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行陰沉着臉怒喝道:“怎麼跟我家夫人說話呢,這麼沒大沒小的,給我掌嘴!”

    陳策自知剛剛說錯了話,立刻朝着自己的臉上啪啪抽了兩巴掌。

    坐在一旁的馬路,在見到楚君行陰沉的臉色時,就想阻止陳策。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陳策的臉,頓時被自己抽腫。

    他雖然聽話的抽了自己兩巴掌,可是心裏還是很不服氣。

    他總覺得,以簡安安這麼一個連花都不會繡的弱女子。

    跟着他家王爺千里迢迢來到這裏,要不是王爺會易容術,恐怕他們早就被官兵們發現。

    到時候他們家王爺被追殺時,還得護着她。

    她不是拖了王爺的後腿又是什麼。

    簡安安看到陳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她冷笑一聲,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

    她動作迅速的一下子躥到陳策面前,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陳策不由得一愣,剛剛簡安安的速度太快。

    以至於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人,都沒有來得及覺察到。

    陳策回過神時,就聽到簡安安說道:“你叫陳策是吧,有沒有人告訴你,嘴是用來喫飯的,不是用來噴糞的。

    你若是不會說話,我可以把你的嘴縫上,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陳策被簡安安的速度跟話語,驚得再一次呆住。

    他沒想到,這個國公府的大小姐,說起話來竟然如此刻毒。

    他一個大男人,恐怕都說不出噴糞這樣的話。

    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弱女子”。

    可是鋒利的匕首此刻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怎麼也無法再用“弱女子”這樣的詞,來形容簡安安。

    加上簡安安此刻又是一身男裝打扮,無論從氣質還是眼神,都看不出任何女子該有的神態。

    一旁的馬路見狀,急忙出聲打圓場。

    “夫人莫要見怪,陳策說話向來直爽,他只是嘴上沒有把門的,等日後我會讓他多做事,少說話。”

    馬路說着,用手肘捅了捅陳策。

    陳策回過神後,看了眼楚君行,就見對方正怒目瞪着他。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錯的是有多離譜。

    他急忙對簡安安道歉:“剛剛是我的錯,不應該對夫人出言不遜。還請夫人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

    簡安安見陳策道歉態度誠懇,加上對方又是楚君行的部下。

    她再次冷哼一聲,收起了匕首。

    簡安安坐回到楚君行身邊後,楚君行才說道:“我和安安要住在這裏幾日,調查三年前科舉考試的事。

    等到這件事處理完,咱們再去找馬卓匯合。”

    馬路之前在聽到楚君行說,他們在村裏見到馬卓時。

    他的心裏別提有多激動。

    他還以爲馬卓死在了戰場上,沒想到他不但沒死,還回了老家,給爹孃守靈。

    可是一想到爹孃臨死,都沒見到他一面。

    馬路的心,又是一陣傷感襲來。

    他和馬卓自從衝兵後,就再也沒有回去老家過。

    爹孃的身體又一向不好,他們都沒有爲爹孃盡過一天的孝。

    現在爹孃病死,而他卻連爲二老守靈都做不到。

    馬路內心無比愧疚,他低下頭,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剋制心裏的悲傷。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到他們能夠回去時,他再去爹孃墳前磕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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