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張的家裏。

    大青花魚饒有興致地看着夕張臥室裏的收藏櫃。

    楊肆康讓大青花魚給夕張帶來的那些文件是一些比較基礎的東西,主要是有關於他那艘指揮艦的一些東西。

    因爲反正大修之後都得換上一遍,所以楊肆康乾脆讓夕張幫忙優化一下設計。

    這不是免費的幫助,而是楊肆康用其他的一些小玩意兒換的。

    原本這種事情是女僕們來送的,但是大青花魚自告奮勇,楊肆康也就順勢把文件給大青花魚了。

    夕張的收藏櫃裏有着不少有趣的收藏品,不過很顯然大青花魚並不清楚那些東西的價值。

    不過她雖然喜歡惡作劇,但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那種,所以姑且沒有對收藏櫃裏的東西下手。

    她掏出了自己專用的畫筆,在收藏櫃的透明玻璃上開始了自己的繪畫活動。

    夕張的工作持續了三個小時,等到她完成所有文件的調整過後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讓大青花魚趕快離開自己的實驗室了!

    “大青花魚?”

    “在哦。”

    大青花魚從臥室探出頭來,夕張有些意外大青花魚竟然真的在臥室裏等了三個小時,不過還是把處理好的數據放進了存儲器裏。

    “這是你們指揮官要的東西,你帶回去吧。”

    “好~”

    大青花魚飛快地跑了過來,拿過那個存儲器笑着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看着大青花魚毫不遲疑地離開,然後快速朝着遠處跑去,夕張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但是想了想她也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問題,於是搖了搖頭,準備回房間整理一下牀鋪。

    在她看來大青花魚在她臥室裏又待了三個小時,應該是在睡覺吧?

    然而當夕張進入臥室,整潔的牀鋪跟她去工作的時候的一模一樣。

    “咦?她沒有在睡覺嗎?那她是怎麼……”

    夕張走到牀邊看了看,沒有發現然後一轉身……

    她故意用掛畫擋住藏起來的收藏櫃正大搖大擺地暴露在那裏,本應該在牆上掛着的掛畫被摘了下來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而收藏櫃的透明玻璃門上現在滿是花花綠綠的塗鴉。

    她的收藏品被‘絕妙’地融入了那些塗鴉之中,看上去滑稽可笑。

    當然,如果這些塗鴉不是出現在她的收藏櫃和窗簾上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精心挑選的質量、價格、外觀俱佳的窗簾上滿是相同的塗鴉,整個已經完全毀掉了。

    夕張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猶豫着走過去,抱着一絲期望輕輕在收藏櫃的玻璃上擦了擦……沒有擦掉。

    “什麼?怎麼會擦不掉!可惡,看我的!”

    夕張飛快地跑回實驗室,找出幾種化學用品快速地調配起來,幾分鐘後,夕張帶着一個小噴霧瓶回到臥室,把溶劑噴到塗鴉上邊。

    耐心等待了兩分鐘,夕張拿起毛巾用力擦拭……還是沒有擦掉。

    “我,我百試百靈的萬能溶劑竟然……失敗了?!”

    爲了能夠讓自己儘可能少的把時間浪費在打掃上,夕張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特地搭配了一種溶劑,以用來在任何材質上處理掉那些煩人的污垢。

    這套溶劑她已經用了好幾年,向來無往而不利。

    不管是怎麼頑固的污漬都能一掃而空,除了成本有一點高之外沒有任何的缺點。

    不過因爲使用的材料都是平時實驗會用到的,所以完全可以報銷,約等於沒有成本!

    然而,今天這個萬能溶劑竟然失去了效果!

    又折騰了足足一個小時,夕張不得不放棄。

    她已經用上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但是這個東西都完全弄不掉!

    看了看自己那個定製的收藏櫃,又看了看一塌糊塗的窗簾。

    夕張悲憤之下掏出個人終端,飛快地撥通了楊肆康的號碼。

    接通的瞬間,她大聲怒吼道:

    “賠我收藏櫃和窗簾!!!”

    電話另一頭,正在看着大青花魚帶回來的文件的楊肆康一臉懵逼。

    因爲他正在工作,所以電話實際上是貝爾法斯特接通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完全清晰地聽清了夕張的話。

    “收藏櫃?窗簾?”

    楊肆康完全不知道夕張在說什麼,不過貝爾法斯特把終端遞了過來,他也就順勢接下來了。

    “你在說什麼啊,收藏櫃和窗簾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我賠啊?”

    夕張帶着幾分哭腔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楊肆康都不由得有些傻眼。

    他反覆思考了一會兒,斟酌片刻之後決定還是直接告訴夕張好了。

    “夕張,你先聽我說。”

    夕張安靜了下來,楊肆康嘆了口氣:

    “你有沒有考慮過,也許你用普通的鹽水來洗的話就能把那些塗鴉洗掉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夕張果斷地回答道:

    “我的溶劑是無懈可擊的!既然連我的溶劑都沒有用的話,就只能說明那些塗鴉根本洗不掉了!可惡,那可是我定製的收藏櫃,而且它比我的門大啊!我要怎麼把它搬出去啊!!”

    楊肆康又說了兩遍,然而正在氣頭上的夕張根本不肯聽他的建議。

    無奈之下,楊肆康只好說他馬上派人去幫夕張處理這個問題。

    掛斷通訊,楊肆康揉了揉眉心。

    “讓紐卡斯爾去處理一下那些塗鴉吧,把大青花魚也一起帶過去。”

    “是,主人。需要帶上賠禮嗎?”

    “準備一份吧……”

    楊肆康無奈地嘆了口氣:

    “夕張在幫我處理文件,結果大青花魚給她來了個驚喜。雖然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失,但是就當是賠償她的精神損失好了。”

    “是。”

    貝爾法斯特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楊肆康沒有繼續工作,而是無奈地問道:

    “大青花魚用的畫筆當初我還覺得沒什麼用,畢竟雖然顏色鮮豔,但是海水沖刷幾下就完全看不見了。卻沒想到居然是夕張第一個中了這個招。”

    “呵呵,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會用一些精巧的方式來處理問題。大青花魚小姐的畫筆正好是夕張應付不來的那種類型呢。”

    “但是我告訴她只需要鹽水就能洗掉的時候她卻不肯相信。”

    楊肆康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還真是夠奇怪的。”

    貝爾法斯特微笑着,輕飄飄地回答道:

    “我倒是覺得不怎麼奇怪呢。畢竟主人您不也是一樣嗎?”

    楊肆康感到有些意外,不過貝爾法斯特指了指他的電腦屏幕上的內容,楊肆康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

    “看來在這件事上我是沒辦法說夕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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