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裂痕:不愛你是歸途 >第274章 讓她在痛苦中死去
    阿洛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心神一凜,他不過是出來兩天而已,怎麼感覺老大的殺氣更重了呢?迷霧濛濛地擡頭看向頭頂上方殘缺不圓的月亮,言不知所起。

    圍在他身邊的一衆兄弟,見他如此心神不寧又一直不開口,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忙中作樂地打趣道:“也不知道又是哪位姑娘打來的電話,這魂都被勾走了……”

    “哈哈哈……”衆人爽朗開笑,賊眉鼠眼地互相對視着,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嘰嘰喳喳地調侃不停。

    “我猜是那個頭髮又長又直的小翠。”一人將自己的手翹成蘭花指,食指輕輕地從衆人面前點過,像極了唱戲行當的小生。

    衆人又笑,一人又道:“我覺得不是小翠,應該是那個小藍還是小紅纔對,你們是沒看到他見到那姑娘時的眼神,簡直跟現在一模一樣,我敢保證,打電話來的絕對是這倆人之中的其中一個,不信,我們打賭。”

    一說起賭博,幾個大男人立即興致高昂,紛紛出聲附和:“賭什麼,賭什麼,快說,我跟你賭。”

    “算我一個!我也來!”

    “我……”

    “我我……我個屁!”阿洛“噌噌”冒起的火氣從鼻子裏冒出,都快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在這裏開他的玩笑,面目冷沉地對幾人吼道:“老大的電話……”

    一句話,衆人瞬間收起玩笑的心思,面色嚴峻,跟在冥身邊多年,從下到上,人人皆知冥的特性,外出任務時,若非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冥不會在這個時間段聯繫他們。

    “老大是不是遇到危險了?”一人猶疑道,他非常相信自己老大的能力,可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過天,人力再強,也永遠不會算無遺策。

    這話一出,瞬間犯了衆怒,其餘兄弟恨不得就此對他進行討伐,黑白通明的眸子此刻唯剩白珠子。

    “我……我只是問一下而已,幹嘛要這樣看着我?”那人冷不丁地對視上“羣雄”怒瞪的欲窮雙目,哆哆嗦嗦地往後退去,不服且委屈地爲自己辯解:“我只是關心則亂而已,你們的敵意能不能不要這麼大?”

    “烏鴉嘴!”阿洛呵斥,眸底有焦急的神色略過,隨之扭頭對他旁邊安靜得格格不入的人說道:“阿褐,立刻把你們刺寒小組的人召集到這裏匯合,今晚十二點前需要在G市落地,老大有任務。”

    阿褐,人如其名,心比印度河的水還要黑,雖寡言少語,可對人動起手卻不手軟,能一招殺敵絕不多出第二招,用他的話來說,何爲動手,一招制敵纔是動手,不然就是浪費時間。

    聽聞阿洛所說之話,除了在接受命令、發號施令時纔會開的口,此刻破天荒地出聲:“是不是老大遇險了?”

    方纔被衆人一頓冷眼以對的男人,此刻看着阿褐的眼神就像在看救自己命的活菩薩,那雙望着阿褐的眼睛彷彿在說:我們這纔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那些覺得我們大驚小怪的人,都是怪人。

    阿褐對他熱烈得令人想忽視掉都不行的眼神視而不見,只直勾勾地看着阿洛,他這條命是冥在死人堆裏拽出來的,若不是冥的慷慨相救,此刻的他,早已變臭腐爛成僵蛆。

    冥對他委以重任,他跟隨冥這麼多年,冥聯繫他們一般都是用加密方式,因此,刺寒小組纔會如此神祕,可現在卻直接通過阿洛,可見,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見阿洛一直不開口說話,他也不再開口問,直接拿出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大有乾坤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敲動着,一條標明任務的信息立刻發到相對應的人手上。

    不到十五分鐘,全面武裝的九人從各個方面陸續到來,加上阿褐這個頭頭,刺寒小組一共十人,人數雖少,卻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以往還有點吊兒郎當的阿洛,此刻面色十分凝重,與阿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踏上早已停在不遠處等待他們的飛機。

    程野一路橫衝直撞,簡直就是在將車當飛機開,全然不顧紅燈的阻攔,引得交警在後面圍追堵截,警笛聲響了一路。

    臨至聖園門前,不顧守護聖園保鏢的阻攔,直接將聖園的大門撞飛,巨大的轟動聲,不僅震動了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皇甫爵,同樣驚動了還在地下室折磨蘇默的皇甫銘庭。

    “老爺,程家大少闖進來了。”隨從看了一眼手機,跟皇甫銘庭彙報。

    皇甫銘庭面色有些微動,看着此刻已半死不活的蘇默,篤定她已活不成,故而對程野的到來根本不在意。

    只是,程野能來得這麼快,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蘇默入獄前勾搭他的孫子,出獄後抱上程野的大腿,G市最好的青年才俊,都栽在她的身上,這女人,跟她媽一樣,都是禍害,如今,這禍害終於死了,他也算是了了一件憾事。

    “我們走。”皇甫銘庭在臨走前又砸了蘇默一柺杖,見她趴在地面上沒有任何的動彈,冷哼一聲,“你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命中註定逃不掉的劫難,我不殺你,也會有別的人殺你,怨不得人,要怪就怪你……水性楊花的母親。”

    “老爺!”聽聞此言,隨從心驚肉跳,完全沒想到皇甫銘庭會將這件事說出來。

    “怕什麼!”皇甫銘庭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年輕就跟着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戰戰兢兢膽小如鼠的模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隨從低頭,不敢回嘴,跟在皇甫銘庭身後,走了幾步,掏出了手槍,精準地對上蘇默的太陽穴,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有人在暗中狠抽一口冷氣,額頭豆大的汗珠瞬間砸到地面上,手悄然摸到自己的後腰上。

    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這是隨從從皇甫銘庭身上學到的,但如今,皇甫銘庭竟要手下留情,這是他想不明白的,而作爲皇甫銘庭的手下,他有理由爲其清除後續可能帶來的危害。

    隨從的手毫不猶豫地放在扳機上,只需稍稍用力,這世界上便再無蘇默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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