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皺了皺眉問出什麼事了?陳旭喘着粗氣說:“剛纔成寶寶特別煩躁,她突然說:如果成功出了什麼事,她不會獨活。”林致遠一驚,他按着頭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回去好好看着她,一定要照顧好她,我這邊儘快。”
陳旭走後,林致遠看着劉京生說:“看來計劃有變,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成功弄出來,其他的見機行事吧!”劉京生卻在旁邊幽幽地說:“樹欲靜而風不止,恐怕沒那麼簡單。他們做了這麼大一個局,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劉京生的生意全停了,所以有空一直陪在這裏。林致遠很頭疼,“我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這件事情如果我一開始裝聾作啞,成家人說該怎麼辦我就怎麼辦,破財免災的話,也許走向不是這樣的。如今我倒是有點騎虎難下了。”
劉京生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你也不用懊悔。我剛纔也說了,他們做了這麼大一個局,不可能見好就收,參與其中的都不是小打小鬧的流氓,這是一場豪賭!所以呢,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只是不知道這個成總是和某些人積怨太深還是僅僅懷璧其罪。”
林致遠嘆口氣說:“現在兩方面的原因應該都有,成功有沒有得罪到其他人,我還不太清楚,但是他跟馮建軍有積怨,之前也因爲態度不恭得罪過王志強。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就很難說了。可是就這兩個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劉京生看着林致遠問你後悔嗎?林致遠苦笑一下,反問:“後悔?後悔是什麼!後悔是對自己的折磨,是對對手的肯定。我剛纔之所以那麼說,只是分析了當前的形勢。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後悔了!”劉京生笑了,“行,嘴夠硬。”林致遠笑,“那我也得讓你看看哥的骨頭也夠硬。看來龍城要來場地震了。我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擁有這麼多,大不了再一夜之間全部失去。只要成功沒有性命之憂,我就什麼都不怕,我就怕在這次博弈中傷到他,他家裏還有一個拿他當命的懷孕的老婆呢!不然放手一搏,勝算還大一些,現在是投鼠忌器。得好好謀劃一下才行。”劉京生看着林致遠,“如果真的一夜之間失去一切,你願意?值得嗎?”
林致遠笑,“人有時候很奇怪,走多遠也脫離不了原生家庭的影響。我母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有道德潔癖的理想主義者,我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獨善其身。成功於我有恩,我不能聽之任之,哪怕拼上全部身家也在所不惜。”劉京生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他認真的看着林致遠,“錢是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賺。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誰的命都是命!”林致遠點頭,他站起來拍拍劉京生的肩膀,“謝了,兄弟!”
陳旭輕輕的扶着成綺的肩膀,“成寶寶,你不能這麼想!你又焉知成總不是甘之如飴?不要把自己當成是負擔,你是他堅持的理由。生活不只是活着那麼簡單,還要活的有牽掛纔有意思。一般人以爲有錢就能過的很好,但是有錢人也未必就幸福。我說句自我感覺良好的話:自打我到了這裏之後,我大哥都活的比以前更有意思了。雖說他現在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沒有以前的霸氣,但他自己都覺得現在的狀態比以前好。成寶寶,你現在肚子裏有個小寶貝,外面又有一個牽掛的人,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情緒崩潰,你現在擔心是正常的,但是要善於調節自己的情緒。不要任由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發展下去。相信成總一定會沒事的,那天你不看到了嗎?成總的身上好好的,哪裏也沒有傷,只是暫時失去自由,很快就會回來的。”
成綺點點頭,慢慢的踱步回到沙發上。陳旭趕緊去給她洗水果,水果放在茶几上之後,成綺連看都沒看一眼。陳旭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這樣的氣氛太壓抑,太難受了,偏偏她還得裝作樂觀堅強的樣子。看着大哥小哥憂心忡忡,看着成綺幾近崩潰,這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氣氛實在不好受。然而這還不算完,閆東林的電話彷彿一座大山壓到了陳旭的心上。
陳旭讓成綺去午睡了,閆東林的電話打進來,陳旭直覺是與成功有關,她悄悄的打開門跑到樓梯間接電話,電話裏閆東林直奔主題,“陳旭,你朋友的老公現在回家了嗎?我這兩天留意了一下,留置人員名單里根本就沒有他!今天還沒到八點,就有車過來把他接走了。這件事我在這不敢問不敢說,但那天我看他老婆還懷着孕呢,家裏肯定很着急,你心裏有個數吧!”
陳旭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去林致遠屋裏告訴他這個消息。林致遠和劉京生並不覺得意外,陳旭這一刻有點懵,難道這在兩個哥哥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