞬間明白了沈衝的意思,只見他短暫的思考了幾秒之後懊惱的看向了林蘭。

    林蘭此時也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蔡明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您誤會了,事情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我只是剛好在附近,順便就過來了,至於事情還沒來的及瞭解,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林蘭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從包裏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林蘭更加慌張了起來。

    來電的號碼是魔都一把手杜偉。

    他老公的頂頭上司。

    林蘭穩住了心神接起了電話,接着小心的問道:“杜書記,您電話給我是有什麼指示嗎?”

    “指示倒是不敢,這魔都看來就要是你家說了算了。”

    林蘭內心頓時咯噔了一聲,臉色唰白的說道:“杜老書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誰能越的過您啊。”

    “林蘭啊,你身在體制,就不要做這種不利於人民羣衆的事,記住,不利於團結的事情千萬不要做,否則要是出事了我也保不了你。”

    杜偉並沒有疾言厲色,反而非常溫和的說着話,但是聽完之後林蘭的身上已經全是冷汗。

    他怎麼會聽不懂杜偉的警告。

    此時就算她是傻子都知道杜偉是爲了誰給他們打的這通電話。

    分明就是爲了江誠。

    “您說的是,您的教誨讓我醍醐灌頂,我應該怎麼做,還請您指示一番!”

    “指示就算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行差踏錯,王剛走到這個位置不容易,你們作爲他的家人也得體諒體諒他。”

    話已至此林蘭自然知道杜偉是在敲打她。

    意思就是今天這事如果處理的好的話便可大事化小,但是如果處理的不得當的話他們家恐怕討不了好。

    “這...杜書記,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沒有這麼嚴重吧?再說豪兒纔是受傷的那一個啊。”

    林蘭心疼的看着王豪的臉上的傷疤。

    從小到大他的兒子都沒捱過一次打,現在被江誠打成這樣。

    林蘭知道自己雖然不能將江誠怎麼樣。

    但是現在他們是受傷的一方,也算是佔理的一方,自己抱怨兩句也沒什麼吧。

    “林蘭同志,今天你給我記住了,你的丈夫身有官職,頭頂着國徽,你就不好太過任性了,在人民羣衆的面前,一定要把尾巴給我收起來了,別把尾巴翹起來當旗子搖。”

    見杜偉說出這麼犀利的話林蘭頓時噤了聲,臉色發白的連聲點了點頭:“是是是,您說的是,今天這事是我家王豪不對,我會鄭重的向這位小兄弟賠禮道歉。”

    杜偉那邊似乎沒了耐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話已至此,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行多福吧,蔡明在你旁邊吧,讓他聽電話。”

    林蘭慌張的看向了蔡明,無奈的將手機遞給了他。

    “杜偉書記讓你聽電話。”

    一旁的蔡明內心咯噔了一聲之後不悅的瞪了林蘭一眼。

    此時的懊悔不已,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爲了那一晚上的快感而上了林蘭這個騷娘們的臭牀。

    要是今天的事連累他的話,今晚他一定要讓林蘭好看。

    蔡明接過手機之後,臉上的肌肉快速的轉變着,立馬換上了一臉諂媚的微笑。

    “喂,杜偉書記,您是有什麼指示,請說。”

    “蔡明啊,你身穿警服,就要時時刻刻記住,做事公平公正纔是你們警局的宗旨,否則事出事了我也保不了你,江誠可不是你能動的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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