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對方是怕死,纔會如此的唉聲嘆氣。

    簡安安本就不是什麼聖母,石義善沒有讓她治病,她自然不會管他那麼多。

    她端着藥碗,去了後屋。

    等她出來時,就聽石義善說道:“姑娘,你可否爲我醫治腦病?

    我家裏還有兩個傻兒子等着我照顧,我若是就這麼走了,他們日後該怎麼活啊?”

    石義善說到這裏,從衣懷裏拿出了一張百兩銀票。

    “我今天帶的錢不多,就算我先交了定金好了。

    如果姑娘能爲我治好腦病,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把診費還給你的。”

    簡安安見石義善是真的想治好自己的病,她也不推辭,將石義善手裏的銀票拿了過來。

    “既然你想讓我給你治病,那你就躺下吧。

    不過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的,要想給你治腦病,可是要先把這頭髮剔光纔行。

    你若是不願意,全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石義善一聽到要將他的頭髮剔掉,他頓時一顆心提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接受治療,就要在一個月後死去。

    他現在還有什麼可在意的,不就是一頭銀髮嗎,剔就剔了,日後還是會照樣長出來的。

    想到這裏,石義善一鼓作氣道:“全聽姑娘的,這頭髮剔就剔了吧。”

    “那好,你先躺下吧。”

    石義善聽話的躺回到牀上,簡安安將牀邊的拉簾拉上,又示意董衆和唐明軒不要進來打擾她給人看病。

    唐明軒本想跟着簡安安學習一下,如何給石義善治療腦病。

    聽她這麼一說,他只好答應下來。

    董衆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向來不會干涉簡安安給患者治病。

    這會兒更是不會出言反對。

    簡安安先給石義善紮了麻穴,又給他服用了一顆使人短暫昏迷的藥丸。

    等到石義善徹底暈過去後,她纔將石義善帶進了空間裏。

    她拿出醫療器械,便爲石義善剔掉了頭髮。

    做好這一切,她便開始消毒。

    透過儀器的顯示,簡安安很快便找到了石義善腦子裏病變的地方。

    很快她便給石義善做了微創手術,將他腦子裏剛剛流出來的一小點血抽走。

    又將破損的血管縫合好後,這才爲他縫合起外面的創口。

    在空間裏的時間過得很快,但外面的時間卻過得非常的慢。

    簡安安給石義善做完手術出來後,外面也只過了一個多時辰。

    在這段時間裏,董衆和唐明軒都沒有掀開簾子往裏面看。

    那些患者更是不可能跑到病牀前,去掀開簾子看裏面的一切。

    簡安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把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她去藥櫃前拿了一些草藥,帶去後屋煎製成藥丸。

    沒過多久,石義善便幽幽醒了過來。

    簡安安算好了時間,拿着藥瓶走了出來。

    看到石義善醒了,她這纔將紮在麻穴上的銀針取下。

    “你先把這顆藥丸吃了,可以緩解疼痛。”

    簡安安說着,便從藥瓶裏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石義善的嘴裏。

    紮在麻穴上的銀針剛拔下來,石義善就感覺到腦部傳來劇痛。

    好在這顆藥丸喫下,那種劇痛也跟着消失了。

    簡安安將藥瓶放到石義善的枕邊,對他說道:“一日服用三顆,都是飯後服用。

    這個不用我跟你說,你自己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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