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着陳永年回去拿錢,誰也沒有上前安慰。

    陳永年心裏滴血的,將藏在牀底下的百兩銀票全都拿了出來。

    他給自己留了個心眼,也許簡安安和楚君行,並不知道寧震給了他多少錢。

    他纔不要傻到把所有錢都拿出來。

    陳永年抽出三張百兩銀票,放回到牀底下。

    趁着沒人注意到,急忙將剩餘的銀票揣進衣懷裏。

    他快步走出城樓,一臉欲哭無淚的將七百兩銀票,交到簡安安手裏。

    簡安安數了數,才七百兩銀票,就把陳永年給收買了。

    他的命還真不是值錢。

    簡安安收起銀票,目光鄙夷地看了眼陳永年後,便上了馬車。

    直到楚君行駕着馬車離開,陳永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脖子上還刺痛無比,急忙跑回去給自己擦藥。

    就在陳永年擦藥時,那些士兵們全都擠進了他的屋中。

    那個年長的士兵出聲道:“陳將士,我剛剛可都看到了,你還偷偷藏了三張銀票。”

    陳永年咬了咬牙,心想這個狗張全,處處顯他能耐。

    剛剛要不是張全鼓搗大傢伙跟他對着幹,簡安安和楚君行也不可能把着這個把柄不放。

    陳永年瞪了眼張全,沒好氣道:“剛剛要不是你多嘴,我這一千兩就給大傢伙分了。

    現在好了,只剩下了三百兩,你說分到你們的手裏,還能有多少?”

    張全見陳永年到了這時候,還在爲自己狡辯。

    他冷笑道:“陳將士,若不是你從一開始得到錢的時候,就沒打算分給我們。

    我們又怎麼可能會跟你對着幹,大傢伙說是不是這個理?”

    士兵們都異口同聲的喊了聲:“沒錯!”

    陳永年氣得咬了咬後槽牙,心想狗張全,你這是往死裏頭逼我啊!

    他現在已經百口莫辯,只好鑽進牀底下,將剩下的三張百兩銀票拿了出來。

    他錢剛拿到手,就被張全一把搶了過去。

    “弟兄們走,咱們去把錢分了。”

    張全說着,便率先走出了屋子。

    陳永年看着自己的錢,就這樣被張全拿走,氣得他真想一刀捅死張全。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敢做,他怕真的殺了張全,會更加激起士兵們的憤怒。

    他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在心裏祈求這些士兵們分了錢,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可是陳永年的想法過於天真,那些士兵們分到錢後,都覺得這點錢還不夠買命的。

    今天陳永年又打開了一次城門,放了簡安安和楚君行出去。

    這件事若是被別人知道,報告給內閣輔臣,他們一個個誰都跑不了。

    士兵們私下裏一商量,還是決定將陳永年開城門的事,告訴給內閣輔臣纔行。

    或許內閣輔臣會看在他們主動報官,還能放他們一馬。

    這件事便交給了張全去辦。

    張全拿到錢後,便偷偷跑出城樓,朝內閣府走去。

    陳永年只顧着給自己包紮傷口,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張全見到了內閣輔臣,將陳永年揹着他們,私自收錢又打開城門放人的事,告訴給內閣輔臣。

    內閣輔臣對張全主動報官很是滿意。

    賞了他二百兩銀子,寫了一封守城將士的文書,封他爲守城將士。

    做完這一切,內閣輔臣便派官差去抓陳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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