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行撿起地上的劍,大步朝着尹江走來。

    尹江咬牙怒道:“楚君行,你不能殺我,否則皇上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和你全家!”

    楚君行冷笑起來,手中的劍指到尹江的鼻尖。

    “你覺得楚滄炎會知道,你是被我殺死的嗎?

    別忘了,當初你對我受刑時,我在楚滄炎眼裏,可是即將死掉的人。”

    尹江被楚君行的話,氣得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楚君行說的沒錯,當時他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加上這一路上的奔波,若是按照楚君行當時的狀態,恐怕早就死在路上了。

    而他這回帶着五個烈士前去殷北城,也是楚滄炎下的命令。

    楚滄炎讓他們偷偷去殷北城,殺掉楚君行一家。

    楚滄炎本就不想留下楚君行一家活口,但他不想剛登上皇位,就落得個弒殺手足的罵名。

    楚君行一家已經被流放到殷北城那麼久,他們就是死在尹江的手裏,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楚滄炎的頭上。

    只要少了楚君行這一家心頭之患,楚滄炎的皇帝寶座就可以坐得更加安穩。

    楚君行目光森寒地看着尹江,“說,楚滄炎派你們過來,究竟想幹什麼?”

    尹江冷笑兩聲,嘴角邊再次流出了鮮血。

    “楚君行,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殺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皇上的指令的。”

    尹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扭過頭,看向另外四個死士。

    他目光冷冷地瞪了眼那四個死士,示意他們誰都不準說出真相。

    死士們低下頭,他們想站起來,可身體卻像是散了架一般,半點使不出力氣。

    楚君行見尹江不肯說實話,他大步來到一個死士身前,劍尖指向那個死士的脖子。

    死士看了眼楚君行後,二話沒說,便咬碎了嘴裏的毒丸。

    從他的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

    死士一頭栽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楚君行撇了撇嘴,站起身來到另一個死士面前。

    死士知道楚君行一定會問他什麼,他正要咬破嘴裏的毒丸時,卻被楚君行點了身上的穴道。

    死士立刻定在那裏,半點無法動彈一下。

    楚君行轉頭衝着樹上的簡安安喊道:“安安,丟把短刀下來。”

    簡安安從空間裏,拿出一把短刀。

    她雖然不知道楚君行要幹什麼,但還是依言將短刀丟到楚君行身邊。

    直到這時,尹江和死士們才發現,樹上竟然還站着一個人。

    他們擡頭朝樹上看,只見樹葉遮擋着簡安安的臉。

    但從身形跟衣着上,他們還是看出來,樹上站着的是個女子。

    這一發現讓尹江等人都心裏一沉,這女子居然如此悄無聲息的站在樹上。

    她站在上面多久了?

    若是剛剛她朝他們使用暗器,他們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就在尹江幾人心裏暗暗震驚時,楚君行這邊已經動起手。

    他握着短刀朝着死士的臉上剖了下去。

    死士只覺得臉上劇痛襲來,痛得他發出陣陣的哀嚎聲。

    楚君行並沒有點死士的啞穴,他就是要讓其他人聽着,這名死士在他的手裏慘叫哀嚎。

    死士疼得渾身發抖,此時的他終於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很快一張完好無損的臉皮,便落在了楚君行的手中。

    死士已經疼暈了過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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