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看着明石提交上來的清單,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加賀正好走進辦公室,把手裏的文件放到桌上的同時問道:
“姐姐遇到麻煩事了嗎?”
“倒也說不上是麻煩,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確認了我的猜想罷了。”
赤城把手頭的那份報告遞給了加賀,後者快速地閱讀了一遍,皺起眉頭。
“怎麼會沒有任何發現?”
“那個男人做事的確十分縝密,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也沒有留下破綻。”
赤城先是感嘆了一番,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他的指揮艦受損嚴重需要修復,事情理所當然得交給明石處理。我特地讓明石關注一下他的那艘指揮艦上特殊的地方,可是沒想到竟然完全沒有收穫。”
“可是據其他人所說,他當時甚至把前甲板的主炮都給當做炮彈發射了出去,至少會有發射裝置吧?”
指揮艦跟艦娘可不一樣,指揮艦上的武器那是實打實就存在於那裏的,分量可不會打半點折扣。
要把那麼大那麼重的玩意兒給發射出去,需要的動力同樣很大。
別的找不到,發射裝置總該找到吧?
“那艘船我去看過了,整個甲板都找不到完整的地方。
裏邊保持完整的只有那個建造機器,恐怕發射裝置已經被塞壬給毀掉了。”
“那控制系統什麼的,線路也是應該有的纔對。”
“你看看後邊的詳細內容,已經都檢查過了。”
加賀只快速地掃了幾眼,也嘆了口氣。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好像也挺正常的?”
“是啊,他做得出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正常呢。”
赤城咬牙切齒地強調着正常兩個字,憤憤地說道:
“我們給他修船,連點基本的東西都看不到。藏得真是夠嚴實的。”
加賀苦笑着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一般來說越是先進的設備越是不會讓外人有機會接觸,楊肆康這次被打傷,而且沒辦法顧及自己的指揮艦。
連指揮艦都是靠其他人拖回的港口,誰不知道他的船上淨是黑科技?
赤城她們倒也沒有打什麼歪心思,畢竟她們現在算是很清楚楊肆康的爲人了,你要佔點小便宜他是不在乎的,可是你要想從他這裏掏出去些真的有用的玩意兒那就是奢望了。
所以她們一開始就沒想着要楊肆康那套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很強的指揮系統,而是把目光放到了他使用的那個主炮上。
輕巡洋艦的主炮能對淨化者起到一定的牽制作用,必要的時候還能把主炮本身給發射出去。
這可太有價值了好吧!
重櫻最需要注意的就是資源,而一艘船隻能被迫放棄跟需要維修這其中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如果能用把主炮發射出去的代價換來保留船本身的結果,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啊!
然而別說是發射裝置了,連控制的線路都沒找到!
沒有控制線路他拿什麼控制那玩意兒飛出去?
魔法嗎?!
“要不我直接去問他吧。”
加賀突然說道。
赤城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隨即笑道:
“加賀你看上那個傢伙了?”
加賀平靜地搖了搖頭,隨後又嘆了口氣:
“他之前提起土佐,我覺得……”
“去吧。”
赤城也收斂起了笑容,嚴肅地說道:
“如果他真有那個本事,對我們也是一樁好事。”
加賀點了點頭,正準備過去,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加賀順便就把辦公室門給打開,然後就看到了貝爾法斯特。
“貝爾法斯特,你親自過來,是楊肆康閣下又有什麼指示了嗎?”
“主人讓我來給兩位送些東西,作爲重櫻爲我們修理指揮艦的謝禮。”
加賀讓開位置,貝爾法斯特走了進來。
對於楊肆康身邊的這位女僕長,赤城只覺得她實在是有些難纏。
明明整個人總是在笑着,看上去簡單隨意的樣子,可是當你跟她談正事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個女人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好對付的。
就算是赤城在貝爾法斯特這裏同樣也討不到多少好處,而且這個女僕彷彿完全沒有破綻似的,實在是讓人煩心。
“既然是楊肆康閣下送的禮物,那我可得好好收着了。”
赤城說着看向貝爾法斯特拿出來的東西,然後……愣住了。
“這是之前應用在我們指揮艦上的主炮的設計圖紙以及加工方法。因爲我們現在沒有那個條件,所以無法給你們提供視頻資料。
不過主人有吩咐,如果兩位需要實際操作演示的話,夕張小姐應該能看得懂。”
不等赤城說話,貝爾法斯特又轉過頭看向了加賀:
“另外,主人讓我告訴加賀小姐,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對土佐小姐進行建造嘗試,不過在時機合適的時候主人會進行建造的。但是喚醒建造並非易事,還請加賀小姐耐心等候。”
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完成了任務的貝爾法斯特已經快速告辭了。
看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旁邊皺着眉頭的加賀,赤城長嘆一聲。
“被那傢伙給完全看穿了啊。”
走出辦公區,貝爾法斯特笑了起來。
回到住所,貝爾法斯特立刻去了楊肆康的臥室。
標槍的畫像因爲要畫的更仔細一些所以還沒有完成,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標槍一直保持姿勢坐在那裏,所以標槍現在正在楊肆康的牀上湊在他旁邊看着他畫自己。
貝爾法斯特進來之後微微蹙眉,標槍連忙從楊肆康的牀上飛快地爬了下來。
貝爾法斯特給標槍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然後才轉過身面向楊肆康。
“貝爾法斯特你回來了啊,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些事情向您報告,主人。”
“說吧。”
楊肆康放下了畫筆。
“因爲船上留下的監控發現了重櫻的人員意圖尋找我們那門主炮的事情,我自作主張以您的名義把相關的文件送到了赤城那裏。加賀小姐似乎對於土佐的事情很上心,我也稍微拖延了一下。”
楊肆康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倒是我完全忽略了,你做得很對。”
楊肆康嘆了口氣,撓了撓頭。
“住院幾天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呵呵。給我們修船卻沒撈到半點好處,你去赤城那裏的時候她應該不太高興吧?”
“如您所料。”
“炮的文件倒是無關緊要,這種壁虎斷尾式的武器在輸出功率上限制太大,本來也不適合我們以後的使用。送給重櫻倒是挺合適的,應該能讓她們底氣硬一點。”
“不過以後如果我們和重櫻對上的話就得小心一些了。”
貝爾法斯特的提醒楊肆康聽了進去,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他自己做的東西他清楚,如果真到了要開戰的情況他也肯定會考慮進去的。
“這倒是多虧你發現了。正好,標槍的畫還有一會兒該畫完了,女僕長有沒有興趣也來給我當一當模特呢?”
貝爾法斯特轉過頭,標槍正滿臉期待地朝着她使勁點頭。
“這是我的榮幸,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