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喫過晚飯,許墨和翎雀二人已經有些熟識,但如今整個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翎雀姑娘,我聽容若她們喊你叫公主?”許墨率先打破了寧靜主動和翎雀攀談了起來。
“是啊,我就是我們那片山林裏的孔雀公主,到現在你不會還不知道我的原形是隻孔雀吧。”翎雀眼角微微上翹,看了看許墨。
“你的性格很溫順啊,對了你已經修煉了多少年了?”許墨好奇的問道。
“我啊,比容若還要多幾百年。”翎雀看了看許墨那呆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麼長啊?”許墨喫驚的感嘆道。
“我聽說上官夫人的四女兒就是嫁給了你們那個梅王爺對嗎?”翎雀接着問道。
“是啊,可是我家王爺命不好,總是留不住她。”許墨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了河裏。
“你能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嗎?”翎雀十分好奇的想要許墨給她講關於梅曦辰和上官情的事情,於是她拽了拽許墨的手臂左右晃了晃。
“好,好,我給你講講,不過此事說來話長了。”許墨望向對面的河岸,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翎雀倚靠在許墨的身上睡着了,爲了不驚醒她,他始終未動,直到清晨的一聲雞鳴,翎雀才醒了過來。
“昨晚上我睡着了啊,你爲什麼不叫我呢?”翎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許墨。
“我見你睡的挺熟,就沒敢打擾你。”說完許墨笑了笑看着一縷晨陽直接照射到翎雀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翎雀提醒了許墨一聲。
“喔,是啊,今天我帶你去我們佈防的地方,未來一些日子我們可能都要在那裏度過了。”
“好,你說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說完翎雀衝着許墨笑了笑。
翎雀的笑容來的有些猝不及防,許墨看在眼裏好似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他此時不知該同翎雀說些什麼,只覺得眼前這位公主好可愛,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好想摸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可是也只是想想,卻不敢妄動。
翎雀看着許墨一直在盯着她看,好像有些入神了,她也知道許墨是喜歡自己的,這樣翎雀更加的開心了,雖然在深山裏修煉了近千年,在她們族裏也有許多的族人向她示愛,但是她從未心動過,而是眼下這個二十出頭的翩翩公子讓她着實動了凡心。
“許統領,我們可以走了嗎?”翎雀用手在許墨的眼前晃了晃,這才使許墨緩過神來。
許墨從小就跟在梅曦辰的身邊,雖然女子也見過一些,但是他的行事作風都比較的幹練和軍事化,論花花腸子許墨可是一點都不精通。
可越是這種傻勁翎雀越是喜歡。
二人來到王府,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翎雀就隨許墨先行來到了先帝的陵園內。
這裏沒有重兵把守,畢竟要對付的也不是凡人,放這麼多兵在這也沒什麼用,待後面皇上來的時候自會有衛兵駐守。
陵園周邊也有守陵人,他們住的房間正好騰出了一間房子給許墨和翎雀。
“翎雀姑娘,這裏條件簡陋,你就在這裏將就一下。”許墨一邊說一邊拿過翎雀的物品。
“那許統領你呢?”翎雀趕忙問道。
“我,我一個帶兵之人,不講究這些,我……我在外面給你站崗就好。”許墨緊張到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我看不如這樣吧,這牀挺寬敞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中間放個簾子就好了。
”說着翎雀施法將牀的正上方幻化出了一道簾子。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男女共處一室,我們這還是一張牀?”許墨有些害羞。
“這有什麼,在我們那裏是沒有那麼多規矩的,我只是怕你介意,所以才……”
“好啦,彆扭扭捏捏的了像個女孩子似的。”說着翎雀將許墨的物品拿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陵園的夜晚異常安靜,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會嚇的不敢在這裏逗留,但是對於許墨和翎雀來說,這裏的環境再舒適不過了。
許墨由於不太好意思所以始終沒有主動的和翎雀說話,翎雀見許墨不理自己也覺得很是無聊,於是走出了房門出去散心。
來到林子裏,翎雀頓時覺得非常的舒心,她漫步走在林中,忽然聽到“咔嚓”一聲,翎雀就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沒事吧?”只見許墨趕忙從後面跑了出來,蹲在了地上仔細的觀察着翎雀的那雙修長的腿。
“你是不是被獵戶設的夾子夾到了腿?”許墨連忙問道。
“我想可能是吧,好疼啊。”翎雀痛苦的呻吟道。
許墨趕忙將夾子解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抓住翎雀的小腿,將她的靴子脫了下來。
“我揹你。”說完將翎雀背了起來,朝二人的房間走去。
其實翎雀這麼多年的修行怎麼會被獵戶設的夾子給夾住呢,她是看許墨實在是不會聊天,所以找個理由讓他關心一下自己罷了。
翎雀從一出來便知道許墨一直在她身後跟着她。
這個夾子不過是個障眼法,可許墨竟然還當真了。畢竟是凡人,他又怎知翎雀是在戲弄他呢?
回到房間裏,許墨將她放到了牀上,一隻玉腿瞬時呈現在了許墨的眼前。
“翎雀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拿藥給你敷上。”許墨趕緊跑過去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個青綠色的瓶子。
“找到了,這個是治跌打損傷的藥,你且忍耐一下。”當時的許墨只顧擔心了,也管不了那麼多避嫌的事。
輕輕的將粉末撒在了翎雀的腳腕上並輕輕的揉捏着。
“好疼啊。”翎雀輕聲的叫道。
“疼是嗎?你先忍忍,馬上就好。”說着許墨就要給翎雀包紮。
不一會兒,許墨剛拿起了紗布,翎雀見狀捂嘴笑了起來:“不用了,不用了,許統領,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我。”
“那你笑什麼?傷口不疼了?”許墨看到翎雀笑出了聲,立馬意識到自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