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標槍的跳舞對楊肆康來說算是一場教學,他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跳過,但是以往畢竟還是有經驗的。

    然而,當他跟標槍跳完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皇家的女僕們卻走了過來。

    卡律布狄斯最爲熱情,而赫敏雖然自己沒有參與,卻把黛朵也給慫恿了過來。

    楊肆康不好拒絕,只好跟每個人都跳了一支舞。

    等他終於應對完了女僕們,整個人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主人,請喝點飲料。”

    “謝謝,貝爾法斯特。”

    楊肆康喝了兩口飲料,平復了一下呼吸,站了起來,朝着貝爾法斯特伸出手:

    “能請你與我共舞一曲嗎,我的女僕長小姐。”

    貝爾法斯特目光微微一閃,微笑着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榮幸之至,我的主人。”

    一支舞曲過後,楊肆康坐在沙發上喝着飲料,貝爾法斯特和標槍則是在旁邊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道:

    “別這麼看着我啊,只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已。”

    跳舞是個消耗體力又消耗精力的事情,但是比起跳舞本身,社交對於楊肆康來說更是一件消耗體力的事情。

    得益於皇家女僕們的熱情,楊肆康後半程可謂是備受關注。

    要跟皇家女僕們打好關係非常困難,她們基本上不會接受邀請,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光輝和威爾士親王等人旁邊。

    騎士隊的幾人倒是頗爲隨性,但是敢去邀請她們的倒也沒幾個。

    於是乎,收到女僕們‘青睞’的楊肆康就成了這部分人的選擇。

    他跳的舞一下子就變多了。

    赫敏此時又走了過來,不過她倒不是來邀舞的。

    “楊指揮官、貝爾法斯特前輩、標槍小姐,威爾士親王和光輝二位正在樓上等你們。”

    “請帶路吧。”

    楊肆康站了起來,面帶微笑。額頭上還滲着汗珠,貝爾法斯特微微蹙眉,顯然是有所不滿。

    不過楊肆康發話,她也沒有說什麼。

    三人跟着赫敏走上側面的樓梯,來到二樓。

    這裏基本上都是用於休息、會議等用處,配置齊全的同時隔音效果極好。

    在最好的1號房裏,企業、克利夫蘭和光輝、威爾士親王等人齊聚一堂。

    不僅如此,就連沒有參與一樓舞會的梅維絲和女竈神也同樣在這裏。

    “抱歉在這個時候把你請上來,楊先生。”

    光輝先是向他致歉,然後才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有急事需要請教一下你的看法,還請見諒。”

    “請教什麼的就免了,有什麼想知道的請儘管問就好。”

    楊肆康一邊坐下一邊說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坐在了梅維絲的旁邊。

    梅維絲順手把自己面前的文件推了過來,楊肆康只大致掃了一眼,基本就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關於那個新出現的塞壬,楊先生似乎比起我們要更瞭解一些。根據其他人的彙報情況表示,在那個塞壬個體出現的第一時間,楊先生就立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並且安排了以拖延爲主的撤退方式。”

    光輝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問道:

    “所以楊先生你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塞壬個體很強,是嗎?”

    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楊肆康點了點頭,對此毫無避諱:

    “沒錯。那個塞壬個體的名字是淨化者,我也的確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很強。所以,在發現出現的是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以當時的我方戰力是無法戰勝她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呢?”

    威爾士親王提出了這個問題,而這也是企業她們最想知道的。

    楊肆康想了想,回答道:

    “這部分的原因我無可奉告,但這件事就跟我對艦娘有一定的瞭解一樣,我只是從一些別的地方知道了一些支離破碎的信息,這並不代表我對她們有足夠的瞭解。

    就比如那個淨化者,她的出現就完全是我沒有想到過的。”

    “那麼,在您所知道的範疇內,那個叫做淨化者的塞壬有多強呢?”

    說到這個問題,楊肆康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他先是看了看旁邊的企業和克利夫蘭,克利夫蘭對他說道:

    “我們也想知道這個。”

    嘆了口氣,他回答道:

    “如果淨化者全力以赴,那麼我認爲以我們在場的人而言,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變了,楊肆康解釋道:

    “淨化者和以往出現的塞壬最大的區別在於,她是有獨立且完整的理性和智慧的。

    但是在目前兩次的交戰中來看,她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交流的想法,戰鬥方式也完全沒有發揮出其艦裝的全部能力。

    並且,我懷疑現在的淨化者根本就不是淨化者自身。”

    “不是淨化者自身,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淨化者和我所聽聞的淨化者完全不同,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智慧性,就像是一個單純的更強大的塞壬個體而已。”

    光輝皺起了眉頭:

    “您的意思難道是說,那個淨化者是可以交流的嗎?”

    “是,所以我覺得目前出現的淨化者並非其自身,所以真正的淨化者究竟有多強的實力,我對此只能以較高的水準去判斷。”

    “這可真是……糟糕的信息呢。”

    光輝嘆了口氣,卻完全沒有再質疑楊肆康的信息來源。

    楊肆康懷疑是威爾士親王事先跟她說了什麼,否則以他對光輝的瞭解來看,不應該如此輕易地相信他纔對。

    “那麼,楊指揮官。”

    聽到光輝改變了稱呼,楊肆康知道這是要說重要的事情了。

    果然,光輝接着就說道:

    “如果皇家願意提供你所需要的數據和技術支持,進行平等合作的話,你認爲多長時間能夠研究出改造技術呢?”

    “在我赴任之前一定可以。”

    楊肆康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但他同樣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過於悲觀。

    “我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留在這邊,在赴任之前,我有信心完成研究。”

    “兩年時間,可是如果那個淨化者如您所說的那麼強,我們要如何抵擋呢?”

    楊肆康聽到這話,知道光輝這是已經決定了要進行合作了。

    而淨化者的威脅如何處理,這自然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一個有極強戰鬥力的定時炸彈,處置不好的話是會有大問題的。

    “那個淨化者我來應付。”

    楊肆康語出驚人:

    “在之前的戰鬥中,那個淨化者表現出了對我極強的敵意。我有理由懷疑她的出現就是爲了我,所以她由我來對付也是理所當然。”

    光輝和威爾士親王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兩人看着楊肆康,光輝緩緩問道:

    “您有信心嗎?”

    “既然我能提出這個提案,就代表我有我的方法。”

    楊肆康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迎上了光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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