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水魚雖然驚訝於楊肆康的手藝,不過大概是因爲被建造出來的時候被楊肆康捉弄了還在記仇,故意表現得很不屑一顧的樣子。
但手中那條被隨意地串在木簽上的魚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並且顏色被烤得很好看,讓她着實有些忍不住想大喫一口再說。
嚥了下口水,射水魚小心翼翼地張嘴,在魚腹的位置咬了一口。
牙齒與魚皮接觸的瞬間並不是魚腹的柔軟,而是些許被擋下來的感覺。
但隨着牙齒上的力道稍微增加,魚皮受力變形,然後竟然直接斷開了。
輕微的脆響聲接連不斷的傳入耳中,魚皮酥脆到令人驚訝的地步。
無需用力,牙齒輕而易舉地順勢將魚肉切開,然後分離下來。
魚皮酥脆,魚肉卻是恰到好處的熟透但卻尚未被烤乾的軟嫩。
既沒有因爲魚皮本該有的堅韌而需要稍微用力撕扯,也沒有因爲魚肉太乾而難以咬斷。
射水魚還沒有注意,魚肉便已經滑入口中。
灑在魚皮表面的香料第一時間在口中掀起一輪風暴,強烈的香味和略微的鹹味喚醒味蕾。
而隨着咀嚼,魚肉本身的鮮味和些許醃漬浸入到魚肉中的調味又緊隨其後充斥口腔。
烤魚,尤其是這種沒有經過太多處理的烤魚本該是味道流於表面簡單粗暴的東西,但是此時射水魚口中的魚肉卻全然不是這樣!
但軟嫩的魚肉哪裏經得住反覆咀嚼?在尚未留意的瞬間,身體的本能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魚肉嚥了下去。
香味尚且在口中迴盪,意猶未盡的感覺促使着射水魚又咬下第二口,然後是第三口……
直到突然一下咬空,射水魚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看了看手裏只剩下一個魚頭和一根魚骨的烤魚,再看看旁邊一羣驚訝地圍觀着自己的同伴,射水魚頓時臉紅了起來。
“怎,怎麼了?你們爲什麼都看着我?”
“啊,該怎麼說呢?”大黃蜂想了想,歪着頭說道:“感覺,射水魚你喫得好像格外的香呢。看得我都想再喫一條了。”
“錯覺!這肯定是你的錯覺啦大黃蜂!我,我纔沒有覺得很香呢!”
射水魚紅着臉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飛快地跑到海邊,流暢地展開艦裝直接開始往遠處跑。
大青花魚對楊肆康笑了笑,隨後也追了上去,只有松鯛還留了下來。
“指,指揮官。”
松鯛小聲地說着,見楊肆康看了過來,紅着臉小聲地說道:
“指揮官的烤魚,很好喫。螃蟹也,也好喫。”
楊肆康笑了笑:
“好喫的話,那下次想喫的時候就告訴我,我再給你們烤。”
松鯛用力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是眼淚汪汪的了。
於是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隨後楊肆康和標槍熟練地把東西收拾起來扔到了堆放垃圾的地方,隨後才離開了海灘這邊。
“指揮官不僅擅長烤魚什麼的,連小孩子也對您很好呢。”
喬治五世感嘆着說道,楊肆康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小孩子比較單純罷了,對他們來說有人願意陪他們玩,給他們好喫的東西那就是好人。所以才需要有人看管,我剛來的時候偶爾還會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傢伙。不過抓起來的人多了,那種人就越來越少了。”
南達科他難得開口,贊同地說道:
“指揮官,如果以後有類似的事情,請務必交給我。”
楊肆康笑了笑,搖了搖頭:
“雖然我很想答應,不過這樣的事情大概不太會發生了。”
隨後,楊肆康把自己當初遇到的那幾個把自己建造出來的艦娘帶去給海軍研究的雜碎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聽到中途的時候艦娘們都很憤怒,但是等楊肆康說出自己處置那些人的方式的時候,她們又顯得有些驚訝。
對於那種人,身爲艦孃的她們壓根談不上哪怕一星半點的同情,但是對於楊肆康那麼狠的手段,她們也着實是刷新了一波對於楊肆康的認知。
“後來那幾個人的屍體被我打包送給了背後指使他們的人,再加上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在白鷹這邊殺了一批人之後,類似的事情就基本在這個港區周邊絕跡了。”
楊肆康說到這裏,遺憾地聳了聳肩:
“可惜他們沒有派專業人員來找我尋仇,我本來那時候還打算等他們來尋仇的時候把那些專業人員抓取做研究呢。”
哪怕是馬薩諸塞和阿拉巴馬聽到他這樣說都驚訝不已,畢竟當初那幾個人在楊肆康的手裏……死亡對他們來說都算是解脫了。
“不過雖然在那之後人體相關的實驗再也沒有進行過,但那幾個人也算是給我提供了一些價值呢。”
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了目標區域。
“差不多到了,我的實驗室就在這邊……嗯,你們應該還沒來過,那麼找找看怎麼樣?”
馬薩諸塞和阿拉巴馬立刻開始尋找起來,而喬治五世雖然目光四處打量,但並沒有急於行動。
不過南達科他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南達科他你不找找看嗎?”
南達科他搖了搖頭,回答道:
“指揮官您的安全更重要一些,這邊的環境似乎並不怎麼好的樣子,您的實驗室放在這種地方沒關係嗎?”
聽到南達科他的擔憂,楊肆康反而笑了起來。
“我說錯話了嗎,指揮官?”
“不,沒有。只不過你這麼說反而讓我更安心了。”
馬薩諸塞和阿拉巴馬雖然對楊肆康所說的有些興趣,但她們並不擅長搜尋。
在等待了幾分鐘過後,兩人接連回來,遺憾地選擇了放棄。
“喬治五世,你怎麼樣?”
喬治五世皺着眉頭思考着,她好像隱約察覺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周圍有點不對勁,可我沒看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豪更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找這個,她手裏還拿着一個裝滿了烤到完全酥脆過後灑上了椒鹽的小魚的袋子,正在把烤小魚當餅乾一樣咔嚓咔嚓地喫着。
楊肆康得意地笑了起來:
“連騎士長也沒發現,看來我佈置得還算過關。”
楊肆康說着走到幾步遠的地方,隨手把一塊像是裂開的牆面的地方直接給拿了出來,隨後看了裏邊一眼。
簡單地驗證之後,就在他們剛纔站的位置旁邊,南達科他幾乎靠着的那面牆上,悄無聲息地開出一個洞,露出一輛剛打開的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