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見石義善沒有出聲,她繼續說道:“你的老寒腿已經得了很多年吧。

    每年天氣一轉涼,你的老寒腿就會犯病,我說的可有假?”

    這一回石義善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有老寒腿的?”

    這是他多年的隱疾,他向來隱藏的很好。

    就連他那兩個醫友,都從未看出他有老寒腿的病症。

    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一個醫者,連自己的老寒腿都無法醫治。

    簡安安輕笑一聲:“我不但診斷出你有老寒腿,我還診出你的時日不多了。”

    簡安安的話,立刻讓石義善炸了毛。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指着簡安安的鼻子怒道:“你才時日不多。

    你個小姑娘,不要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

    我身體好得狠,哪裏有時日不多的跡象。”

    石義善這麼一吵,讓其他患者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來。

    簡安安完全不爲所動,她擡手輕輕撥開石義善的手,語氣輕鬆道:“你若是再動怒,恐怕再過一盞茶的功夫,你就會栽倒在地上。”

    石義善自然不會相信簡安安的話,他此時已經被簡安安氣得渾身發抖。

    他活了七十多年,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片子說自己時日不多。

    他這一氣,只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直朝腦門上衝了過來。

    他還想再罵簡安安,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一陣天眩地轉後,石義善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這裏的動靜,立刻驚得其他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可都是親眼看着的,簡安安剛剛說的話,他們也都親耳聽到了。

    這位老者還真是把自己氣得倒地不起了。

    簡安安立刻讓董衆,將石義善扶到牀上躺下。

    她從針袋裏抽出銀針,在石義善的腦門處紮了幾針。

    沒過多久,石義善才幽幽轉醒過來。

    他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石義善轉動着眼珠子,看了看自己身處的位置。

    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坐在剛剛的椅子上,而是躺在了醫館裏的病牀上。

    額頭上的銀針還在上面扎着,石義善剛要坐起身,就聽到簡安安的聲音傳來。

    “別亂動,好好在牀上躺着。”

    石義善這纔看到,簡安安此時正給另一個患者診脈。

    她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般,都知道他這裏的一切。

    石義善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麼東西扎着,擡手一摸,就摸到了三根銀針。

    當他摸出石根銀針所扎的位置時,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剛是真的暈倒了。

    要不是有這三根銀針紮在穴位上,恐怕他現在已經去地府報到了。

    石義善知道自己是被簡安安救的,看向簡安安的背影時,眼中不再是之前的不屑。

    反而多出了幾分感激。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想自己行醫幾十年,居然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的醫術高。

    生性好面子的石義善,也在此時慶幸起,自己那兩個醫友沒有跟來。

    否則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副囧樣,回去後定會笑掉他們滿嘴破牙。

    可是轉念一想,爲何他自己都沒看出來的病症,簡安安就能看得出來?

    他剛剛只是太過惱怒而已,怎麼就一下子暈倒了?

    此時簡安安已經爲患者診完脈,又給患者開了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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