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當即毫不客氣的坐上車,林致遠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坐前面。陳旭氣哼哼的下車坐到了前面。
林致遠開車前往龍城,路上他的心情不錯,看到了陳旭的另一面,覺得很新鮮。見陳旭不說話,他努力的找着話題,“哎呀,不要氣鼓鼓的了,剛你冤枉我,我都沒生氣,我哪裏高高在上了?實際上我和張勇十多年沒見了,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讓你下車就是調節氣氛的,你看看冤枉我了吧?”陳旭看都不看他,“不管怎麼說張勇還還記着林老師,還願意跟我們一起去祭拜她老人家,怎麼說你都應該對他態度好一點,幹嘛那種態度?他在監獄裏關了十多年,出來本來就唯唯諾諾的,你這個昔日好友再看不起他,他得多受打擊啊!再說了,我今天明告訴你那些電纜根本就不是他偷的。他被放出來不是因爲刑滿釋放或者減刑了,而是真正的罪犯抓到了,他被發現是冤枉的,所以才被釋放的。”
林致遠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這纔對嘛,我印象中的張勇不應該是那樣的。頭可斷血可流,說什麼也不能做那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和我記憶中差距太大了,他站在我面前時,我已經看不到他昔日的樣子,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旭不依不饒,“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原因是因爲你根本看不起他。”
林致遠無奈的討饒,“我服了你了,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那你說該怎麼辦?我也說了,幫助他安排工作,他不同意啊!”陳旭扭頭瞪着他,“要是我,我也不願意,你看看你那一副紆尊降貴的施捨模樣,誰受得了?”
林致遠實在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好了好了,我的錯。下次有機會見到他,我保證態度誠懇,可以了吧?饒了我吧,女人真可怕,得理不饒人,真是服了你了。”
陳旭到一個蔬菜店,買了足夠幾天喫的蔬菜,林致遠看着大包小包的菜,問:“你自己做飯喫?”陳旭一臉看精神病的眼睛看着他,“不然呢?”林致遠道:“我看現在很多女孩子都不願意做飯,隨便弄個麪包,喫桶泡麪或者點外賣的,沒想到現在還有女孩子自己做飯喫。”陳旭不以爲然的說:“喫那些東西又沒營養又費錢,不划算,還是自己做飯喫好。”林致遠看着陳旭腳邊那一堆菜,突然說:“我給你當了一路的司機,不知道能不能換頓飯喫。”
陳旭一邊低頭整理着裝菜的袋子,一邊說:“可以啊,不過我廚藝一般,你們這些有錢人未必喫得慣。”林致遠不想和她鬥嘴,就默默的開車。到了小區門口,陳旭看高山坐在門衛。林致遠的車過來,高山趕緊跑出來打招呼,恭敬的喊大哥大嫂。陳旭窘得要死,林致遠彷彿沒聽見,徑直開車進去。陳旭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問:“這個高山,他是保安嗎?”
林致遠道:“他是追隨我的兄弟。這個小區是成功開發的,物業雖然是他的,但安保這一塊是我的人在做。住在這個小區裏的人非富即貴,對於安保要求比較高,像別的小區那樣安排幾個老頭是不行的。這幫人以前跟着我打打殺殺,也沒別的技術,現在放在這裏,也算人盡其才,雖說乾的是保安的活兒,但是拿高薪。而且大部分業主都知道這是我的人,沒人敢小瞧他們。”陳旭不問也知道了,高山天天順路偶遇接送他,都是林致遠的意思。
陳旭和林致遠一起上樓,她要回去做飯,林致遠站在門口問:“我可以現在就進來等着開飯嗎?”陳旭道:“這是你的房子。”不料,林致遠卻說:“目前你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當然應該徵得你的同意。”陳旭心裏鄙夷,裝什麼紳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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