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暖,清風習習。

    蘇十鳶抱着那本舊書,一臉困惑的躺在院子裏的大樹下。

    距離她將這本《三千女配慘死後,女主終於無敵了!》買回來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了。

    儘管這本書到處透着詭異,但是蘇十鳶裏裏外外研究了三個月的時間還是沒有發現其中的端倪。

    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本破舊的話本子肯定另有乾坤。

    原本蘇十鳶將它買回來是打算看看後續的劇情發展,但是這書後面居然都是無字的空白頁。

    更蹊蹺的是這書上前面的劇情與她到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吻合,彷彿她經歷的一切暗地裏有一隻無形的眼睛將其記錄了下來。

    ……

    蘇十鳶抱着書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之中,她像是一隻透明的阿飄,四處遊蕩着。

    這天,她飄到了天衍宗後山的一處隱祕的洞府。

    蘇十鳶還從未來過這裏,就好奇的穿過了岩層進入洞府內部。

    剛一進去,一團黑霧就猛地撞了過來。

    蘇十鳶被嚇了一跳,剛想躲過去,就看見那團黑霧直直的從她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隨後,那團黑霧之中走出了一個男人。

    蘇十鳶看了過去,只見他一身黑衣墨發,容貌邪魅攝人心魄,雖然俊美,但是那種俊美卻像是被黑暗附體的惡魔。

    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深邃而狡詐,如同兩顆閃爍着兇光的黑寶石。

    他微微上翹的嘴角帶着一抹詭異的笑意,冰冷開口:

    “蘇清風,本尊勸你最好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男人的聲音低沉清冷,像是裹挾着冬日裏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蘇十鳶聞言一驚。

    蘇清風?

    這不是天衍宗宗主,她那個便宜爹的名字嗎?

    順着黑衣男子的目光看去,蘇十鳶在洞府內的石牀上看到了一名白衣銀髮的虛弱男子。

    嘶——

    蘇十鳶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便宜爹爹的容貌竟然如此驚爲天人!

    原主的記憶裏並沒有蘇清風的具體容貌。

    當初原主被蘇清風帶回來的時候是昏迷狀態,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蘇清風就已經閉關了。

    蘇十鳶還真的沒想到,她的這個便宜爹爹竟然生得如此俊美。

    特別是此時奄奄一息的虛弱模樣讓看起來更是增添了一抹病美人的別樣風情。

    只見他強撐着坐直了身體,一字一頓的說道:

    “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佔據我的身體!”

    黑衣男人聞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眼神輕蔑的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本尊想出來透透氣,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夠久違的掌控這具身體?”

    蘇清風聞言目光凝重。

    他心裏清楚黑衣男子所說不假,如今他的神魂已經被煉化得差不多了。

    最多再過一年的時間他的神魂就會徹底被對方煉化。

    只不過要想完全掌控這具身體不被外人察覺出絲毫的異樣,還需要繼續煉化他的軀體,身魂合一之後,這黑衣男子便可以徹徹底底成爲他了。

    “你到底是誰?”

    黑衣男子一撩衣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邪魅的勾脣道:

    “本尊的名諱你不配知曉,不過本尊可以告訴你,吾來自劍冢深處。”

    聞言,蘇清風瞳孔大震。

    他沒有想到,他的猜測竟然成真了!

    眼前的神祕男人居然真的來自於劍冢神魔戰場之中被鎮壓的魔族!

    ……

    三年前,蘇清風得知了蘇十鳶的消息,親自前往凡界去將人接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被一團詭異的黑霧襲擊,身受重傷。

    蘇清風原以爲那黑霧攻擊了他之後,被他拼盡全力擊退,卻沒有想到這黑霧根本就沒有受傷,反而還悄悄潛入了他的身體之中,等待着機會伺機而動。

    後來,他閉關療傷入定時,那黑霧突然出現,擾亂他的心神,讓他險些走火入魔。

    後來他雖然僥倖沒有入魔,但是自從那次後,他的身體控制權就被那詭異的黑霧奪去。

    他的神魂也每日都承受着烈焰焚身之痛。

    這三年來,黑衣男人一直都在煉化他的神魂。

    如果不是他的神魂力量異於常人,極爲強悍的話,恐怕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被煉化了。

    蘇清風也多次嘗試過自爆,但是都被黑衣男人化解了。

    想到黑衣男人奪舍了他的身體之後,利用他天衍宗掌門的身份不知道會幹些什麼,蘇清風就感到無比擔憂。

    所以不論神魂被煉化的過程有多難熬,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天衍宗傳承了數千年,他不希望最後毀在了他的手上。

    ……

    主座上的黑衣男人慵懶的半撐着頭,表情淡漠的擡起手掌。

    下一瞬。

    只見他的手上倏然出現了一團森白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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