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滄炎目光轉向簡國公,語氣冰冷道:“你不是說楚君行沒死嗎,這又任何解釋?”

    簡國公也知道,楚滄炎的手裏養着兩隻禿鷲。

    他剛剛看到禿鷲時,還以爲是它們夜裏餓了想找食喫。

    卻沒想到,這兩隻禿鷲竟然也被楚滄炎派去了殷北城那裏。

    連兩隻禿鷲都表示楚君行一家已經死了,而他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

    他嚇得頭皮一麻,急忙跪拜下來。

    “回皇上的話,臣只是懷疑楚君行一家沒有死,確實是拿不出真憑實據來,還請皇上治罪。”

    楚滄炎冷哼一聲,衝着外面喊道:“來人!”

    很快便有侍衛來到御書房中。

    “去把尹江叫來,朕要當面問問他。”

    侍衛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簡國公跪在那裏,心裏一陣忐忑不安。

    如果尹江過來,再次說他已經將楚君行一家人殺掉。

    他又如何讓皇上信服他的猜測呢?

    可是他又隱隱感覺到,這件事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侍衛便趕了回來,他對楚滄炎稟報道:“稟皇上,尹侍衛死了。”

    “什麼?他是怎麼死的?”

    楚滄炎沒有想到,尹江剛回來沒幾天,竟然這麼快就死了。

    難道說,尹江是被楚君行的那幾個逃跑的手下殺死的?

    可是全京州城裏都已經戒備森嚴,別說是幾個大活人,恐怕就連只蒼蠅都不敢亂往這裏飛。

    那名侍衛立刻說道:“回皇上,我去了尹侍衛的家中,就看到尹侍衛已經成了一堆焦炭。

    初步斷定,尹侍衛是被大火燒死的。

    在他的家中,還有沒喝完的酒和沒喫完的小菜。”

    楚滄炎氣得一掌拍在了書案上,“給朕去查,到底是什麼人殺死的尹侍衛。”

    侍衛應了一聲,急忙退了出去。

    楚滄炎單手扶額,這幾日京州城裏怎麼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

    真是沒一天讓他安生的。

    到現在國庫被盜一事,都沒有查到偷盜的賊人。

    就連他派去殺害楚君行一家的尹江,也被人活活燒死了。

    楚滄炎只感到怒火中燒,他急忙怒喝道:“來人,將把守國庫的禁軍通通給朕殺了!”

    連國庫都看守不嚴,還留着那些禁軍有何屁用!

    很快便有人去了天牢,將關押在裏面的禁軍們全都殺死。

    跪在楚滄炎面前的簡國公聽後,身體不由得一顫。

    楚滄炎現在非常憤怒,從他的身上散發出的寒氣,都打到了簡國公的身上。

    簡國公心裏更是忐忑不安起來。

    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今晚就不應該跑來皇宮裏覲見皇上。

    還以爲自己說出懷疑楚君行沒死的話後,會得到楚滄炎的重視。

    卻沒想到,事情接連發生,更是將他的想法打回了原形。

    現在他也不敢多言,只能跪在那裏等候楚滄炎發落。

    楚滄炎瞥了眼簡國公,“你還想跪在這裏礙朕的眼不成,還不快滾!”

    簡國公如同得到特赦,立刻諾了一聲,站起身退了出去。

    他剛離開御書房,就聽到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楚滄炎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外加奏摺,全都扔到了地上。

    “一個個沒用的東西,就只會給朕添堵!”

    簡國公縮了縮腦袋,也不敢回頭看一眼,急匆匆的朝宮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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