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戰錘寫僞經 >第316章 面見帝皇
    第316章  面見帝皇

    衆人被禁軍攔在可允許的最近距離內,一同望向黃金王座上的那具骸骨,依稀可以在對方胸前的排骨處看見一些乾癟的腐肉,接近朽壞的經脈勉強連接着肢體。

    若是將其拖到大街上擺着,估計任誰都不會說出“這具屍骸備生機”的話來,只會驚訝於他爲什麼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散架。

    “你確定嗎,基利曼?”福根試圖確認道。

    他昔日那位金光閃閃的人類之主父親,如今的物理形態已經變成了一具衰敗的屍體,巨大的反差帶給人的感覺是如此陌生。

    而那具屍體內所蘊含的靈能力量,卻是比起帝皇生前還要更加的強大,這點毋庸置疑。

    福根試圖看清帝皇的本質,眼前這位父親究竟剩下了些什麼,結果海量的信息瞬間被灌輸進了他的意識,令他的大腦嗡嗡作響。

    “叛徒!”

    第一個聲音便深深灼燒了福根,宛如直面着一顆熊熊燃燒的太陽,隨時爆發的星辰。

    “三號。”

    “工具。”

    “懦夫。”

    “完美之人”

    “失敗品。”

    “新的希望。”

    毫無邏輯的語言,自相矛盾的詞彙,每一個聲音都像是砸向他大腦的一記重錘。

    惡意、仁慈、善良以及怪罪,全都代指着福格瑞姆。

    由男女老少所發出的不同聲音混雜在一起,如同風暴一般在廣闊的王座室內不斷迴盪,既找不到來源,也尋不見去向。

    “父親。”福根忍受着所有的那些,“我能幫你,父親。”

    比起自身精神所受到的衝擊,他更加心疼帝皇的情況。

    “歸來。”

    “救贖。”

    “清算。”

    “原諒。”

    “絕不原諒。”

    “回頭是岸。”

    “萬死莫贖。”

    混亂的聲音繼續接連不斷的傳來,耀眼的光芒灼燒着福根的雙眼。

    無數影響整個銀河系命運的艱難選擇被擺在福根的面前,然而無論怎樣抉擇都是通向黑暗冰冷的可怕未來,虛幻的夢境在他視野中快速凝聚又瞬間消散,每一幕都被鮮血所澆灌。

    福根的靈魂深受震撼,渾身冷汗直流。

    他終於意識到,如今的帝皇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東西,甚至比起四神來還要更加的糟糕——如果放任局勢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

    維牧的警告是對的,他們必須做些什麼,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完全確定。”

    基利曼將手搭在了福根的肩膀上,紫色鳳凰猛然間回過神來。

    他看向周圍,一切是如此的平靜,就好像他剛纔目睹的那些光影,聽到的那些聲音,全都只是他腦海中的臆想,壓根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圖拉真則是向值班的禁軍護衛詢問着詳細情況,得知在不久之前,差不多也就是愛莎被釋放的那一刻,一股富含生機的綠色能量從網道中噴涌而出,悉數注入進了帝皇的軀體內。

    那正是導致帝皇軀體發生變化的原因。

    “所以我們的努力有效果。”

    福根搖了搖頭,將剛纔那些混亂的信息拋到腦後。

    事實上,帝皇本人的情況其實也就象徵着整個帝國的情況。

    如果他腐朽的屍骸能夠重新煥發生機,帝國也定然能夠再度迎來複興。

    “那是當然,有人照顧肯定不一樣。”維牧的神情顯得有些得意,“而且愛莎被納垢囚禁瞭如此之久,現在纔剛從黑暗中得到解脫,需要一些時間恢復力量,日後的情況必定會越來越好。”

    尤其是當說到“日後”兩個字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肉眼可見的不道德。

    一個人類之主,一個靈族之母。

    一個重病在臥的單身漢,一個飽受監禁的小寡婦。

    一個冷酷無情,只知道種族利益,一個善心氾濫,見不得人間疾苦。

    雙方搭配在一起,可以相互調和,感覺還蠻好的。

    <div  class="contentadv">        更何況,此刻正是秩序陣營危難之時,祂們之間的互幫互助更能體現出彼此的真情實感,比起爾達那種在關鍵時刻背刺搞事情,之後跑路啥也不管的女人要好上太多太多。

    “你在想些什麼?”福根見狀故意詢問道。

    每次跟維牧聊天,他的心情都能因此放鬆不少。

    “我可什麼都沒想。”維牧擺了擺手。

    “伱那表情,都已經快把【大逆不道】四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福根用手指搓了搓他的臉。

    “那又如何?思想犯罪又不能算作是真正的犯罪,我愛怎麼腦補就怎麼腦補。”維牧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可說不準哦,帝國能讀取思維的科技還是有不少的。”福根提醒道。

    “少在這嚇唬人了,我爲帝皇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相信將來他老人家肯定不會虧待於我。”維牧昂首挺胸。

    拯救人類之主於水火,這滔天的功績混個鐵帽子王什麼的應該不過分吧?如果帝國有這種爵位的話。

    “你們說他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叫停喧鬧的兩人,基裏曼注視着情況有所改善的帝皇,語氣中帶着些許期待。

    “這個就全得看愛莎後續的照顧了,反正就帝國現在的情況,你們倆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邊盡孝,這羣玉米精又指望不上。”維牧擺了擺手。

    此話一出,在場的禁軍們紛紛向他投來了不善的眼神。

    他們最討厭別人稱呼他們爲“玉米精”了。

    而且他們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隨便拉一個出去都能碾壓普通的星際戰士戰團長,結果卻在這個凡人口中顯得是如此無用。

    好吧,雖然這一萬年間他們確實沒能幫到帝皇什麼忙,但這並不是他們應該受到鄙視的理由。

    “看什麼看?”維牧和禁軍們針鋒相對,厲聲呵斥道,“我告訴你們,雖然愛莎是一個蕙心蘭質、賢良淑德的女神,但是保不齊周圍會有小人蠱惑,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你們到時候可要多盯着點,別閒的沒事就在宮廷裏面裸奔。”

    即便擺在眼前的是神與神之間的關係,然而歷史上有太多的案例擺在那裏,實在是叫人不得不防。

    聽到維牧的話語,禁軍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到底是有多瞧不起人?

    有我們在,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垂簾聽政的事情,真當萬夫團是喫素的?

    不對,什麼後宮,什麼垂簾聽政,他們只不過是在利用那個異形女神而已,差點被這小子給繞進去了。

    反應過來的禁軍們個個血壓飆升,早已超凡脫俗的究極生物居然因此調動了情緒。

    或許這正是他出現在這裏的理由,看見維牧和自己的部下較勁,統帥圖拉真默默的想到,畢竟無論是原體還是禁軍,他們都離人性過於遙遠了一點。

    就在這時,一直佩戴在維牧腰間的帝皇之筆忽然受到了感應,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懸浮起來。

    白色的羽毛筆渾身散發着聖潔的光芒,筆尖在空中劃出亮眼的軌跡,如同被某個看不見的人握在手裏一般。

    “你這是在幹嘛?”基利曼疑惑的詢問道。

    作爲帝皇之筆的持有者,維牧自然得要爲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出解釋。

    然而他只是搖了搖頭,連忙說道:“我不知道,這可不是我乾的。”

    維牧的回答令在場衆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他們都知道他沒有必要撒這種謊,更何況還是當着帝皇的面。

    而既然眼前的一幕不是維牧的手筆,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性。

    衆人紛紛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黃金王座上的那具屍骸。

    “父親?”

    兩位原體試着開口道。

    那支羽毛筆隨即舞動起來,用神祕的靈能力量在空中寫下金色的字符。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字跡就如同機械印刷出的那般工整,華麗的曲線極具藝術氣息,所表達出來的含義也是無比清晰。

    “我的兒子們。”羽毛筆寫到。

    “我的衛士。”

    “我的書吏。”

    “你們能不能別用那種像是被魔術把戲震驚到的愚蠢眼神盯着我看?”

    最近有些事情,更新會不太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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