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冬月見簡安安對她這麼好,她終於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衆人看着尚冬月哭,都有些心疼。

    這孩子身子如此瘦弱,又常年被疾病折磨。

    可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簡安安輕輕拍了拍尚冬月,輕聲安慰:“不哭了啊,哭多了可是會變醜的。”

    簡安安的話,逗的尚冬月破涕爲笑。

    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尚冬月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跟着簡安安。

    尚丘見簡安安對他女兒這麼好,他的心裏,也在默默的感激着簡安安的恩情。

    等到大家都喫完飯,尚丘和於萬便去製作輪椅。

    尚冬月蹲在兩人身邊,看着他們幹活。

    她對尚丘說道:“爹,今天玉鳳嬸子來咱家要錢了。”

    尚丘一聽這話,立刻停下手裏的活。

    他轉頭看向尚冬月:“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尚冬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那位漂亮嬸嬸幫忙把錢還上了。我想等病好了,就來這裏給漂亮嬸嬸幫工,可以嗎?”

    尚丘一聽是簡安安幫忙把錢還了,他立刻站起身,來到簡安安面前。

    “姑娘,你怎麼能幫我把錢還了呢?要不,這工錢我還是給你吧,我不要了。”

    尚丘說着,拿出了衣懷裏的五兩碎銀子,遞給簡安安。

    簡安安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道:“區區二兩銀子而已,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那工錢你自己留着,日後給冬月買些好喫的,別總讓她天天喝米湯。”

    尚丘見簡安安如此善待他們父女倆,他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簡安安問道:“我聽冬月說,你家的土地種不出糧食,爲什麼會這樣?”

    尚丘撓了撓腦袋,臉上漸漸露出了愁容。

    “實不相瞞,以前我家土地,還是可以種出些糧食的。

    自從我爹過世後,我家地裏就種不出糧食了。

    當年我去種地時,挖出了大量的石灰。

    可能是因爲這一點,我家的地裏,就沒辦法種出糧食。”

    簡安安輕輕皺了皺眉,她覺得這件事,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她問尚丘:“你在清水莊裏,可有跟誰結下仇怨?”

    尚丘搖了搖頭:“我從不跟任何人結仇。”

    簡安安更加感到奇怪。

    既然沒有和誰結下仇怨,爲何他家土地裏,會有大量的石灰?

    就在這時,尚冬月走過來。

    “爹,我曾聽玉鳳嬸子說過這個事。”

    尚丘和簡安安,全都看向尚冬月。

    尚冬月眨着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繼續說道:

    “我曾經在外面玩耍時,聽到玉鳳嬸子跟她家人的談話。

    他們說,咱家現在只剩下咱們父女倆了。

    我又是個病秧子,只要我一死,你就不會留在清水莊。

    到了那時,咱家的房子,就可以成爲他們家的了。”

    尚丘一聽這話,立刻瞪了眼尚冬月。

    “小孩子家的,不要亂說話。”

    尚冬月見尚丘不信她的,她有些急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我沒有說謊,是玉鳳嬸子說的。”

    尚丘一聽更急了,他跟玉鳳婆家並無仇怨。

    玉鳳和她婆家,怎麼可能會打他家房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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