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的江湖 >第117章 馬上風的那匹馬
    海棠春塢清淨下來,秦守安昨晚陰陽調和,感覺略有增益,得空就檢查了下體內真氣的狀況。

    來自懷瑜的元陰已經和他的身體融合,讓他如烈陽炙焰的體質得到了滋補。

    就像乾枯龜裂的土壤,迎來了一陣淺淺的小雨,即便沒有辦法改變旱情,卻也能讓一顆顆種子汲取到了水份,冒出萌芽。

    《天地陰陽賦》並非雙修功法,但是男女都可以練。

    它能讓男人練了以後,體內的陽氣愈盛,陰陽調和時產生的增益效果越好。

    女子修煉也是如此,只不過是增加體內的陰氣。

    忙碌了一晚上,秦守安也沒有着急沐浴,而是脫掉上衣坐在海棠樹下凝練真氣,調和臟腑。

    沒過一會,他就進入了空靈的狀態,似乎靈魂飄飄蕩蕩在空中,以另外一個角度看待着自己。

    彷彿坐在海棠樹下的他,只是一具軀殼,而靈魂纔是真正的他,爲了進入這個世界而選擇了眼前這麼一具軀殼罷了。

    秦守安心中清楚,他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和他獨特的來歷有關。

    即便再怎麼融入這個世界,終究難以忘本,有些烙印是在靈魂之中的,無法被這個世界上經歷的種種情感和思想洗刷掉。

    那又如何?

    秦守安也不會爲此而生出什麼悲涼傷情的多餘情緒。

    想想那破空而來的神龍吧,幾萬年來還不是融入了這個世界,成爲了一條雄壯卻再也無法破空的鯤崙山脈。

    神龍尚且如此,秦守安最終也會埋骨此地。

    他所能夠做的,就是享受這繁華世間,人生的種種美好,儘量晉級武道大宗師的境界,多活些事日。

    沉浸在這種空靈的狀態中,思考着平日裏根本不會想的問題,秦守安逐漸恢復常態,又發現了悄摸摸地躲在窗櫺後面的兩隻婦人。

    月卿和晗心一上一下,透過窗門間縫打量着精壯的小王爺。

    “小王爺起這麼早,就在練功!”晗心大失所望地說道。

    “是啊,要是昨晚和懷瑜一起睡覺了,現在肯定抱着懷瑜呼呼大睡。”月卿說出了失望的理由。

    “懷瑜軟乎乎、香噴噴的,我都喜歡抱着懷瑜睡。”

    “我們努力給小王爺補身子吧。”

    “看來只能等黑姬大人的廣寒參了。懷瑜說了,廣寒參種在男子的墳上,那死去的男子都能再爬出來大幹一場再回墳墓中。”晗心壓低聲音說道。

    “哎呀!

    “啊啊……”

    兩個人正聊着天,又沒有注意到秦守安已經走到她們身後,瞧她們撅着身子在那裏,秦守安自然地給了她們兩巴掌。

    “小王爺,早上好!”

    “小王爺,我們是在這裏吹窗戶上的灰塵。”

    說謊?秦守安分別彈了一下她們光潔的額頭。

    這回有點點痛了,看着她們不停地摸額頭上淺淺的紅印,秦守安攬住她們推了一把,笑着道:“快去給我放水……對了,等會兒記得找懷瑜要紅包。”

    晗心和月卿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抱在一起高興地大叫,替懷瑜開心不已。

    她們也沒有真的馬上去找懷瑜,誰願意春宵起早?

    在秦守安沐浴的時候,她們更加仔細地幫他清洗,還放了許許多多的花露香汁,至於那些男子第一次後要進行的調理程序,都被秦守安以自己並非第一次爲由拒絕了。

    用完早膳,懷瑜都沒有起牀。

    即便她現在體內已然蘊藏真氣,但這纔剛剛擁有了武道境界,錘鍊體質的效果還沒有顯現出來,和秦守安玩耍了一晚上,自然需要長時間的睡眠來修養恢復。

    秦守安原本計劃白天再去東門渡口看看,聽到門房來報,宗正寺卿秦松蟬來訪。

    正如唐婉蓉所料,秦松蟬覺得兩位少卿份量不足,而宗正寺身上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容不得再拖延貽誤,便親自來了。

    “哼,我這就來。”秦守安也沒有玩要把秦松蟬晾在外面的手段。

    又不是炎炎夏日,如今春暖花開,正是三坊七巷街上景緻如畫,閒暇賞景的好時光,把他晾在外面最多讓秦松蟬有些煩心罷了,算不得多折騰人。

    秦守安在晗心和月卿的服飾下,穿上七章八旒冕的袞服,兩個大丫鬟喜滋滋地看着挺拔俊朗的世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出了內院。

    瞧着秦守安沒有打發她們回去的意思,又像小尾巴一樣跟着來到了外面,和前來護衛的韋良宰等護衛一起,形成了親隨隊伍以壯聲勢。

    “見過世子。”

    秦松蟬看到王府大門打開,身着袞服的秦守安大步走出,心中淡然從容,知道今天妥了。

    看王府原來打人的陣仗,秦松蟬是略有些擔心的。

    想着怎麼也會把他晾在門外,好在這春時天暖,倒也不會多麼難受,哪裏想到秦守安這就出來了。

    其實也不算意外。

    王位繼承畢竟是大事,這親王金券拿到手裏,纔算安心吧?宗正寺前面也算正常反應。

    宗正寺並不是什麼油水豐厚的衙門,每每爵位繼承,各個府上才記得來打點一二,琅琊王去世後,王妃雖然也派人送來了銀子打點,但是夠嗎?

    宗正寺按下儀程的態度,自然是表示不夠的。

    琅琊王府卻好像看不懂似的,沒有絲毫動靜,既不派人來打點,也沒有表示對宗正寺按下儀程的不滿。

    那宗正寺自然不會上杆子給你辦下去啊,世情如此,沒有好處的事兒,誰會那麼熱心?

    “來者何人?”秦守安語氣淡漠地問道。

    秦松蟬擡手撫須,隨即稟告:“宗正寺卿,秦松蟬,今日來……”

    “哦,原來是宗正寺卿。爲何不跪下?”秦守安打斷了秦松蟬的話。

    秦松蟬愣了一下,跪下?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請罪要有請罪的態度。你連跪都不跪,難道是要我把你腿打斷才肯跪下嗎?”秦守安緩緩從臺階上走下來。

    他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秦松蟬,眼前男子三十年紀,身強體壯,正是被打斷了腿也能很快復原的年紀。

    “世子此話怎講?”秦松蟬意外地說道,這琅琊王世子說話行事每一步都出人意料,“世子要是有意阻撓,這耽擱的可是伱自己的事,不是我宗正寺的事。”

    “是嗎?”秦守安冷笑一聲,他話已經說清楚了,至於對方聽不聽,聽不聽得懂,那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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