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初的圍殺行動有人特地來找過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若是他沒有拒絕,而是跟了過去的話,或許塗山祁就不用流浪這麼多年了。
“孩子,對不起,這麼多年來外公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受苦了……”
“若是外公能夠早一日找到你的話……”
塗山祁聞言搖了搖頭。
“外公不用自責,現在這樣就很好。”
塗山祁原以爲父親帶着母親回到了祁家之後,會告知他的存在。
他以爲祁家人知曉他的存在但是卻不聞不問了這麼多年。
塗山祁的心裏原本是有恨的。
但是如今在知道了所有的原委之後,塗山祁只能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他父親提及了他的存在,想必祁老爺子一定會將他養在身邊。
但是他剛出生的時候是狐狸形態,若不是他和白羽偶然吃了化形草的話,他們現在也都還是妖獸形態。
妖獸只有修煉到合體期才能夠化爲人形。
在那之前他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生活在祁家?
還有,如果真是那般,他便遇不到白羽了,他不願。
如今,便是命運對他最好的安排。
……
眼看着百強個人賽快到了開場的時間。
祁老爺子雖然不捨,但是也知道來日方長,叮囑了幾句要注意安全便讓塗山祁二人離開了。
一直到二人走遠,祁天逸還有些沒有緩過來。
今日的瓜實在太多太大,他一時接受不良,仍舊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祁老爺子望着傻了一般的孫子,輕哼了一聲:
“怎麼?還不算去比賽?是準備不出現自動認輸了?”
祁天逸聞言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怎麼可能?!”
“那還不快去!”
祁天逸點頭,正要離開卻又被祁老爺子一把拉住,惡狠狠地叮囑道:
“你表哥的身份若是膽敢泄露出去半句……”
不等老爺子說完,祁天逸便打斷:“怎麼可能?他可是我哥!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算是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半句的!”
祁老爺子一聽,欣慰的捋了捋鬍子:“知道就好!”
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不僅是你表哥,還有……”
祁天逸搶答:“還有我表嫂嘛!知道知道!我懂!一定保密!”
話落,他便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
煙雲峯,演武場。
此刻,演武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
他們或站或坐,或獨自修煉,或焦急等待,或三五成羣地交流心得。
周圍古樸高聳的石柱瀰漫着一種肅穆的氣氛。
遠處的山巒起伏連綿,雲霧在山峯之間繚繞變幻,給整個比賽場景增添了幾分神祕與幽深。
天空中的雲層漸漸散去,露出清澈湛藍的天空,陽光透過雲層灑下金色的光輝,將整個演武場照耀得熠熠生輝。
不多時,進入百強的弟子按照順序全都一一抽了籤。
不遠處的羅丘挑眉看向蘇十鳶,眸子裏閃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蘇十鳶並沒有理會,她的注意力此時正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吸引。
她伸手扯了一把藍城月,“天羅學院的弟子區怎麼好像全都是新面孔?”
藍城月愣了下,“你不知道嗎?天羅學院之中發生了怪事,學院後山的修煉室連同整片靈山全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蘇十鳶伸手摸了摸鼻子。
這個她當然知道,畢竟那片靈山此時正在天衍學院之中躺着呢。
藍城月:“靈山消失不見其實還不算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許多在渡劫巔峯期的授課長老在靈山消失之後,也紛紛離開了他們任教數百年的天羅學院!”
蘇十鳶一聽突然好像了明白了什麼。
天衍學院之中多出來的許多授課長老似乎好像應該都是從天羅學院出來的?
藍城月有些幸災樂禍地繼續道:
“一個學院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就是修煉資源和修爲高深的授課長老嗎?天羅學院如今這兩點都沒有了,學院的弟子們當然也就先後離開了。”
“當初天羅學院的蘇院長可是很看不上我們藍家的弟子呢,如今倒好,天羅學院之中的絕世天才們也全都看不上天羅學院了,紛紛離開了天羅學院哈哈哈哈哈……”
蘇十鳶聞言看向了飛星學院的區域。
難怪蘇元青沒有坐在天羅學院的位置。
原來竟然是已經脫離了天羅學院。
正在這時,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在了蘇十鳶的身上。
蘇十鳶擡眸看去。
喲!這不是她的老熟人嘛!
葉婉然,也就是君汐月,此時正一臉怨毒的盯着蘇十鳶。
蘇十鳶迎上她的目光,挑眉一笑。
君汐月用嘴型無聲說道:“你死定了!”
蘇十鳶冷笑一聲,隨後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籤。
——青陽學院,羅丘。
她的對手的確是羅家,但是君汐月卻自信滿滿的認爲她死定了?
看來她和羅傢俬下里有勾結啊!
還真是多謝了。
若不是君汐月自己開口說,蘇十鳶這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到她和羅家人竟然有勾結。
再擡眸時,蘇十鳶嘴角勾起:“多謝了,沙碧!”
君汐月看清了蘇十鳶的脣語之後,臉色一僵。
她雖然不知道“沙碧”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很確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不過最讓君汐月不解的是,蘇十鳶爲何要向她道謝?
君汐月擰着眉頭剛準備再罵上兩句,但是卻發現蘇十鳶已經不看她了。
……
少頃,學院大比百強個人賽正式拉開帷幕,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觀衆席上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即將開始的比試。
蘇十鳶足尖輕點,身姿輕盈的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