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見狀,就要衝過去擋在楚君行身前。

    那是她的小兒子,如今已經被皇帝害成這樣。

    現在就連禁軍頭領,都不將他放在眼裏。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現在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讓他們傷害她兒子。

    簡安安見大夫人要衝過去,急忙將她拉住。

    “大夫人,不要衝動。”簡安安在大夫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大夫人轉頭看了眼簡安安,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阻止她。

    簡安安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勢要對禁軍頭領再飛去一針。

    她手中的這根銀針,已經淬了毒。

    只要一針下去,這個禁軍頭領就會全身麻痹癱瘓。

    到那時她就可以利用禁軍頭領,來要脅這些禁軍。

    此時的禁軍頭領,見仍舊沒有人站出來。

    他舉起手中的刀,朝着楚君行的身上砍了下去。

    眼看着那把鋒利的刀,就要砍在楚君行的脖子上。

    簡安安正要將手中的銀針扔出去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敢動我二弟,我便讓他血濺當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聲音處看去。

    只見大哥楚君倫,正一臉冷傲的坐在木質輪椅上。

    他轉動着輪椅,來到了禁軍頭領身前。

    禁軍頭領見說話的是楚君倫,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雖然楚君倫也要被押送荒城流放,但他卻是禁軍頭領的救命恩人。

    見楚君倫出面,禁軍頭領不敢造次。

    楚君倫對禁軍頭領道:“剛剛那根銀針是我發出去的,你要殺便殺我好了。”

    禁軍頭領聞言,只好收起手中的刀。

    他對楚君倫抱拳道:“當年晉王對我有過救命之恩,今日我便放了你們一家。

    你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他說完便大步走開,沒有再加害楚君行。

    簡安安見狀,默默收回了手中的銀針。

    記憶中,這個坐着輪椅的男人,當年可是叱吒風雲的晉王。

    後來因爲在戰場上受了重傷,落下了病根,導致雙腿殘疾。

    簡安安目不轉睛地看着楚君倫,卻見他轉過頭,目光深沉地看向她。

    他的目光非常銳利,似是能將一切看透。

    簡安安心裏有些發毛,她總覺得,楚君倫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她急忙將視線轉向別處,不敢再與他對視。

    時辰已到,禁軍們押解着衆人,離開燕王府。

    所有人在踏出燕王府大門時,都忍不住回頭看。

    只見燕王府大門被關上,兩名禁軍拿出白色封條,貼在了大門上。

    家眷們的心裏,都跟着滴血。

    他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如今卻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從此他們要與這裏告別,去流放很遠的西北荒城。

    簡安安扶着大夫人,擡頭挺胸的走在最前面。

    昏迷中的楚君行,則被庶弟楚安澤揹着,跟在兩人身後。

    此時的燕王府外,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見燕王府的人出來了,立刻有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朝着他們的臉上身上砸來。

    這些人口中高喊着:“你們這羣賣國賊,滾出太淵國!”

    隨着話音落下,一顆臭雞蛋,朝着簡安安的頭上砸來。

    簡安安的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般,她只是隨意的一偏頭,那顆臭雞蛋便從她的耳邊飛過。

    臭雞蛋重重的砸在了,走在最前面的禁軍頭領後腦勺。

    蛋液順着衣領流了進去。

    禁軍頭領氣得拔出腰間的刀,回過頭怒瞪着簡安安。

    簡安安攤手聳肩,一臉無辜的對禁軍頭領道:“這可不是我乾的,我手裏可沒有臭雞蛋。”

    禁軍頭領目光兇狠的,又看向百姓那邊。

    剛剛扔臭雞蛋的人見狀,嚇得急忙縮着脖子鑽進人羣裏。

    他們這夥人,都是拿了錢來這裏破壞燕王名聲的。

    他們可不想真的得罪禁軍,那可是會掉腦袋的。

    由於剛剛有人將臭雞蛋,扔到了禁軍頭領身上。

    那幾個混在百姓裏扔菜葉子和臭雞蛋的人,也跟着收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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