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是怎麼打聽的，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不過沒人會不識趣地在這種場合問出來。
“這麼說來，塞壬這次襲擊是提醒的這個可能性上升了呢。”
企業皺着眉頭說道：
“可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是自信使然吧。”光輝說道：“認定就算是直接以這樣的襲擊來提醒我們，我們也對此沒有辦法。”
這個說法就連鎮海也微微點頭，似乎贊成。
不過楊肆康知道，就算塞壬是故意提醒，那也是爲了進行她們的篩選。
只不過情況和他認知中的塞壬的行事風格不同，這樣的多地同時襲擊顯得實在是太刻意了。
對於她們的具體討論結果，楊肆康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在交換了一波情報，並且確認了後續的基本安排後，楊肆康就離開了會議室。
在她們回到母港的時候明石就已經被叫了過去，楊肆康來到港口的時候明石正在對其他人進行檢修。
“指揮官？你沒事嗎？”
明石手裏拿着個扳手就看了過來，楊肆康搖了搖頭：
“我沒參與戰鬥，我們接下來暫時在港區裏待命就好，今天去巡邏的隊伍有一支被全滅了。”
楊肆康沒有什麼隱瞞，而艦娘們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有幾位有些許反應而已。
如果其中有熟人，企業不可能不特地說出來，所以她們也沒有什麼擔心的。
至於戰鬥中的傷亡，這可太正常了。
“回去再好好檢修吧，英格拉罕你先跟明石一起去準備吧。”
“好的。”
回到別墅，先前的戰鬥彷彿一下子就已經成了過去式一樣。
艦娘們依然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回到她們的房間換衣服、洗澡以及整理一下需要檢修的艦裝之類的。
不一會兒，明石和英格拉罕回來，開始給每個艦娘進行詳細檢查。
有賈維斯和雅努斯在旁幫忙，無論是身體上受傷還是艦裝的損傷都能解決。
看着這有條不紊的場面，聞着廚房裏開始飄出的巧克力香味，楊肆康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傻笑什麼，你自己也得體檢。”
一塊墊板拍在他的頭頂，梅維絲帶着她的體檢表來了。
“走吧，趁着現在醫院裏還沒有多少人要檢查，趕緊把你的體檢給做了。”
楊肆康也沒多說，跟着梅維絲來到醫院。
不過這邊並不像梅維絲所說的沒有多少人，很顯然是給他特地安排了時間。
看着梅維絲跟楊肆康入場，一部分剛來這邊的新人還在疑惑，而已經在母港裏待了幾年的那些老人已經開始躲避了。
楊肆康看着人羣的動向，不由得感慨道：
“白鷹這邊想成爲指揮官的人也真不少啊，光是這一個母港都這麼多新人。”
“候補人員再多也沒用，能成爲指揮官的總歸是少數。塞壬這下變強了的話，很多港區都要重新增添人手，都是麻煩事。訓練什麼的強度一旦增加，受傷的人和艦娘都要變多。”
梅維絲說到這裏長嘆了口氣：
“我就要忙死了。”
“這我就幫不了你了，這方面是你們的專業。”
見他完全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梅維絲不滿地皺起眉頭：
“我也沒想着讓你來當醫生，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想辦法弄點管用的藥劑出來嗎？就像是之前的那種藥之類的，不過效果得更好。”
楊肆康微微一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是個指揮官，以前也是類似指揮官的職業。之所以我能搞出當時的那種藥劑，是因爲恰好有合適的配方。可是那東西不是我發明的，你明白嗎？”
“你難道就只懂那一種？”
“這倒也不是，只不過這種事情需要時間。我那個時候有大把的時間，但現在你要讓我花一個月去研究一款藥劑，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一款藥劑即便是他的記憶裏的東西，要用這邊的材料將其製作出來也是需要大量的嘗試的。
以前他不在意，那是因爲那個配方是最簡單的，而且成本極低。
但是其他的藥物且不說他記得配方的有多少，效果越好的東西在多數時候就越複雜。
一個月都是保守估計，這還是建立在他的記憶中的配方的基礎上的。
可現在讓他花費一個月在這上邊？
他的指揮艦要不了多久就要建造完成了，現在塞壬活躍了起來，而且還剛襲擊了大量的地方。
不管怎麼看接下來的時間裏他要做的事情都少不了，巡邏之類的事務現在不可能再交給那些戰力較弱的艦娘去執行，他這時候完全不參與相關的事宜是不可能的。
況且現狀來說企業她們有可能會讓他這邊想辦法給其他的指揮官制定訓練計劃之類的，這些都要時間和精力。
而一款藥劑的研發，在這期間他不可能再去搞其他事情了。
“比起讓我去研究藥劑，我覺得你應該先考慮一下怎麼讓那些新手不要親自上船。”
楊肆康隨口說道，然而這話卻引來了梅維絲的怒視。
“你以爲那些混蛋爲什麼會親自跟着去戰鬥？嗯？這不就是因爲你纔有的這種情況嗎！”
楊肆康聳了聳肩：
“這可不一樣，我親自上戰場是因爲我有足夠的經驗。”
“你覺得那些傢伙會在意這個嗎？他們只看得見你親自上戰場並且擊敗高階塞壬的事蹟很酷，然後紛紛效仿！”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又不是他們的老爹，不可能管着他們吧？”
楊肆康搖了搖頭，突然靈光一閃。
“不，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他突然有個絕妙的想法。
簡單地思考了一下，他覺得應該可行。
現在的情況是有很多人不知死活地就開始學他親自上戰場，而他既不想管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也不想爲了那些人花時間去研發新的藥物。
那麼剩下的路就很清晰了，讓他們不能出去不就好了？
至於如何做到這一點，一個‘測試’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以預見在之後肯定會有很多麻煩事找上他，既然如此，何不自己主動出擊呢？
比如說……讓他們互相進行演習，然後以各自的指揮官所在的指揮艦作爲打擊目標。
連演習的場合都應付不了，那還上什麼戰場？
而對於艦娘來說，這又是不錯的鍛鍊機會。
“這樣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