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扭扭捏捏只知享受,連親都不敢親很久。
但現在的他已經覺醒了掠奪的本能,時刻掌握着主動權,徹底拿捏住了司聽瑜的感覺中樞。
在她惱怒要揍人的時候,男人就安撫般放輕力道,在她忍不住沉迷時,他就哄着讓她一遍遍地說愛他。
一張一弛間,司聽瑜徹底迷糊了。
兩人抱着冷靜下來後,她感覺自己耳朵一側的肌膚上火辣辣的疼,下脣還有詭異的腫|脹|感,口腔裏隱隱殘留着一絲血腥味。
一想到剛纔男人那般瘋狂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腰間一麻,一向白皙的小臉此時粉嫩泛紅,面若桃花。
見狀,陸祈川又想獎勵她了,微張着脣就要湊上來。
司聽瑜毫不留情地在他胸前揍了一拳,羞惱道:“陸祈川,你夠了!”
“不,我還想,再親一會會好嘛?就一會會,寶寶~”
“不好,別想了,我拒絕。”
“你還愛我嗎?”男人問得十分認真,語氣鄭重,但臉上滿是委屈。
司聽瑜被揉|搓了這麼久,對他的脾氣性格有了新的體會,正想着重振妻綱,一手抵着他的胸口,一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義正言辭地拒絕道。
“我愛你,但我不想再親了,近五天……三天內,我不想再和你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陸先生,您請自重。”
“司醫生,我不認同,並且覺得你有點專制。”
“嗯,我就是專制,那你還愛我嗎?”司聽瑜狡黠地笑了笑,用男人的話來原模原樣地堵他的嘴。
陸祈川一時語塞,略帶苦惱得思考了幾秒鐘後,坦誠道:“愛,司醫生是個專制的壞蛋,我也愛。”
“陸小少爺,你很上道。”司聽瑜拍了拍男人的肩,公正地給出了評價。
陸祈川見她捂嘴的手一直沒放下,眸中的鬱色只好慢慢消退,掩飾般側了側身,擡步走回剛纔扔花的地方,把花束撿起,從裏面掏出了一個綁着蝴蝶結的粉紅色禮盒。
“這是什麼?給我的禮物嗎?”司聽瑜扒着他的胳膊,湊上去看,滿臉期待:“難怪剛纔抱抱的時候硌得慌。”
陸祈川修長的手指細心地摘下盒子上沾着的花瓣,轉身遞給了一旁的女人,沉聲道:“嗯,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這個形狀,裏面是……戒指?”
如果真是戒指,那她可得好好考慮一下能不能戴、戴哪根手指了。
最好是先帶着陸祈川回家見見父母,過了長輩這一關,再光明正大地接受他的求婚。
男人沒有回答,直勾勾地看着她,示意她自己看。
司聽瑜眨了眨眼,突如其來一陣緊張,蜷着手指扯開了禮盒的包裝,映入眼簾的是暗紅色的植絨首飾盒,她眸光微閃,似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糾結道。
“陸祈川,現在就送戒指,會不會進度太快了?”
聽到這話,男人先是一怔,正想解釋,突然意識到什麼後,心臟猛得一跳,而後薄脣微勾,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道。
與此同時,司聽瑜打開了首飾盒,看到了裏面熠熠發光的粉鑽項鍊,臉騰得一下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不不不,我沒有暗示你的意思,陸祈川,我猜錯了,沒有想讓你送戒指的意思!”
“不用解釋,寶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男人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你不明白。”
“不管你有沒有暗示,我都會送,司醫生,你等等我,好嘛?”
司聽瑜看着男人眼眸深處的渴求與憧憬,突然打消了再辯駁的念頭。
如果註定是陸祈川,進度快慢又有何所謂?
現在設想一下她的理想型,腦袋裏浮現的,全是陸祈川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陸祈川已經在她的心裏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甚至,隱隱有和她家人齊平的趨勢。
司聽瑜輕點了一下頭,像是在篤定自己的想法,隨後嫣然一笑,乾脆破罐子破摔地承認了。
“陸祈川,我最多等你三年哦,再久我就等不住了,因爲……生孩子的最佳年紀是二十七歲喲,你明白了嗎?”
男人有些拘謹地避開了她直白的視線,手忙腳亂道。
“我,我我明白!二十七歲,我明白了,嗯,寶寶,我記住了!”
“剛纔抱着我親的時候那麼莽撞,這會兒怎麼知道臉紅了,嗯?陸先生。”
陸祈川知道這個“可惡”的女人又在打趣他了,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岔開了話題。
“這條項鍊漂亮嗎?”
“好漂亮。”司聽瑜見好就收,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上捧着的禮物上:“乖乖,爲什麼會突然想到給我買項鍊?”
“我想送你禮物,但因爲你工作的特殊性,我怕手鍊、手鐲你不能戴,戒指是以後要送的,所以我就選了項鍊,你喜歡嗎?”
司聽瑜聽完他這番解釋,心軟得一塌糊塗,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感動道:“喜歡,寶貝,我很喜歡,謝謝你!”
“那我,可以給你戴上嗎?”男人輕聲詢問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語氣裏裹挾了多少的不安與惶恐。
這幾天,他經常擔心這條項鍊的鑽石太小了,又或是鑲嵌工藝不完美,配不上這樣美好的司聽瑜。
他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和自卑,忍不住埋怨自己,爲什麼不能給司聽瑜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但女孩接下來的動作,直接讓他的這些多愁善感都煙消雲散。
“麼嘛,陸祈川,我非常喜歡這個禮物,你的眼光非常棒,很多人求婚都沒有你這麼認真,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期待你的求婚現場了!”
這世界上,難道還有比“我期待和你結婚”更動情的告白嗎?
陸祈川沒有經歷過其他感情,司聽瑜的這句話,足以在他習慣冷漠的心中掀起一場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