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啊,他們要去哪裏。”沈庭玉焦急的道說。
“不用那麼麻煩。”容若又唸了唸咒語,用手一指,只見一道黃光穿過了人羣照亮到了橋的另一端。
沈庭玉順着光亮看了過去,頓時大喫一驚,這座橋根本就是個斷橋,就到江的中心位置就沒有了,走在最前面的人,一個一個都掉了下去。
沈庭玉拽了拽容若示意她看過去。
“我早就預料到了,庭玉。這大霧對一些執念深的人和一些慾望深的人會起到一個引誘的作用,她們眼裏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極其想念的人或是喜歡的財寶纔會一步一步的被指引到這裏。”容若低沉着聲音無奈的嘆息道。
“那怎麼辦啊?想辦法救救她們吧。”沈庭玉站在一旁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容若此時爲了難。
“庭玉,以我的修爲,恐怕……”容若搖了搖頭說。
就在此時,上官影出現在了沈庭玉的背後,只見她飛身來到了斷橋的前面,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自己的面前幻化出了一張巨大的網並將橋上的人都罩在了網裏。
與此同時,她飛身來到了人羣的上方將網的一頭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朝着沈庭玉這邊飛了過來。
“容若,趕緊點這些人的眉心將她們弄醒。”說完,上官影又施法將這幻化的橋給打散。
就在橋消失的一瞬間,大霧也漸漸的消散了下去。
此時的人們被一個一個的喚醒,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問什麼會跑到了澄江邊上,與此同時,有人大喊,自己的家人不見了,瞬間哭喊聲,吵鬧聲連成了一片。
沈庭玉無奈的將大家組織在一起,並讓他們去駐地等待。
“庭玉,張雲淵呢?”此時的庭玉纔想起來,剛纔張雲淵是和他二人一起出來的,而剛纔自己都差點沒找到容若,那張雲淵在哪裏呢?
“這樣吧,你先回去安頓老百姓,我去找張雲淵。”
“好,那你小心點兒。”
“放心吧,我只是去找人。我不會以身犯險的。”容若點了點頭,又轉向上官影說道。
“大姐,麻煩你照顧庭玉,我去去就來。”上官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經過一整晚的尋找,容若走遍了整個江邊也沒發現張雲淵,慢慢的天色就亮了起來。
這一亮不要緊,伴隨着太陽的升起,金燦燦的光芒撒在江面上,本來應該是一幅美景的,可容若看到了至今令她終身難忘的事,甚至於比上次在地宮看到的那幾十具被吸乾的女屍還要慘的景象。
江面上江水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具具不完整的屍體不斷的飄了上來,風一吹,屍體的殘肢被聚集到了一起,一股難聞的血腥味瞬間侵入了容若的鼻腔。
容若眉頭緊皺,飛身來到江面上,看着一堆堆的殘肢,也搞不清到底是多少人的屍體。並且殘肢上大大小小的咬痕讓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
雖然容若很想下水一探究竟,但是經過那麼多次的教訓,他耳邊不斷響起了沈庭玉對他的囑咐,於是她大致瞭解完江面上的情況後,便回到了營地。
容若知道沈庭玉想問什麼,她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
沈庭玉看到容若沒有言語,知道了張雲淵沒有找到,撓了撓頭坐在了椅子上。
沉了一會兒,容若把剛纔看到的情景跟沈庭玉說了一遍。
“什麼?還有這事兒?這肯定是那妖道乾的好事。”沈庭玉攥緊了拳頭狠狠的捶在了桌面上。
就在這時候,上官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容若,剛纔我也去江面上轉了轉。”上官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大姐有何發現?”容若問道。
“依我看,那妖道在養怪物。”上官影繼續說道。
“養怪物?大姐,那是不是說,江面上漂浮的殘肢是被怪物喫剩下的?”沈庭玉大驚失色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但是具體是什麼怪物,我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據我推測,那怪物一定在江裏。”上官影長嘆了一口氣。
“稟告沈大人,您讓我們各家統計的失蹤人口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總計一百二十八口。”一名管事來到沈庭玉的面前將一本小冊子遞到了沈庭玉的跟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庭玉搖了搖頭,便示意他先下去。
“是,大人。”
“大姐,你剛纔說的那怪物是在江裏,那我們能否派水性好的人下去看看呢?”沈庭玉望向上官影,此時的沈庭玉神色有些緊張,面對突如其來的窘況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傻啊,你也看見了,那怪物是喫人的,你派人下去不等於送羊入虎口嗎?”上官影瞥了沈庭玉一眼道。
“那,這該如何是好呢,不能下去,那怪物又不上來。”沈庭玉着急了,連忙跺了跺腳道。
“我和容若的水性都不好,所以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上官影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張雲淵,我兄弟還生死不明,本來昨日應該是他的新婚之日,哎。”講到這裏沈庭玉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容若看了看沈庭玉,自他認識沈庭玉開始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因爲什麼事情而哭過,看來他對張雲淵的感情是很深的。但此時又恨自己好無用,雖然有法術在身,但就是這下水實在是把自己給難住了。
就在此時,她突然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人。
“庭玉,你先別急我有辦法了。”容若眼前一亮,望了望沈庭玉說道。
“容若有辦法了?說來聽聽。”沈庭玉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趕忙問道。
“我知道誰能下水了。”容若想了想。
“誰能?”上官影好奇的問。
“大姐,你記得嗎,翎雀公主那裏有個傳家寶,她頭上的那顆避水珠。”容若笑了笑說。
“是啊,我怎麼把她忘了。”上官影瞬時靈光一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