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康吐出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身體的關節處發出輕微的響聲，他整個人都鬆了口氣，感覺身體舒坦了不少。
貝爾法斯特在旁邊送上一杯熱牛奶，輕聲道：
“主人，您該休息了。”
“已經這個時間了？”
楊肆康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時鐘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標槍呢？”
“已經讓標槍小姐去休息了。”
“好……你先去休息吧，我把這個數據錄入到機器裏就去休息。”
“這可不行，我可是告訴其他人我會看着您先去休息的。”
貝爾法斯特從他多的手裏拿過存儲器，微笑着說道。楊肆康點了點頭，笑道：
“那就交給你了。”
把數據交給貝爾法斯特，楊肆康喝了一口熱牛奶。
裏邊似乎是加了些許的砂糖，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些別的東西。
溫度放得正好合適，甜度上也很符合他的喜好。
長達一年的時間裏，貝爾法斯特已經很清楚這些細節上的東西，並且做得越來越好了。
楊肆康吐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讓椅背頂住僵硬的脖頸。
做研究是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研究人員的人數少的時候，需要同時承擔的職責就很多。
而這又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的事情，所以他需要長時間讓自己保持專注。
幸運的是他早已經有這方面的經驗，儘管時隔多年，但做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
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大概就是貝爾法斯特等一衆女僕是不會讓他像以前一樣夜以繼日地工作這一點吧。
“淨化者最近出現的次數非但沒有變多，反而頻率還越來越低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今天處理過的數據的其中一部分，他不由得深思起來。
塞壬的淨化者出現，這點他早已經做過推測了。
可讓他不理解的是，塞壬招牌的鏡面海域到現在爲止完全沒有使用，淨化者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低。
儘管每次淨化者出現後表現出的戰鬥力都比起上一次有所提升，但與其說是淨化者在變強，倒不如說她只是稍微沒有放那麼多水而已。
對於東煌那邊的聯絡沒有起到意想中的效果，鎮海她們似乎是被什麼事情給牽絆住了，委婉地推脫了來幫忙的事情。
這方面也讓他不太理解，什麼事情能有那麼重要呢？
比淨化者的事情還重要？
可惜，他跟東煌那邊還沒到談論這些事情的地步，也就只能是作罷。
等到貝爾法斯特錄入完數據回來，楊肆康也就順勢回房間休息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來到了地下室的機器面前，專注地記錄着上邊的每一條數據。
“這麼早就在做研究，你不做研究員真是太可惜了。”
克利夫蘭悠閒地走了下來，手裏還拿着一個三明治正喫着。
旁邊的天狼星咬牙切齒地看着她，克利夫蘭手裏那個三明治是哪裏來的也就不必多說了。
楊肆康轉過頭來，笑了笑把手裏的文件夾合上遞給了身旁的赫敏。
“你怎麼來了，說起來好像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很忙來着，今天終於有空閒了？”
“進展還不錯，等這邊的數據處理完畢，第一份樣品就該出爐了。依照目前的情況來推算的話，新制作成的艦裝應該比起以前的同型號艦裝在出力上要高出30%以上。”
“這麼高？！”
“只是粗略估計，而且這方面還有很多的問題，同一個材料無法適用於所有的艦裝，各個不同種類的艦裝之間的差異如何解決也是個大問題。無法量產的話，這些研究產物的價值就有限。”
“能有提升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在我看來這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艦裝的祕密還是太多了，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解析明瞭。
雖然能用，但卻難以干涉和改變，只能一直沿用。對了，這邊還有一份樣品你應該看看。”
楊肆康帶着克利夫蘭來到旁邊的房間，打開了一個金屬密閉容器。
“嗯？這不是你之前拿走的我的艦裝嗎？”
“對，你現在用這個試試看。”
“我試試。”
克利夫蘭興致勃勃地拿起那個主炮，把自己現在裝備的給換了下來。
剛一換上，克利夫蘭便眼前一亮。
“好像，不太一樣了啊。”
“出力上應該有所提升，其他方面的話還得看你自己的感受了。正好你今天有時間，要不先去試試看？”
“好。”
克利夫蘭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這艦裝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她自然也是很期待的。
就算楊肆康沒有提起，她也肯定是要先試試再說的，這怎麼能夠錯過呢？
克利夫蘭急匆匆來，又急匆匆地離開。
而對於這種切磋的事情，威奇塔自然是最熱衷的那一個。
兩人離開之後，楊肆康笑着又回到了機器面前。
天狼星拿來的早餐內容比較豐富，兩個三明治、一杯牛奶、一份培根煎蛋。
三明治被克利夫蘭吃了一個，不過剩下的分量也足夠了。
“主人，克利夫蘭小姐她……”
“沒事的，天狼星。”
楊肆康笑了笑：
“克利夫蘭這段時間的確也是太忙了，難得有休息的時候，只怕也沒有她說得那麼輕鬆。嗯，跟紐卡斯爾說一聲吧，這幾天準備餐點的時候把克利夫蘭和麥考爾、克雷文的份也準備上。”
“遵命，我驕傲的主人。”
“赫敏，聯絡麥考爾和克雷文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主人。”
“對了，倫敦那邊怎麼樣了？”
“按照昨晚倫敦小姐的話來看，應該還算比較順利。皇家那邊現在也沒有對我們的事情多加刁難，各項方面的協調工作也進展不錯。大概在這個月底就能夠把準備工作都做好。”
“那就好。”
楊肆康鬆了口氣。
改造計劃刻不容緩，但是如果皇家那邊不配合，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少，效率太低了。
但皇家在這方面最大的問題就是效率，皇家紳士優雅歸優雅，效率可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好在這次皇家沒有拖延太長的時間，算是比較幸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