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騾子是馬,是男是女,也總得有個曖昧對象不是?
陸祈承很瞭解自己母親,看着她瘋狂眨動的雙眼,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彎着脣苦笑了一聲,婉拒道。
“媽,司醫生和小川的約會,我跟着像什麼話。”
“哦哦,那也是,要不你請云云去喝杯咖啡,或者帶她去陸氏參觀參觀?”
當事人還未說話,司聽曜已經虛攬着黎覺夏的肩膀,將人往車上帶了。
“黎阿姨,我想喫開心果巴斯克了,上個月就想吃了,您會做嗎?家裏有食材嗎?需不需要我買了送去陸家?”
黎覺夏被男人一連三個問題問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地開始回答他的問題:“開心果巴斯克啊,我刷到過,阿姨回去翻翻蒐藏夾,肯定能找到,食材家裏都有,阿姨給你做!”
“好,還想喫抹茶瑞士捲,要甜一點的,阿姨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瑞士捲阿姨做過很多次了,沒問題,阿姨這就回去做,做好讓人閃送給你好不好,陽陽?”
“好,阿姨您真疼我,我今年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您。”司聽曜無視陸雲景深沉的眼神,十分熱情地將人送上了車。
黎覺夏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合心意的男孩子了,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上了車還捨不得離開,隔着車窗依依不捨地囑咐道。
“陽陽啊,阿姨做好給你發消息噢,你直接來陸家,阿姨給你設個門禁,要不你現在就跟阿姨回家吧,家裏客房多,你可以和承承還有小川一起玩。”
“阿姨,我下次一定來,希望您不要嫌棄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阿姨回去就讓人把客房收拾出來,以後你隨時過來,阿姨隨時歡迎!”
“好,阿姨大氣,難怪看起來這麼年輕,您就跟陸祈承的姐姐似的,我覺得喊阿姨都把您喊老了。”
“真的嗎?真的有這麼年輕嗎?”
“真的黎姐!”司聽曜哄起人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陸雲景略帶凝重的眼神在男人的身上掃過,隨即拉過身側女人的手,低啞着聲音勸道:“書書,司大少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們先回去,下次有機會再聊。”
說完,他便示意司機開車,絕不給兩人留下更多交流的時間。
司聽曜彎腰看了眼車內和陸祈承這老狗如出一轍的陸雲景,突然壞從心起,一雙桃花眼裏眸光微閃,衝着緩緩駛離的轎車喊了一聲。
“黎姐再見!陸叔叔再見!”
迴應他的,是毫不留情合上的車窗。
真好,又是氣到陸家臭男人的一天~
等他送完人回到客廳,沙發上就坐着餘音女士一個,懶懶散散地靠着沙發背。
“媽,其他人呢?他們去幹什麼了?”
餘音有點兒暈碳水,喫飽了就犯困,神情慵懶地回答完他的問題,轉頭就躺在了沙發上。
“沒問題了,你肚子上蓋點東西再睡,否則會着涼。”司聽曜控制不住自己嘮嘮叨叨的本性,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陽管家,那麻煩你,幫我拿一塊毯子。”
“你的陽管家現在沒空,餘董,您自己擱肚臍眼上蓋塊眼鏡布吧。”說完,司聽曜迅速轉身上了樓。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比如……阻止小外甥的出生!
“叩叩。”
房間內,司聽瑜和陸祈川靠坐在一起,兩人的脣就差一釐米就貼上了。
很不巧,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陸祈川的呼吸已經沉了幾分,他癡迷般盯着女孩晶瑩嫣紅的脣瓣,理智受了慾望的蠱惑,不顧一切地捂住了她的耳朵,試圖隔絕掉外界的一切干擾,下脣微微顫着,正欲靠近。
隨之而來的,是司聽曜刻意加重的聲音。
“傻瑜開門,我是你哥。”
隨着話音,陸祈川挫敗失了力氣,賭氣般將腦袋埋進了女孩的脖頸,無能狂怒着,從喉嚨裏發出了膩膩糊糊的黏人聲音。
“寶寶寶寶寶寶,啊啊啊啊,他好壞,他故意的,嗚嗚嗚,我傷心了……”
司聽瑜垂眸,雙手捧着男人的腦袋,將人從自己的身體裏撤離出來幾分,看着他眼眶泛紅、滿臉情動的樣子,安撫般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隨後起身,氣勢洶洶地拉開了門,怒目而視道。
“司聽曜!你最好有事情!”
男人吊兒郎當地倚着門框,脖子伸長,想越過她的腦袋往裏瞧。
司聽瑜察覺到他的動作,直接反手關上了門,冷冰冰道:“放!”
“嘖,果然是有了男朋友的人,哥哥多說一句話,就要被嫌煩了,唉。”
“別裝,有話就說。”都是相處二十多年的人了,司聽瑜對男人的賣慘毫不在意,壓根兒不喫他這一套。
司聽曜舌頭頂了頂後槽牙,右手擡起,五指張開,使勁在小姑娘腦袋上壓了壓,咬牙切齒道:“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考慮好自己的前程和事業,你滴,明白?”
“什麼意思?不明白。”女孩坦誠地搖了搖頭,對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想不到更多。
“……算了,也不指望你能懂哥的說話藝術了。”男人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環顧四周後,偷偷摸摸地往她手裏放了盒東西。
完成這一動作後,他立馬站直身體,恢復了那副風光霽月的做派。
司聽瑜感覺自己的手掌裏被塞進了一個帶着塑封膜的包裝盒,下意識地想拿起來看,卻被男人擋住了動作。
“嚓,真唬啊,你這姑娘,哥不要面子的!等我走了再看,哥害羞。”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搞這麼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