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承不是當事人,自然沒什麼意見,嗓音磁性道:“我沒問題。”
陸祈川求之不得,嘴角壓都壓不住:“嗯嗯嗯,我也沒問題!”
最後,陸雲景一錘定音道:“那就這麼決定了,明天給祈承過完生日,後天就上門拜訪司家。”
“太好了!我得好好想想,準備些什麼禮物比較好。”黎女士掏出手機,打開了備忘錄,開始吩咐任務。
“老公,你晚上讓人把酒窖打開,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酒。”
“承承,你讓人……算了,明天你生日,你不能幹活,媽直接交代林特助,讓他去銀行保險櫃取些珠寶首飾回來。”
“小川,至於你嘛,你的任務最關鍵,今明兩天,你務必要從司醫生那兒打探打探,看她父母和哥哥都喜歡什麼,有沒有什麼收藏愛好。”
“我等會兒就去聯繫餘音,和她定個時間!”
黎覺夏近幾年幫好友操辦了不少喜事,眼看着自家兩個兒子要砸手裏了,沒想到還能有這福氣。
這次可算是輪到他們老陸家了!
她安排起事情來井井有條,像是在腦中操練了無數遍那般,絲毫不見慌亂。
在這次事件中,光榮的黎女士顯然成了整個陸家的主心骨,其餘三個男人都聽她指揮。
夢想成真的結果就是……她當晚根本睡不着了,情緒激動到不能自已,在陸雲景睡下後,她偷偷摸摸地去了禪室。
在裏面和自己公公婆婆的碎片說了一晚上的話,還特意交代了已故的老兩口,讓他們不能失了禮數,記得在下面活動活動,給月老送送禮,去司家老太爺那邊登門拜訪拜訪……
………………
第二天,陸祈承到底還是沒依着黎覺夏的意思,大辦自己的三十大壽,就和陸氏的年會一起,簡單邀請了幾個生意夥伴,湊在一起簡單吃了個飯,就算慶賀過了。
但今年與往年有個很大的不同,司聽曜攜令妹,也就是司聽瑜送上了兩份大禮。
他送的是華國最新修訂的《憲法》,以及……一份包含了北市22-40週歲單身女性個人信息的名單。
司聽瑜則是送了一套陶瓷擺件,主打一個沒用但貴。
知道了這件事情後,黎覺夏更是對司聽瑜讚不絕口,如果不是陸雲景摁着,她估計凌晨一點鐘就要去司家大門口蹲守了。
陸家上門拜訪這天,司家人早就做好了迎客的準備,從點心到茶點,一應俱全。
司聽曜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成功將安凌雲哄騙了過來。
這是司家的大事,他希望安凌雲也能在現場。
作爲未來妻子的形象,站到他身側。
安凌雲待人接物張弛有度,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得很好,只有在對上男人眼神時,眸底纔有片刻的波動。
她將自己放在司聽瑜好友的位置,刻意摒棄了其他,熱情地幫着張羅。
“好,云云啊,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兩條披肩哪條更適合我今天的妝容?”餘音女士站在玄關處,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好,我來幫着參謀參謀。”她一動,司聽曜就跟着動。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包裹着絲襪的腿上逡巡,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不悅。
不是小說裏都說女孩子事後會難受,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着睡覺,爲什麼安凌雲還能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飛?
他難道……不行?
不對,他對自己前天下午的表現還是有把握的,雖然速度上快了點,但次數絕對能彌補這一不足!
所以,安凌雲不會是在硬撐吧……
“餘姨,我覺得這條墨綠色的好看,正好和您今天戴的翡翠耳環呼應了。”
“好,那就披這條,我相信咱們云云的眼光。”餘音笑着轉身看她,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話題突轉道:“怎麼瘦了?”
安凌雲拿下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拍了拍,寬慰道:“餘姨,我最近在減脂呢,瘦點好。”
“瞎說,你什麼時候胖過?從出生起,就是那麼小小的一團,細胳膊細腿的,我看着都心疼,上次來家裏臉頰上倒還有點肉,這才幾天,瘦了一圈了。”
“讓您心疼可不好,那我乾脆就不減了,正好減脂餐喫膩了。”女人調笑着緩和道。
餘音穿戴好成套的首飾,熟視無睹地路過了自己的兒子,牽着安凌雲的手,往客廳走去。
“你就唬我吧,阿姨知道你最近工作壓力大,肯定沒喫好沒睡好,你瞧瞧,幹嘛非得把自己逼得這麼狠,爲什麼拒絕餘氏的合作?”
司聽曜亦步亦趨地跟着,聽到這句話,他猛得擡起頭,鋒銳的目光在女人明豔大氣的臉上游移。
安凌雲在這個世界上珍視的人不多,餘音算一個,她不捨得騙她,柔着聲音解釋道:“餘姨,不是我不想合作,實在是您讓的利太多了,我不想讓宋仁澤那老貨看不起我。”
(宋仁宗:安凌雲的父親,鳳凰男,安家贅婿。)
“這有什麼了不得的,這點錢,給他就給他了,只要你能把安氏拿回來,叔叔阿姨可以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餘音拉着人坐下,往人手裏遞了塊抹茶蛋糕,司聽曜十分有眼力見地適時遞上了叉子。
安凌雲接下了,自始至終,沒有往他身上看一眼。
這話裏帶上了司從禮,含金量可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餘音說的是“任何幫助”,連帶着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權謀。
這個承諾太重了,她受不起。
“餘姨,不用,當初被宋仁澤搶走的東西,我作爲安家的女兒,當然要自己親手拿回來,這樣才更有意義,不是嗎?”
餘音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啊你,你就是太要強了,司家和餘家現成的資源,都不知道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