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東煌那邊的反饋已經發送過來了。”

    深夜,楊肆康尚未休息,貝爾法斯特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楊肆康放下手裏的畫筆,伸了個懶腰把手伸了過去。

    拿過文件,稍微看了看楊肆康便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合適的嗎主人?”

    “不,只是這個文章風格很老練呢。你和香格里拉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吧。嗯,這件事情不急,可以適當地放兩天再處理。”

    “是,主人。”

    發現了文章並非鞍山寫的,楊肆康心裏也就有了個大致的估計,對於這份文件也就沒有那麼上心了。

    如果是鞍山自己寫的,裏邊免不了會有些問題,他可能還會稍微再關注一些。

    “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鎮海肯定是不會讓鞍山全權負責這麼麻煩的事情的。”

    “主人,您這樣不就是在說您的要求很麻煩了嗎?”

    “呵呵,這樣說的話倒也沒有錯就是了。”

    楊肆康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他送過去的那些參數裏邊的確是有一部分要求很高。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其他的零部件他自己能造的部分,尤其是核心部件他都準備等回去白鷹之後再用那幾臺機器來製造,相應的,與之匹配的零部件的精度要求自然也就更高了。

    貝爾法斯特把文件收好,順勢說道:

    “主人,時間已經很晚了。”

    楊肆康正準備重新拿起畫筆的手頓了一下,點了點頭之後把書籤夾到畫本里放到了桌上。

    天狼星在另一側迅速地把畫筆收起,兩位女僕幫忙收拾好書房的東西之後,楊肆康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他長出了一口氣,躺在牀上再次舒展起身體。

    雖然他習慣性地做了這些動作,但是他自己很清楚,現在身體根本就沒有感到疲憊,所以正常來說躺在牀上舒展身體該有的舒爽感也完全沒有。

    雖然時間很晚,但是他其實完全沒有睏意。

    哪怕是每天早上都醒的很早,但他實際休息的時間其實比起現在還要再推遲個兩小時左右。

    大約就是每天睡了三四個小時的樣子,但每天都會精力充沛。

    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應該是好事,但對他來說這完全是不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意味着他的身體的的確確在越來越奇怪了。

    無聲地嘆了口氣,楊肆康閉上了眼睛。

    ☆

    門外,貝爾法斯特站在門後,背對着房門站了很長的時間。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在關注楊肆康的狀態變化,正如她們之前討論的時候提到的那樣,貝爾法斯特確信現在楊肆康每天休息的實際時間都在逐漸縮短,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卻一直很好。

    這個休息時間的縮短的速度在變得越來越慢,現在基本上也已經再次固定了下來。

    貝爾法斯特等到房間裏邊的呼吸聲完全平穩規律下來,記錄下時間纔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在安排好工作之後,貝爾法斯特把自己這些天的記錄連同複印出來的那些文件一同交給了香格里拉。

    楊肆康這些天來的工作內容不多,並且內容比較單一。

    雖然有跟東煌合作的這件事在,但是因爲目前來說這件工作並不急於一時,所以現在他的工作重心仍然是逐漸往科研方向傾斜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想要提升艦隊的實力或是保證自己能夠一直處於技術上的優勢地位,這些工作就不能斷。

    而在現在的情況下,他自己不參與是不可能的。

    午後,楊肆康估算着大概的時間,再次來到了重櫻的宿舍區。

    目的地當然是夕張的住處,那裏的實驗條件最好。

    不過在來到宿舍門口附近的時候,倒是偶遇到了意外的人。

    “能代,酒匂?你們這是要……出去玩嗎?”

    能代和酒匂姐妹兩人剛好從宿舍區裏邊出來,兩人的衣着一如既往,不過手上倒是沒有拿着武器,看起來也很是放鬆。

    見到楊肆康,能代有些驚訝,禮貌地點了點頭,隨手把頭髮攏到耳後。

    “您好,楊肆康閣下。聽說最近有一家新開的咖啡店很不錯,酒匂說什麼都要讓我陪她一起去一趟。”

    能代說着有些無奈地看向酒匂,不過後者完全不在意她的這點態度問題,笑着說道:

    “因爲去過的人評價都很高啊,當然會想去看看的吧?啊,不過說起甜點的話,果然還是楊肆康閣下的女僕們做的甜點最棒了啊,那美妙的滋味現在想起來也還是很饞人呢。”

    酒匂一邊說着一邊舔着嘴脣,顯然是真的覺得很棒。

    楊肆康笑了笑,說道:

    “那麼,你們稍後要不要拿一些回去呢?”

    “這怎麼好意思?”

    “誒?!可以嗎?!”

    楊肆康此話一出,姐妹倆的反應截然不同。

    能代本來想拒絕的,但是酒匂兩眼放光興奮的樣子讓她又把話給嚥了回去。

    無奈地嘆了口氣,能代也朝着楊肆康微微鞠躬。

    “那麼,就多謝楊肆康閣下了。”

    “不用謝,反正我這邊大家閒着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做一些新的出來。有人欣賞她們的作品,大家也會更開心的。”

    楊肆康說着看向貝爾法斯特,後者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說起來,能代你們平時出門也都是這樣跟戰鬥的時候差不多的打扮嗎?”

    楊肆康有些疑惑地看着兩人。

    雖然她們的水手服上比起戰鬥時候的一身黑要多了一些點綴,不過主體其實根本就沒有變化。

    能代點了點頭,剛得到好處的酒匂迫不及待地搶在她前邊回答道:

    “因爲這樣很方便啦,只要把角遮住就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騷擾了。要是穿別的樣子出去的話,找能代姐搭訕的人超多的。”

    楊肆康點了點頭,能代無奈地解釋道:

    “因爲這樣出去比較容易被當成學生,遇到那種沒有分寸的傢伙也可以稍微動手。”

    楊肆康笑了笑,回答道:

    “嗯,我明白的。”

    能代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放棄了繼續解釋的打算。

    姐妹倆很快就離開了,楊肆康目送她們離開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人,您那樣回答會讓人很難堪的哦?”

    “呵呵,我知道。不過沒忍住嘛,能代和酒匂一看上去就是那種清冷的青春少女,而且角擋住的話根本就看不出她們是艦娘,被人搭訕在重櫻這邊的確是非常正常呢。”

    “我倒是認爲這是重櫻方面的問題呢,在我們那邊可沒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畢竟重櫻這邊的艦娘基本都有些動物特徵,大多數人都會根據這些來辨認啊。”

    兩人一邊閒談一邊往裏走,來到夕張的住處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夕張已經抱着手不滿地站在了門口。

    “你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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