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你可以待在我的身邊，之後我會帶你去見攝政王，讓他決定你的最終命運。”維牧說道。
他不打算瞞着基利曼這件事，極限戰士之主有權知道自己克隆兄弟的存在。
更何況被克隆的還是那位差點一劍給他直接送走的兄弟。
“所以你們對我的安排就是將我交給基利曼.這樣其實也不錯。”福根自嘲的笑道，“起碼他能夠對我發泄他心中壓抑的怒火。”
看着克隆福根這副擺爛的架勢，搞得維牧都有點擔心，到時候基利曼跟他見面，是不是真的會一劍劈了他。
“我不建議您做這個決定，節度使大人，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螳螂勇士的智庫長警告道。
儘管眼前的克隆原體看起來確實忠誠且沒有敵意，但誰也說不準這個福根什麼時候會暴起傷人，要是他在將士們跟敵人作戰的時候突然發難，他們根本攔不住。
“他有被混沌腐化的痕跡嗎，智庫長？”維牧反問道。
“並沒有，大人。”雷德斯搖了搖頭。
“那麼他曾經做什麼過背叛帝國的事情嗎？”維牧又問道。
“這個.我們無從得知。”雷德斯如實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能給他隨意定罪。”維牧說道，“另外你要是覺得因爲他的製造者是叛徒，所以我們就不能容忍的話，其實帝國使用敵人造物的例子還挺多的，應該不需要我一一列舉了吧？”
智庫長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不僅僅代表他一個人，相信還有很多人也抱有跟他同樣的想法，維牧想要將克隆福根帶在身邊，就必須得給這些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他的本體，那個惡魔曾經做出過如此可怕的事情，帝國因此損失慘重。”雷德斯擔心的說道，“福格瑞姆確實是帝皇的子嗣，但是他失敗了，最終墮入了混沌的懷抱，我不認爲這位克隆體能夠成功。”
雖然克隆福根已經打算擺爛，但是智庫長的話語仍然如同尖刀一般，直戳他的內心。
拜爾正是對他抱着相同的態度，所以他纔會被他的創造者放棄。
有時候出現希望並不意味着能夠獲得救贖，還可能意味着你會因此摔得更慘。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終將墮落？”維牧試着問道。
智庫長看了克隆福根一眼，沒有說話，相當於用沉默的方式給出了回答。
所有人都會犯錯，但不是所有人犯錯都能獲得第二次機會。
“帝皇曾經制作了一個對混沌兵器，名字叫做零號天使，不知道你們當中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維牧突然間岔開話題。
艦橋內的衆人面面相覷，顯然對於那個名字一無所知。
“零號天使的力量十分強大，甚至還要強過基因原體，但是他並非領導者或者守護者，而是一件純粹的毀滅兵器。”
維牧繼續緩緩開口道。
“然而身爲混沌的剋星，帝皇在設計他的時候似乎沒能把握好分寸，導致那玩意兒有着極其嚴重的對混沌潔癖，只要沾上混沌的東西，他都會第一時間毫不留情的加以毀滅。”
“這就使得那玩意兒在見識到人類大面積墮落時，得出了一個結論，人類終將不可避免的倒向混沌，所有人類都是潛在的混沌爪牙。”
“而爲了防止混沌的力量在現實宇宙擴張，那玩意兒最終做出決定——將所有人類全部殺死。”
“幸好在零號天使大開殺戒之前，帝皇及時將其封印了起來，這纔沒讓他的手上沾染吾族的鮮血。”
“在聽完這個故事以後，我想你們應該不會繼續糾結克隆福根遲早墮落這個問題了吧？”
維牧掃視着在場衆將士，他們紛紛低頭不語。
根據他們對這位節度使大人的瞭解，維牧確實知道很多隱祕之事，還不至於編個故事來忽悠他們，零號天使對待人類的態度顯然不對，正如他們對待這位克隆福根的態度一樣。
“既然如此，如果您堅持的話，我們遵從您的意願。”智庫長最終還是鬆口道。
由於事發突然，他們無法擅自做主，再加上他們沒有對此事藏着掖着，而是第一時間向上級彙報，在流程上完全說得通。
至於這位克隆福根是否會暴起傷人，就得看節度使大人的手段了。
“你不應該如此幫我。”福根嘆氣道，“就連我的創造者都對我不抱希望。”
“我可沒有幫你。”維牧則是擺了擺手，“之前不是說了嗎，你的命運將由攝政王決定，要殺要剮全憑他的意願。至於現在，我反倒是希望你能夠爲我們提供幫助——我們正試圖利用太空死靈的黑石科技關閉大漩渦，爲帝國永遠平定這一地區的混亂。”
“黑石科技，太空死靈？”福根再次將目光轉到了船內的各種異形身上，“現在的帝國已經變得如此開放包容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在他的身邊情況有些特殊而已。”一旁的莫爾開口解釋道。
“特殊？有何特殊？”福根疑惑道。
“關於這點，你可以聽聽他們各自的看法。”維牧擺了擺手。
“他是俺們的聰明小子，他能帶領俺們幹大仗！”身爲獸人的金鬍子率先開口道。
福根聽說過那個稱呼，那是獸人傳說中的創造者，據推測應該是古聖纔對，而眼前的維牧明顯是個人類，其中應該存在着某種誤會。
“他是黑圖書館的座上賓，吾主西樂高的合夥人。”花衣小丑薩科齊說道。
丑角劇團黑圖書館的大名可是響徹銀河，許多傳奇人物都渴望進入其中獲取無盡的力量與知識，卻苦於找不到門路，而這個年輕人居然是那裏的座上賓，並且還跟笑神有關係。
“這小子的能力對我們太空死靈有大用，但是黑暗諸神給他安排了一個危險的命運，我特地來此是爲了避免他淪爲亞空間妖邪的玩物。”歐瑞坎淡淡的說道，“至於你本人的命運，因爲你在塔拉辛那該死的棱鏡迴廊裏面呆過一段時間，導致我並不能很好的進行預測。”
雖然福根也沒指望相信異形的預言。
不過經歷這麼一番簡單的描述，他清楚的認識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凡——維牧能夠將這些異形聯合起來。
基利曼選擇這個年輕人掌管大漩渦確實有着其獨特的考量。
如果福格瑞姆的克隆體註定無法成爲拯救他人的希望，他其實也可以選擇將這份希望寄託在其他人身上。
這個人會是維牧嗎？
福根不知道。
但是既然情況都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他也不介意試一試。
“好吧，直到你將我交給基利曼之前，我會聽從你的命令。”克隆福根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