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哥不可能讓別人碰我的身體!”
司聽瑜:“……那你就別洗了,忍三天。”
“堅決不同意!哥是那種邋遢的男人嗎?”
“司聽曜,你到底想怎麼樣?!”司聽瑜單手叉腰,瞪着眼睛兇他。
受傷了適當矯情一些能理解,但也不能這麼得寸進尺吧。
陸祈川都沒這麼過分!
司聽曜被吼了也不生氣,視線越過自家妹妹,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稍遠處的女人,神情坦然,淡定的不行,脣角微勾,緩緩吐出了一句。
“你讓安凌雲說。”
後者臉上的熱意尚未平復,被他這麼一瞧,更加不自在了,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做派。
但司家兄妹都知道,安凌雲真生氣的時候,臉上是掛着笑的,只有尷尬或者暗爽的時候,她會裝作高冷的樣子。
“讓我,說什麼?”
“我爲了保護你都受這麼嚴重的傷了,你來家裏照顧我幾天,不算過分吧?”
一聽這話,還不等安凌雲回答,司聽瑜就率先不同意了。
她不知道身邊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只是覺得司聽曜挾恩圖報的行爲很不好。
“哥,你不可以這樣,安姐她剛回北市,自己事情都很多,你別耽誤她時間,再說了,她又不是專業的護工,我等會兒給舅舅打個電話,讓他給你派個私人醫生過來。”
“我不聽你的,我就要聽安凌雲的回答。”今天的司聽曜,毫不收斂骨子裏的乖張之氣。
司聽瑜差點被他氣得撅過去:“你,簡直不可理喻!”
“算了,聽瑜,聽曜是因爲我才受傷的,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我這次回來的比較急,北市的房子還沒打掃過,可能要叨擾你們幾天了。”說完,安凌雲立馬懊惱地輕嘖了一聲。
她潛意識的反應居然比條件反射還厲害,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了。
司家兄妹揚着八分相似的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臉上顯而易見的驚喜與歡迎。
司聽瑜立馬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撒嬌道。
“安姐你千萬不要這麼客氣,我們大家早就盼着你回來了,你的房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洗曬一番,可乾淨了,你放心住,我等會兒給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早點回家,你等着看吧,餘音女士看到你回來了,肯定會激動的哭出來。”
司聽曜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表現機會,鄭重其事道:“你在這裏就放心住,其他房子也別收拾了,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年,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傻傻瑜都幹了哪些好事!你再不管管她,她就要上天竄地了。”
“沒有,不是我,你瞎說的!”司聽瑜轉過頭,兇巴巴地對着男人齜牙咧嘴,怪他將戰火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安凌雲捏了捏她肉肉的胳膊,笑着問道:“你惹禍了?”
可爲了能讓安凌雲留下,司聽曜選擇了舍妹爲己,兩句話就把自家妹妹的叛逆行徑和盤托出。
“傻傻瑜她倒追了一個男人,現在被甩了,昨天在車上哭得可傷心了,還不允許我說那個男人一點兒不好,你說,她是不是戀愛蟲爬到腦子裏繁殖了?”
奇怪的比喻聽得安凌雲啞然失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跟着打趣道:“小瑜瑜,你真這麼勇?還主動追男人?”
司聽瑜將頭埋到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打着哈哈:“安姐,等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跟你細談我疾疾無終的初戀,現在司聽曜在,我要是說了,他肯定會笑話我的。”
“光明正大說人壞話,這事兒也就傻傻瑜能幹出來了,不過你確實說對了,我會嘲笑你的,從頭到腳的嘲笑。”
“安姐,我們孤立司聽曜吧,他好煩。”
安凌雲以往一向幫着司聽瑜,但是這次,她自知愧疚,擡手壓下小姑娘頭頂的碎髮,認真道:“小小瑜,今天如果沒有聽曜,我就死在出機場的那條路上了。”
聽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司聽瑜纔敢問出自己心底的困惑:“安姐,想殺你的,是顧秋霜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安凌雲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眸光微閃,帶着些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估計是怕我突然歸來,會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所以迫不及待對我出手了。”
司聽瑜滿臉不忿地譴責道:“可惡,這個蛇蠍女人也太可惡了!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爲什麼還要對你趕盡殺絕,她是閻王在世嗎?”
聽着小姑娘口不擇言的批判語句,安凌雲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替她撫了撫後背,寬慰道:“她一向如此,這種人,不值得咱們小小瑜生氣。”
“簡直太過分了!明明她纔是破壞安阿姨家庭的小三,她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憑……她和宋仁澤兩人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宋仁澤是安凌雲那鳳凰男上位的爸,顧秋霜是安凌雲那猥瑣爹養了快半輩子的小三。
兩人在大學期間就糾纏不清,後來,宋仁澤爲了權勢和名利,選擇了家世條件都十分優越的安然女士,拋棄了自己的情妹妹。
在安然女士生下安凌雲後,宋仁澤和顧秋霜二人死灰復燃,又滾到了一起。
許是婚姻不幸福導致怨氣鬱結於心,又或許是命不好,安然女士在安凌雲年僅五歲時,就患上了乳腺癌,發現時已經出現淋巴轉移了。
在安凌雲七歲這年,安然女士去世。
她去世七天後,顧秋霜就帶着她和前夫的孩子高調入住安家,一個月後,宋仁澤和顧秋霜舉辦了婚禮。
直到現在,兩人還維持着婚姻關係。
作爲跟媽姓但沒媽的小孩,安凌雲小時候沒少被宋仁澤和顧秋霜這對狗男女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