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本就戒備森嚴。

    她一個弱女子,想要進入皇宮,怕是早就被抓起來了。

    而她不但沒有被抓,還能大搖大擺的進入大牢裏。

    她去大牢做什麼,難道是去劫囚不成?

    可當時牢裏的獄卒,就像是沒見到她般,任由她走來走去。

    這又該做何解釋?

    見簡安安向自己走來,楚君行別過臉,移開了視線。

    簡安安來到楚君行身前,她二話沒說,執起楚君行的手腕,爲他診起脈來。

    楚君行察覺到手腕被抓起,便看到簡安安正在給他診脈。

    楚君行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他輕啓薄脣,卻一個字都沒有問出口。

    看着自己的手腕被簡安安握着,纖細的手指在上面輕輕點着。

    楚君行沒有怒斥簡安安,讓她離自己遠點。

    他就這樣任由着對方爲他診脈。

    一旁的楚君倫和楚安澤,都被兩人的舉動給震住。

    向來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楚君行,別說是被一個陌生女子抓着手腕。

    就連他們這些家人,都不敢靠得太近。

    可是此時此刻,他就這樣任由着簡安安抓着他的手腕,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

    楚君倫和楚安澤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詫異。

    簡安安診了下脈後,才輕輕放下楚君行的手。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左邊肺部在呼吸的時候,特別費力?”

    簡安安的話,讓楚君行感到十分意外,她竟然說對了。

    他的左肺,確實在呼吸的時候很費力。

    每呼吸一下,肺部就會傳來刺痛。

    簡安安掀開楚君行的衣服,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口。

    這一舉動,讓楚君行的臉頓時一紅。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楚君行聲音沙啞,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

    簡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於直接了。

    她急忙解釋道:“你身上的傷口太深,我之前給你上了些藥。

    現在只是想查看一下,傷口癒合的怎麼樣了。”

    楚君行緊繃着一張臉,口氣仍舊帶着不悅。

    “不用看了,我身上的傷是什麼樣,我心裏有數。”

    楚君行剛說完,喉嚨處一陣幹癢,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震動着左側的傷,傳來一陣劇痛。

    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簡安安急忙從空間裏拿出一瓶水,她扶着楚君行,一口一口的餵給他水喝。

    楚君行開始是有些排斥的,可是咳嗽帶來的傷痛,又讓他無法忍受。

    他只好任由着簡安安給他喂水。

    從簡安安身上,散發着陣陣的香氣。

    這股香氣沁人心脾,讓人有種安神的感覺。

    楚君行聞到簡安安身上的香氣,沒過多久,他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簡安安頭也不擡的說道:“你別總這樣看着我,怪讓我不好意思的。”

    被簡安安這麼一說,楚君行急忙移開視線。

    他有些氣悶,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結果卻一直盯着對方看個沒完。

    弄得他好像是個登徒子一般。

    楚君行彆扭的樣子,讓簡安安的心情大好。

    她喂完水後,伸出一隻手,對楚君行微笑着說道:“你好,我叫簡安安。

    國公府嫡出大小姐,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簡安安說完,抓着楚君行的手,跟他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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