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方面,楊肆康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他並不瞭解這個世界皇家的行事風格。
不過企業的推測沒錯的話,事情就對他很有利了。
“這麼一想,好像淨化者的突然出現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糟糕。”
楊肆康一邊想着事情,一邊按照梅維絲的要求做着體檢。
先前他剛從企業的辦公室出來,就直接被梅維絲的通訊給叫來了醫院。
一如既往的體檢流程,按部就班檢查下來之後,結果自然是一切正常。
他並沒有參與到戰鬥中,僅僅只是待在標槍的艦體上發號施令罷了。
儘管他最後一度想過直接粗暴地使用心智魔方,但好在企業及時趕到,他沒來得及付諸實踐。
四個心智魔方一口氣進行輸出,他覺得應該有一定的概率擊退淨化者,至少也能讓淨化者發現他這個異類,爭取到機會。
但是,按照之前的情況來推測的話,用了四個魔方之後他還能不能好好地活下來就是個問題了。
淨化者的這次出現讓他確定了一些基本的東西,但也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
之前因爲聽說了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出現高階塞壬,他才相對放鬆了一些。可淨化者的出現無疑意味着現在至少觀察者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這讓他不得不多做一些考慮,但是一時間卻又有些不知道怎麼做纔好了。
以普通艦孃的戰鬥力要對付淨化者這種層次的對手,那麼就必須在艦裝上做出一些改變了。
設法找到艦裝如何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力量,或者乾脆……換艦裝。
“改造技術必須得儘快搞清楚,否則面對塞壬的時候反抗都成問題。”
楊肆康的嘟噥聲被梅維絲聽到,這位醫生看了過來:
“你在研究艦船改造技術?”
楊肆康愣了一下, 點了點頭。
“對,但是現在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希望從皇家那邊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需要些什麼?”
梅維絲的問題讓楊肆康一下子愣住,但梅維絲接着說道:
“我母親就是皇家來的,而且他們再怎麼說能拿到的資料和信息也比你要多吧?雖然你很有能力,但你成爲指揮官的時間可比他們差遠了。”
楊肆康眼前一亮,頓時感覺看到了新的希望。
梅維絲這話說得可太對了,一對成爲指揮官多年,甚至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的指揮官夫婦,獲取得到的資源量哪裏是他能相比的?
哪怕他現在有企業的支持,但終究還是侷限在一個母港的範疇內,而時間帶來的不僅有閱歷,還有豐富的人脈資源,這些是他現在最爲欠缺的。
“我需要數據,大量的實驗數據,如果能拿到相關的研究資料就更好了。”
“數據,這個比較簡單。但是研究資料有點困難,我有一個問題,你自己有研究方向了是嗎?”
“對。”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楊肆康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想要得到幫助,就得展現出自己的籌碼,如果自己是個連研究方向都沒有的人,憑什麼得到他人的幫助呢?
“我有自己的一套研究計劃,但是我現在無法獲取實驗所需要的數據和資料。很多艦孃的原型艦船在歷史上都經過了改造,根據這些進行研究必然會方便許多。我相信其他的研究人員也一定會往這個方向入手,所以只要有數據的話,剩下的工作對我來說不難。”
“但這可是其他人需要龐大的團隊支持進行開發研究的事情,你有這麼大的自信?”
“我和其他人最大的區別在於,其他人是從零開始做研發,而我是在找不同,然後做校正。”
梅維絲看着他,吐出一口氣來點了點頭:
“好,我來給你找數據。”
“那我需要給你什麼?”
“如果你研究成功,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些研究成果來。你應該明白,說服研究人員的最好方式永遠是拿出超出他們想象的結果。”
“這個沒問題,還有呢?”
“還有……”
梅維絲微微一笑:
“那就保留一個要求吧,算你再多欠我一份了。”
楊肆康聳了聳肩,笑着迴應道:
“完全沒問題,反正也已經欠你很多了。”
欠的多了,一時半會還不還得上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楊肆康完全秉持着蝨子多了不癢的想法,梅維絲既然這麼說,他也就認了。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外邊卻傳來的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醫院的隔音效果不錯,尤其是這些做體檢的房間更是如此。
既然能在裏邊聽到,那看來外邊的吵得有點厲害了。
“大概是衝我來的吧。”
楊肆康平靜地說着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看向梅維絲問道:
“對了,急救室還有空位嗎?”
梅維絲眉頭一皺,嚴肅地說道:
“我今天很累,不想加班了。”
“好吧,醫生說了算。”
打開檢查室的房門,外邊不出所料正是那幾個在淨化者的攻擊下失去了艦孃的指揮官,貝爾法斯特等人擋在檢查室門口,這幾人正在對貝爾法斯特她們大罵不止。
楊肆康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而那幾人看到楊肆康從裏邊出來,彷彿怒火瞬間找到了發泄口一樣氣勢洶洶地就要過來。
楊肆康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伸手擋開了貝爾法斯特,然後……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面前的這個白人壯漢直接捂着肚子像是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他的臉漲得通紅,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
其他人頓時破口大罵,然而楊肆康可半點都不會慣着他們。
有一個算一個,但凡動了口的哪怕沒動手也別想逃過一劫。
這些人雖然人高馬大,可楊肆康上一世對付的基本都是人,他的時間寶貴,而爲了讓自己能更加健康一些,他練的都是傳統武術。
別看他體格上比這些人差一截,實際上打起來,他招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這些人沒有一個頂得住一招。
把所有人放倒後,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我告訴你們。無論你們有什麼想法,都不允許對我的艦娘們說出那些污言穢語。並且,你們的艦孃的傷亡完全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告訴我,當時我在通訊頻道內說的什麼,而你們是怎麼做的?”
“我知道你們有人不服氣,但我不在乎。你如果覺得你可以,儘管試試來找我的麻煩,記得買好保險,給自己挑個漂亮點的骨灰盒。”
楊肆康走到倒在其他人後方的一個人身旁,一腳把他剛擡起來的頭重新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他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主動發起進攻的人裏這傢伙就是帶頭的那個,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在逃跑的時候完全不顧自己的艦娘,甚至還想把其他的指揮官拖下水的傢伙。
“現在,把我的話好好地重複一遍,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