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她將藥爐下的火弄小後,來到楚君行的身前。

    她沒好氣的瞪着楚君行:“喂,你是怎麼想的?

    這裏有那麼多男人,你不讓他們帶你去茅廁,爲何要偏偏找我?”

    楚君行並沒有因爲簡安安的話而生氣,嘴角邊反而揚起一抹笑意。

    簡安安看着楚君行竟然還笑,她真想一拳把他打回土炕上去。

    楚君行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向來不喜歡被別人碰,就是楚安澤也不行。”

    簡安安簡直要被氣吐血。

    什麼叫不喜歡被別人碰,這一路走來,楚安澤可沒少揹着他。

    就在昨天,他還讓楚安澤扶着他出了院子。

    簡安安正要說出心裏話時,卻見楚君行一臉焦急的道:“我快忍不住了,快帶我去茅廁。”

    簡安安實在是被楚君行給打敗了。

    她沒好氣的將楚君行的一隻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兩人便朝着後院的茅廁方向走去。

    楚君行將身體的重心,全都壓在簡安安的身上。

    他的嘴角邊,也漸漸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簡安安被壓的直不起腰。

    她低着頭,沒好氣的道:“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要是再這樣壓着我,我可要把你扔地上了。”

    楚君行輕咳一聲,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

    他板着臉說道:“我身體還沒有痊癒,只能勞煩你了。

    況且我不喜歡被人碰的事情,府裏的人都知道。

    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簡安安冷哼一聲,不想再跟楚君行多說一個字。

    她扶着楚君行,來到茅廁前。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楚君行走進茅廁,好半天都沒有出來。

    簡安安等得有些不耐煩,她大聲喊道:“喂,你完事沒有啊。”

    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楚君行的迴應。

    簡安安生怕楚君行會出事,就想着去叫府裏的家僕,過來幫忙查看。

    就在簡安安轉身要走時,卻聽到茅廁裏響起楚君行的聲音。

    “安安,你過來扶我一下。”

    簡安安捏着鼻子,來到茅廁前,小心翼翼的探頭朝裏看。

    只見楚君行臉色慘白,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好在他已經方便完了,衣服也被整理好。

    簡安安急忙扶着楚君行,從裏面走了出來。

    楚君行的身體,再次壓在了簡安安的身上。

    這一回簡安安沒有再責怪楚君行,她已經發現,楚君行的狀態不太好。

    回到屋中,簡安安便讓楚君行躺下。

    她抓起楚君行的手,爲他診起脈來。

    從脈相上看,楚君行的身體並無大礙。

    只是剛剛走的有些急,傷到了脾肺。

    畢竟之前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這一路走來,也沒有好好休養。

    單憑几瓶消炎藥,並不能讓他很快痊癒。

    加上楚君行的肋骨,又折了幾根。

    他會呼吸困難,也是很正常的。

    簡安安放下楚君行的手,對他說道:“你先乖乖在這裏躺着,我去給子希煎藥。

    等我的事情幹完,我再來給你醫治。”

    簡安安說完,沒有再理會楚君行,轉身大步離去。

    此時藥爐裏的藥,已經完全煎好了。

    簡安安將裏面的湯藥倒在碗裏,端去楚子希所住的屋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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