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燕王府裏,他們沒有搜出任何財物。

    等到回去覆命時,他一定會被皇帝責罰。

    禁軍頭領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都記恨在那些家眷的身上。

    原本他們還帶來了一些粗布麻衣,讓這些家眷們換上。

    但抄家抄了個寂寞,讓禁軍頭領改變了主意。

    他就是要讓這些家眷們,穿着華貴的衣服被流放。

    他要讓大家看看,這些被流放的人,都是皇親國戚。

    最好路上再遇到些劫匪,到時候他有好戲可看了。

    反正皇帝已經下令,他們只管押送。

    路上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們出手保護。

    等到了荒城後,他再讓這些家眷們換上粗布麻衣。

    讓他們在荒城過苦日子去吧。

    很快禁軍們便開始烤起了狗肉。

    陣陣的肉香味散發出來,傳到了每個家眷的鼻中。

    家眷們看着禁軍喫着烤肉,都禁不住嚥着口水。

    簡安安扶着大夫人坐到一塊大樹墩上,她關心的問道:“大夫人現在很餓吧?”

    大夫人捶着痠痛的腿,輕輕點了點頭。

    從燕王府出來,這些禁軍就不讓他們帶任何東西上路。

    可以說他們從一早上到現在,都不曾喫過一點東西。

    大家都是又餓又渴,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禁軍們喫肉喝水。

    這一路走來,簡安安和大夫人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親近。

    簡安安不想讓大夫人捱餓,她從空間裏,拿出了兩塊糕點,偷偷塞到大夫人的手裏。

    大夫人看到糕點時,臉上立刻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糕點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簡安安比劃了個“噓”的手勢,對大夫人說道:“大夫人只管安心喫好了,沒毒的。”

    簡安安站起身,來到了楚君行身前。

    他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

    簡安安見狀,抓起楚君行的手腕,爲他診起脈來。

    此時楚君行的肋骨折了四根,腳筋被挑斷,手指骨也被硬生生夾斷五根,五臟六腑也被打傷。

    即使他的身體素質再好,也架不住這樣的酷刑折磨。

    簡安安暗想,這個狗皇帝跟他是有多大的仇怨,纔要把他折磨成這樣!

    簡安安放下楚君行的手,對一旁的楚安澤說道:“這一路上辛苦你了,我這裏還有點水,你先喝點吧。”

    簡安安說完,便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瓶水。

    裏面裝着清甜的泉水。

    這瓶水是她從皇宮的御膳房裏搜刮出來的。

    楚安澤早就渴得喉嚨冒煙,他想也沒想,便接過了那瓶水。

    簡安安對楚安澤輕聲道:“你偷偷喝,別被那些禁軍們看到。”

    楚安澤重重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便轉過身喝了一大口水。

    簡安安趁着那些禁軍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到烤狗肉上。

    她急忙扒開楚君行的衣服,查看傷口。

    楚君行身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看着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簡安安都禁不住在心裏暗罵狗皇帝不是人。

    她從空間裏,拿出了止痛藥和創傷藥,又讓楚安澤幫忙扶起楚君行。

    她拿着創傷藥,開始在楚君行的身上塗抹。

    兩人的動作,並沒有引起禁軍們的注意。

    就在簡安安塗藥時,一直昏迷的楚君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視線裏,一個模模糊糊的紅色身影,正蹲在他的身前。

    一雙冰涼涼的手,正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楚君行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這種觸感卻太過真實。

    在看清楚對方就是出現在牢裏的女子時,楚君行的心裏頓時一緊。

    這女子是誰,她到底在幹什麼?

    楚君行想要抓住簡安安那不安分的手,卻發現身體如同散了架一般,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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