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盛世華府在龍城靠近北城一邊,因此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陳旭領着林致遠回到家時,劉奶奶和張勇都在,只見屋裏一片愁雲慘淡。陳旭趕緊問出什麼事了。這時候,劉奶奶快言快語的說:“唉,還不是你小勇哥嘛!本來在醫院乾的好好的,前幾天晚上他伺候那個老頭同病房的一個病人丟了錢,賴上小勇了。小勇也是好心,那家沒僱護工,他有時候還幫忙搭把手幫着看點滴。沒想到他們丟錢之後硬說屋裏沒有其他人,除了兩個病人,就只有小勇在,小勇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已經報警了,警察也調監控錄像了,說是中間進去過一個別人,但看不清長相。現在警察找不到那個人,失主家就盯住小勇不放,也不知道從哪聽說的,小勇以前進去過有前科。這不這幾天醫院保衛科同志不讓小勇去做護工了。說是等案件水落石出再說。小勇本來就沒啥積蓄,最近這大半年掙的錢都慢慢的拿來收拾房子了,他出來也第一份工作就是幹護工。這兩天正鬧心着,想出去找個別的工作。”
張勇低着頭一言不發 ,因爲林致遠來了,陳旭也回來了,他覺得更擡不起頭來。這時林致遠突然說:“張勇,擡起頭來。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不需要這麼蔫頭耷腦的。”張勇無奈嘆道:“現在沒有人相信我。”林致遠說:“沒人相信你,你自己還不相信自己嗎?把頭擡起來,挺胸做人。”說着,走出門外,在樓道里打了個電話。
中午的時候,陳旭給大家做了一頓飯,讓劉奶奶和張勇一起喫,林致遠說有事出去了。下午的時候,林致遠回來並告訴張勇,問題已經解決了,真正的小偷抓到了。張勇和陳旭都很喫驚,查好幾天沒做到的事情,林致遠半天就給解決了?當好事的劉奶奶問林致遠時,林致遠輕描淡寫,“沒什麼大不了的,醫院門口的保安也都是我們公司派駐的,我讓他們調出監控,找幾個經常在這一帶活動的人認認人,不就解決了。報警抓了那個人進去,很快就撂了。”
張勇很激動,“謝謝你啊,遠哥。”這是陳旭突然靈光一閃,“大哥,其實當初那些電纜不是張勇偷的,有辦法幫他翻案嗎?他被提前釋放,也是因爲真正的小偷落網了。”
林致遠篤定地說:“可以申訴的。如果最後申訴的結果是冤家錯案,還可以提起行政訴訟,申請國家賠償。這樣吧,我給合作那個律所打個電話。”電話打出去,通話時間有點長。林致遠打完電話對張勇說:“這樣吧,一會兒我帶小旭回去時,你坐我車到律師事務所。本來我想讓律所直接幫忙,但是律所爲了他們的經濟利益,是這樣說的:你可以先去司法局申請法律援助,然後律所這邊再跟司法局打招呼,爲你提供援助,這樣的話你不用出錢,但是律所也不受經濟損失,由國家埋單,一舉兩得。”
陳旭打完電話,回到餐桌旁,有些心虛,不敢看林志遠的眼睛。林致遠若無其事的喫飯,還幫陳旭夾了菜。
林致遠喫過飯,回到自己屋裏,給律師事務所打了個電話,要到了張勇的電話號碼,給張勇打了個電話約太見面,張勇受寵若驚。林致遠開車來到了約定的地方,他開門見山,問張勇,“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張勇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致遠眼珠一轉換了一個說法,“你到底對陳旭做了什麼?”張勇有些羞愧的低頭,難道是遠哥知道了什麼?是不是最近因爲要幫自己,他和警察有接觸,所以知道了當初陳旭去公安局告發自己的事?張勇最近腦子有些不靈光,他訥訥地的有點說不出口。林致遠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張勇這才鼓足勇氣說:“遠哥,我都不願意提了,我沒臉提。那個時候我比較混,我喜歡陳旭,所以我就……”林致遠的神色一凜,“所以你就欺負她了?”張勇頭埋的更低,“我現在後悔也晚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這次出來,小旭不但沒有恨我,還處處幫我。”
林致遠一把揪起張勇的衣領,“禽獸,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混蛋!我還覺得你坐牢冤,還想幫你爭取國家賠償,就你這樣的,死有餘辜!”說着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張勇的臉上,張勇不躲不閃心甘情願的捱了一頓打,一聲不吭。林致遠臨走時對張勇說:“不要再覺得你坐牢冤了,只是罪名不同而已,這都便宜你了。”張勇跪在地下地上說:“我知道!我不要什麼國家賠償了,我也不翻案了。”林致遠擦了擦手上的血,“算你識相!”
林致遠非常心疼陳旭,這孩子從小到大到底喫過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劉京生罵的對,的確是他的錯,明明可以早一點照顧陳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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