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倫聽到盛方的話後,咬牙說道:“這都是楚滄炎的計謀。

    他一心想要爭奪皇位,便布了這麼一個局。

    什麼殷北城有寶藏,恐怕這都是他臆想出來的。

    我們身爲太淵國的皇子,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殷北城有寶藏一事。

    就連朝中的大臣,也從未議論過此事。”

    楚君行也憤恨的咬了咬牙,他看着自家大哥雙腿變殘。

    又想到簡安安跟他說過的話,他更是恨得牙癢癢。

    此時的他真後悔,當年爲何不早一點看清楚滄炎的真面目。

    他還念在同爲皇子的份上,並沒有將楚滄炎的勢力殲滅。

    導致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

    楚安澤也忍不住罵道:“楚滄炎那個混蛋,害得我們流放到這裏。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回到京州城,我第一個殺了他!”

    二夫人一聽楚安澤罵得如此大聲,她急忙出聲道:“澤兒,你不要亂說。”

    “娘,我哪有亂說了。難道你就不恨楚滄炎嗎?”

    楚安澤實在是氣不過,他娘哪一點都好,就是太軟弱。

    二夫人聽後,低下頭沉默着不說話。

    她又何嘗不恨楚滄炎,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簡安安聽着大家一口一個楚滄炎的罵着。

    她想起自己在皇宮大牢裏,見到的那位皇帝。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卻不幹人事。

    那時她並不知道這些事,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只是下點瀉藥而已。

    衆人又聊了會兒天后,便都回屋子裏休息。

    簡安安沒有理會楚君行,她率先回了屋子。

    她的舉動,讓大夫人看到。

    大夫人來到楚君行身邊,小聲問道:“君行,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欺負安安了?”

    楚君行沉聲道:“沒有。”

    大夫人可不信楚君行的話,她可是看到簡安安從下午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

    以往簡安安雖然跟楚君行不親近,但她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刻意跟楚君行保持着距離。

    晚上喫飯時,簡安安連看都不曾看楚君行一眼。

    想必這倆人,一定是鬧了彆扭。

    這些天相處下來,大夫人早就看出了簡安安的爲人。

    她從來不會主動找誰的岔,除非對方招惹到她,她纔會狠狠的報復回去。

    想到這裏,大夫人說道:“君行,如果你真的惹了安安生氣,就跟她道個歉。

    安安這孩子能跟咱們一起來這裏過苦日子,已經夠不容易了。

    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楚君行低着頭,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知道了。”

    楚君行應了一聲,便一步步往屋門口挪去。

    大夫人想讓家僕攙扶楚君行,但轉念一想,楚君行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觸他。

    她也只好作罷。

    楚君行回到屋子裏,就看到簡安安坐在土炕上發呆。

    他來到簡安安身前,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簡安安瞪了眼楚君行,便躺下來,蒙起被子不想理他。

    楚君行知道自己下午的時候,做的有些過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安安,今日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簡安安蒙着被子,仍舊不想搭理他。

    楚君行見狀,他抓起被子,一把掀開。

    “幹什麼,還我被子。”

    簡安安有些怒了,她坐起身就要搶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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