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多種技能的他根本就不怕這個環節。
步槍組裝比手槍組裝更簡單,因爲很多零部件都是可以直接卡進槍身裏的,不像手槍那樣還要裝備彈簧之類的細小零件。
裝配,上膛,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秦淵的手非常快,周圍的特種兵們甚至能看到殘影。
幾乎是不假思索,拿起來就裝,而且可以同時裝備兩種零件,他對步槍的熟悉程度似乎比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
當他完成組裝並進行瞄準射擊後,計時的士兵都看呆了。
看着手中的表,只顯示了十五秒,秦淵的速度甚至比一號還要快!
十五秒的時間裝配,兩秒的時間射擊瞄準,二十秒完成任務!
在人頭靶的位置查看成績的士兵也呆住了。
全部十環!
不可思議!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了。
“這傢伙是哪個部隊的,那麼厲害。”
“這個新來的兵可以啊,這種水平,都比教官高了。”
“我靠!沒有搞錯吧?二十秒完成任務,而且滿環,這個射擊水平,就算是機器人也打不出來啊。”
“……”
特種兵們紛紛驚歎。
站在一旁觀看的一號也非常驚訝。
秦淵果然名不虛傳!
通過組裝槍械和快速射擊最能檢驗一個士兵的基本功。
如果沒有豐富的經驗,他根本不可能對槍械那麼熟悉。
更何況!
秦淵還很年輕!
他之所以能到達二十秒是因爲他現在已經有十年的兵齡了。
十年兵齡其實已經很年輕了,但是秦淵更年輕!
一個詞!
牛逼!
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對秦淵能力的驚歎之情。
第一輪考覈結束。
雖然所有特種兵的表現都特別好,但是很明顯,秦淵的成績最爲突出!
這一下就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九十九號。
但是基地裏有明確規定,所有人都不能交談,他們只能訓練、考覈,到了需要團隊配合的時候,也只能服從命令和安排。
這次考覈是一次摸底,查看這些士兵的基礎能力。
很明顯!
能夠進入到東方雄鷹特種部隊的隊員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但是在這輪考覈後,難度將會急劇增加!
“全體都有!”
一號帶頭喝令道。
“跟我來!”
秦淵回到隊伍中,同所有隊員們一起跟着一號來到了地面之上。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沙漠已經不像早上那麼炎熱。
這裏晝夜溫差極大。
早上平均溫度四十幾度,甚至最高達到五十幾度,但到了晚上,氣候將會變得非常寒冷。
這種寒冷不是溼寒,而是幹寒,瞬間降到了幾度而已。
與此同時。
這裏的環境非常惡劣。
夜晚的風很大,稍微一揚起來就會形成一個小型的沙塵暴。
就算隊員們戴着頭盔,沙子都會像蟲子一樣鑽進每一道縫隙之中。
眼耳口鼻,每一個器官都面臨着巨大的考驗。
“跟着我!不要亂跑!不要掉隊!按照我的頻率去跑!”
“不要試圖加速超過我。”
一號喝令道,所有人立刻點頭。
秦淵很清楚一號要讓他們進行什麼訓練。
沙漠長跑。
這種長跑不是一般的越野跑步,而是將近二十公里的類似於馬拉松似的慢跑。
而且沙漠不像沙灘。
在沙灘上跑,至少不是那麼鬆軟,可沙漠就像深厚的大雪,如果不是他們配備的靴子掌面比較寬大,踩下去就會直接陷下去。
可就算如此,他們站在沙漠上時,腳掌也陷入沙漠中。
每跑一步,他們都要艱難地把腳從沙子裏拔出來,就好像在泥坑中穿行。
沙子的密度很大,阻力甚至比泥坑還要大。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中進行長跑,消耗的體力會是普通路面的兩到三倍。
更何況他們還要跑十公里。
這意味着他們要進行一次三十公里的長跑。
其他隊員們還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什麼樣的考驗,一開始還生龍活虎的跟着一號跑出去。
當他們跑起來的時候,臉上才逐漸露出難色。
每一步都很艱難,那些靴子綁不嚴實的隊員,沙子滲漏到內部,又無形中增加了負擔。
跑到將近五公里的時候,他們的腳掌開始隱隱作痛。
滲漏進靴子內部的沙子不斷地磨砂着他們的腳掌,令他們疼痛難耐。
但他們都是各個部隊中的頂級士兵,多苦多累多痛都熬過去了,這點小傷小病根本攔不住他們。
但不久後,他們絕望了。
沙漠環境極其單調。
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一個個山丘就好像一座座小山,翻過一座又一座。
今天的天氣又不是很好,月星隱曜,沒有半分光亮,如果不是一號帶頭,他們根本分不清方向。
再加上隨時會形成的小型旋風,將沙子吹進他們的衣服裏,奇癢無比,渾身難受,渾身上下彷彿有蟲子在爬。
大概十公里後,部分隊員開始荒神了。
普通的越野或者特種部隊裏的負重越野跑,最多也就十公里,可爲什麼一號還是沒有停下來!
他們盡皆嘆然,這一號真的就好像機器人一樣,一直不斷地奔跑着。
秦淵也一直在跟着他們跑,在心裏也很佩服這個一號。
人最怕的並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心靈上的痛苦。
無邊無際的未知令很多隊員們的心裏都沒有底,單調的訓練又讓他們的感到枯燥無聊。
但是一號依舊像永動機那樣跑着,而且離基地越來越遠,帶着他們一直跑到沙漠深處。
然後!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他們跑到大概十五公里的位置時,一號突然加速衝上了一個沙丘。
隊員們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都想加速趕上去,但已經被前面的長途跋涉折磨得有些筋疲力盡的他們一時半會兒無法調整過來。
幾名隊員拼盡全力地趕上去,但奇怪的是,翻過沙丘之後,一號居然不見了!
他不見了!
其他隊員也趕到了一號的位置,望着空蕩蕩的四周,全都迷茫了。
他去了哪裏?
轉頭張望,他們已經離開基地十幾公里了,一望無際,天上又沒有星星和月亮,頓時分不清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