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出息,沒出息的人你也喜歡,你也沒出息。”這話,男人是壓着聲音說的,不敢光明正大地吐槽。
“我聽見了嗷。”
“對不起,我閉嘴,噓。”
不過,他也就安靜了一會兒。
車駛離別墅區,往陸家老宅奔馳的途中,陸祈川抿了抿脣,突然發問道。
“寶寶,你不激動嗎?”
“不激動,我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
“真的嗎?”
“假的,其實……我也激動,我心臟裏的小鹿已經撞暈了!”司聽瑜轉着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他,笑着應承了一句。
男人頓時就高興了,雙手揉捏着安全帶,一副老神在在的得意模樣。
“嘻嘻,我就知道你也高興!司醫生,你真是太愛我了!”
“是是是,太愛你了,所以纔會迫不及待地和你領證。”
“你以後也可以一直這麼愛我嗎?”
“我儘量吧。”
“不行,你必須做到!”
“我會比現在更愛你~”
“嗚,司聽瑜你,你你……你也真是的!”怎麼就知道逗弄他呢~
陸祈川縮了縮脖子,面紅耳赤地躲在副駕駛上,眷戀的目光就沒捨得從小姑娘身上離開。
……
一路飛馳到了陸家老宅。
許是主人家都不在的緣故,傭人們都回了後頭的小樓,主樓裏空無一人,萬籟俱寂。
這倒是方便了兩位小賊的行動,一通操作下來簡直暢通無阻。
陸祈川潛入佛堂裏一扒拉,就找到了陸雲景藏起來的戶口本。
身份證、戶口本都準備齊全後,兩人朝着民政局方向去了。
由於事出緊急,司聽瑜根本來不及安排什麼預約、跟拍。
就連結婚證上的合照,都是在民政局裏臨時拍的。
不過好在,她和陸祈川的顏值都頂得住,在紅幕布前並肩而坐,看起來反倒是多了幾分清純與真摯。
如果,能忽略某位先生抖個不停的大腿的話……
本就不是什麼極特殊的日子,民政局裏預約領證的小情侶不多,兩人幾乎沒怎麼等,就拿到了兩本紅彤彤的證件。
燙金的“結婚證”三字印在紅色硬皮的封面上,顯得格外莊重鄭重。
打開結婚證,裏面的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法律的莊嚴和對愛情的見證。
司聽瑜和陸祈川都是第一次拿到屬於自己的結婚證,雖然面上難掩激動,但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們還是擺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等坐上車後,兩人連車門都來不及關好,立馬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不約而同地捧着對方那本,開始仔仔細細地端詳、品鑑……
光是名字那欄,都能揚着脣角欣賞好半天。
這一會兒陸祈川倒是不想看照片上的真人了,注意力完完全全被那張兩寸照所吸引,下意識地想用指腹去摩挲,又怕自己粗手笨腳地會將它弄壞,只捨得隔空親兩下。
隔兩分鐘又親兩下。
司聽瑜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當即側身湊了過去,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無聲地示意着。
她又將自己的臉頰往前遞了遞,輕咳了兩聲。
都這樣了,副駕駛上依舊一片祥和,陸祈川都快和照片過上日子了!
她反倒像是個融不進去的外人。
司聽瑜被氣笑了,利索地拋開手裏的結婚證,也抽出男人手上的,隨意往旁邊一塞,隨後整個人趴了過去,胳膊摟着他的脖頸,將人往自己這邊壓。
陸祈川手上一空,立馬驚呼出聲:“別扔,寶寶,不能扔,要弄壞的。”
“國家出品,必屬精品,哪那麼容易壞?”
“那也不能扔,會弄髒,沾了灰塵怎麼辦?磕磕碰碰了怎麼辦?弄丟了怎麼辦”男人用了點力氣,制止了她的動作,作勢又要去拿那兩本結婚證。
司聽瑜輕嘖了一聲,小臉一沉,還就不服氣了。
她鎖上車門後,一手撐着座椅,一手搭着男人的肩膀,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嗯,寶寶?你幹……唔。”
脣齒是愛人間最好的慰藉。
兩|脣|相|觸,碾|磨|纏|綿……
明明身子都軟了,身子也石更了。
男人還趁着換氣的空隙,悄咪咪伸出了一隻手,想去夠不遠處的那個紅本本。
司聽瑜發現後,懲罰性地咬了一口他的下脣,直接扣着他的手腕拉了回來,順手將大掌摁在了自己的右上季肋區。
這一來,陸祈川手頭有事忙了……
也就沒空去操心結婚證暴露在空氣中是否會被氧氣腐蝕的事情了。
當然,她自己的手也不閒着,漫無目的地男-人-身-上-胡-亂-蹭-着,溫熱的指腹時不時地輕掠過他滾動的喉結,輕輕摁下後,如願聽到耳畔浮起一聲壓|抑|的|悶|哼。
她當即……更興奮了!
就着男人這處靈活的第二性徵,肆意妄爲……
幽暗寂靜的地下停車場,剛領完結婚證的年輕男女,隔音效果良好的豪車……這種種因素加起來,怎麼看都是能上社會新聞的好素材。
但司聽瑜偏偏不讓男人幸福。
確定陸祈川的情緒已經被完全調動起來了,她眼藏春意,含着男人的脣重重|吮|了一口,感受到懷裏這人愈發明顯的顫動後,她壞心眼地笑了笑。
隨後,果斷抽身,坐回了駕駛室的位置,繫好散開的扣子,擦了擦脣,摁下啓動鍵,打開製冷空調。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陸祈川被她獎勵得面若桃花,脣瓣緋紅,眼神迷離又繾綣,整個人像是墮入了情網的貓,高貴又靡亂。
察覺到女孩的撤離後,他還半晌沒反應過來,脣瓣難耐地囁嚅了兩下,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撫與迴應,他這才捨得睜開眼,緩緩看向了身側。
“嗯?”
後者完全無視來他眼中的哀求與譴責,對着鏡子自顧自地檢查起了脣部情況,傲嬌又得意:“看我幹嘛?”
“寶寶你……你不能這樣!”會壞的……
“我怎樣了,嗯?”司聽瑜心情頗好地回望過去,故作無知地反問了一句。
她就賭男人害羞不敢說!
但她這次,好像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