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冬雪看着眼前的男人,以前兩個人過着日子的時候,總覺得這個男人各種不好:不苟言笑,不懂體貼人,不會浪漫。但是離婚以後,她又想起了他的好。郭劍爲人穩重謙和,平時包容她的小脾氣,人高大英俊,深受老闆賞識前途無量。離婚後也不是沒有人給她介紹過對象,但因爲她是離過婚的,所以條件好的看不上她,條件不好的她又看不上,以至於她的父母都着急了,原來自己的女兒在婚戀市場並不那麼搶手。昨天,閆冬雪一個在商場賣衣服的朋友打來電話說:看見郭劍帶着一個女人去買衣服,出手大方,兩個人很親密。閆冬雪有點不可置信的問:“你是不是看錯了?”她的同學信誓旦旦的說:“沒看錯,你們結婚那天,迎親的時候我們還各種難爲新郎來着,怎麼會認錯呢?再說那個郭總長的高高大大挺醒目的,不會錯的。”
這話讓閆冬雪感受到了危機感,她自己又拉不下臉來回頭,於是就找閆東林幫忙,之前閆東林對郭劍的印象一直不錯。
可讓閆冬雪沒想到的是郭劍親口承認了要跟別人結婚,她一時實在是接受不了。雖然她心裏也承認郭劍很優秀,條件非常不錯,但是自己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郭劍就結婚了,這一點是她接受不了的。
郭劍冷淡的看着前妻,“閆冬雪,你我都很清楚,咱們早就沒有關係了,自打領了離婚證那一刻就毫無關係了。我不知道你今天見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對我這麼早結婚不甘心嗎?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你不是對自己各方面的條件很自信的嗎?那就找你自己喜歡的人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就好了,我們兩個不合適。”
郭劍此時終於被氣的笑了起來,“閆冬雪,你還真是足夠自信,我現在只想跟你說,我們的確是過了100天才開始鬧離婚的,但是我不覺得你我有似海深情,這100天我們過的到底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100天中,你在家裏沒做過任何家務,沒做過飯,沒洗過衣服,你這麼大人了,是靠我媽全程伺候的。我一說你,你說我媽乾點活又累不死,我不想和你吵架,因爲我吵了我媽會更難受,但是我寡母辛辛苦苦拉扯我,你對她沒有任何感恩,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媽是個善良的人,她還一直勸我,說你在家裏嬌養慣了,讓我讓着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娶的是媳婦不是祖宗!我可以僱一個保姆,我有這個能力,但是你把自己當成公主就讓人難以接受,你們家並沒有皇位要繼承,你們也沒有給我富貴榮華,我不是喫軟飯的。你媽總說你是富養長大的,我覺得富養不應該只是在物質層面。我們的婚姻存續期間,你對我母親不尊重,多次抱怨房子不夠大,不夠住,我搞不懂一張牀就能睡人的,爲什麼四個房間你總說不夠用,你無非是想把我媽趕出去。你父母和你總在我面前秀優越感,認爲我是個打工的,但是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出的,你這個所謂的公主,不但沒給我這個喫軟飯的一分錢,反倒要了我一大堆彩禮。離婚的時候彩禮我並沒有要你們還,你們家來搬回你的東西,像抄家一樣,把我們家之前的東西都搬走了,我也沒和你說什麼,畢竟夫妻一場,我覺得爲了點東西,撕破臉皮是很丟臉的,但到如今你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還覺得什麼百日夫妻似海深。”
閆冬雪不甘心的說:“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那吵架的時候有點什麼出格的不都正常的嗎?再說我雖然把東西搬回來,你一點都沒有挽回,你真的就這麼絕情嗎?”郭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我最後再跟你說一句話,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情分可言。我郭劍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當初但凡我認爲還有情分,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所以以後請不要再糾纏我,我們已經好聚好散,就不要再做讓自己難堪的事情。”
閆冬雪氣憤的看着郭劍,“渣男,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郭劍站了起來,拿起椅子背上搭着的大衣,“那你去找一個你心目中的好東西吧,以後不要見面了。”閆冬雪越想越氣,自己拿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尷尬讓她實在是心有不甘。她伸手端起手中的熱茶,朝着郭劍潑了過去。郭劍閃身躲開,然後大步走向陳旭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閆冬雪在後面大罵:“郭劍,你這個混球王八蛋,你不得好死!”閆東林慌忙跑過去,“好了,小雪!別嚷嚷了,被別人看見了更難看。”
閆冬雪喘着粗氣說:“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閆東林趕緊拉着她說:“算了算了,別吵了,趕緊回家吧,反正你也不喜歡他!”閆冬雪卻說:“誰說喜歡他了?我的東西就是扔了,也不給別人,我饒不了他!“閆東林板着臉看着閆冬雪,“閆冬雪,差不多就行了啊!別做那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也不看看郭劍的身後站着誰!你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你看能不能全身而退?算了,回家吧,趕緊回家,要不然你就去叫上你的閨蜜們去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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