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孩子是他至交好友的孩子。
兩人喫完飯後,花蘭兒便跑過來端着空盤子和碗筷去廚房清洗。
她雖然喜歡跟桑鳴鬥嘴,但她做起事來,卻從不偷懶。
今天要不是她臨時跑去上茅廁,也不會讓廚房竈火燒的濃煙滾滾。
這兩日簡安安住在桑鳴家,白天她跟着桑鳴學習製作面具跟易容術。
晚上則被安排住在一個單間屋中休息。
一日三餐,都是她都爲兩人掌勺。
花蘭兒也知道了簡安安是個女子,便總是喊她姐姐。
她還一再稱讚簡安安做菜的手藝精湛,可比她那便宜師父做菜好喫太多了。
很快簡安安便學會了一些皮毛,但她覺得自己所學的還太淺薄。
爲了能夠完全學會易容術的要領,她並沒有急着去找楚君行。
也因爲這兩人天的相處,簡安安漸漸察覺到,桑鳴似乎也是易了容。
他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雖然這張臉看上去年紀很大。
可是聽他講話的聲音,卻又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
她很好奇,桑鳴到底長着什麼模樣。
這天夜裏,桑鳴熟睡後,簡安安便偷偷潛入到他的房中。
藉助窗外的月光,簡安安很快來到牀榻邊。
此時的桑鳴正呼吸均勻的睡着,簡安安屏住呼吸,伸手朝着桑鳴的臉上摸來。
就在她的手即將摸到桑鳴的臉時,桑鳴輕輕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
他後背衝着簡安安,繼續睡着。
簡安安嚇得急忙縮回手,見對方沒有再出現什麼動靜後,這纔將手悄悄探了過去。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桑鳴的臉上時,她便發覺,桑鳴的臉上果然貼着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而就在這時,桑鳴也倏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你在幹什麼?”桑鳴一把抓住簡安安的手,將她手裏的面具扯了下來。
他非常氣憤的將面具貼回到臉上。
簡安安急忙後退幾步,一臉戒備地看着桑鳴。
“你不是桑鳴,你是顧漠離!”
簡安安說話時,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剛剛對方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她並沒有看到,桑鳴的額頭上並沒有那道被她弄出來的傷疤。
可是看身形,兩人又有些不同。
顧漠離顯然比桑鳴要高一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桑鳴是顧漠離的孿生兄弟?
桑鳴在聽到顧漠離時,心裏也是一沉。
他急忙坐起身,點燃了燭火,屋內頓時被火光照亮。
桑鳴目光流露出兇狠,“你竟然認識顧漠離?”
簡安安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幾步,就要將匕首刺向桑鳴。
桑鳴見狀,一個閃身很快躲開簡安安的攻擊。
他擡起腿,一腳踹飛匕首。
“燕王妃就是這樣做人的嗎?
我好心教你學習易容術,你卻想恩將仇報!
既然燕王妃是這樣的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桑鳴冷着臉下起逐客令,讓簡安安現在就離開這裏。
簡安安心裏一沉,剛剛是她大意了,纔會讓桑鳴得手。
她急忙後退幾步,冷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你是顧漠離的孿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